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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手机,翻来覆去查看里面的内容,才发现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部新手机!

裴砚居然买了一部新手机给她?

林曼站起身,此刻也已然顾不上找小君,她自己的手机里有重要的资料,那部手机不能丢的,林曼赶紧追了出去,此时她只能寄希望于裴砚没有扔掉。

“曼曼,晚宴要开始了,你去哪啊?”

裴袖荷在后面喊,却只能看到林曼的背影。

晚宴厅大门前,林曼看着时间原本不抱期望,毕竟裴砚已经走很久了,但她没想到刚一出大门,便看到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路旁。

韩铭从后视镜中看到林曼,“裴总,是夫人来了。”

他话落,林曼已经敲了敲窗户,韩铭摸不准裴砚的用意,却还是将车窗摇下一半。

林曼看着裴砚,只觉得他脸色过于阴沉,犹豫了半晌,还是将手伸了过去,“裴砚,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真的不需要新手机,你还是把我自己的手机给我吧。”

林曼说完,一抹光晃进她的眼中。

她偏头,看着地上静静的躺着一个手机,甚至还一直在响,“我的手机!”

林曼惊呼一声,赶紧从地上把手机捡起,刚接起电话,手机中便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什么意思!挂我电话,剩下的钱不想给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人力物力都出了,尤其是查到季泽没死的消息!你知道了之后想卸磨杀驴是吧!”

林曼心口一颤,“什么?季泽没死!”

“可能….或许是,这个还要再查,你先把钱准备好!再挂老娘电话,你就去自己查吧!”

林曼心口一喜,她说季泽可能还活着?

她握着电话的手隐隐抖动,正想再问清楚些,手中一空,再抬眼见她的手机已经到了裴砚的手上。

他阴冷的眼眸抬起,对电话内的人低沉道:“季泽的事情到此为止,再让我知道你私查,这摊子就别要了。”

说完,不等林曼阻止,裴砚已经挂断了电话。

林曼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手机丢掉,胸口涌起一股火,“裴砚!你疯了吗?季泽还有可能活着,你为什么不让我查!你就这么不想他活着,你一定要看着他死吗?”

林曼发泄完,抬起眼,却对上裴砚那双冰冷阴鸷的眼眸,燃烧的心口顿时像浇了一盆冷水,偃旗息灭,只残留阵阵余烟。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裴砚乌黑的眼眸一暗,仿佛只要林曼再提起季泽一句,他就要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算了,我跟你没什么可以说的。”

林曼推开裴砚,她想蹲下身捡起手机,下一秒,却被他整个人拽到车上,韩铭早已将隔板升起,连同他自己也下车离开,站在不远处守着。

此刻,狭窄的空间内,裴砚紧贴着林曼。

空气异常安静,静到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林曼后背发凉,她扭动身体,却发现裴砚越抓越紧,像是要将她手腕扭断,“痛….”

林曼下意识张口,只觉得手腕上的力道松了松,可她依旧不能坐起身,抬眼便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眸。

“痛,你知道什么叫痛?”

林曼语塞,她有想过,裴砚知道她私下查跟季泽有关的事情会发火,但她却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裴砚,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一开始觉得我心思不纯的是你,认为我假怀孕骗你跟季泽私下有联络的也是你!让我以后别回海城庄园的是你,怎么?现在又不在意我假怀孕骗你的事情了?”

林曼仰起头,目光挑衅的看着裴砚,她想着不如今天她就跟裴砚一起毁灭吧!

这个疯子,谁都别活了!

谁知裴砚盯了她半晌,忽然勾唇笑了,只是那笑容却让林曼无端感觉出一抹阴冷。

他道:“我想过了,不管你是不是怀孕,总归都不会老实,既然如此,就算是假的又如何,变成真的就好了。”

他看着林曼,薄唇贴近她耳边,一字一句道:“等到你自己发现,你所有的处心积虑和自以为是,到最后都会变成一场空,自己也就老实了。”

林曼瞪着裴砚,“疯子!”

裴砚勾起唇,从林曼身上离开。

他拿出纸巾,当着林曼的面擦了擦手。

随后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一行字,“从明天开始,你来裴氏,打工还债。”

什么?

林曼差一点没有听清楚裴砚的话。

直到裴砚将一沓账单甩在她身上。

20个亿!

“裴家再难,也不会让一个女人来还债,这笔钱,我一直帮你压着,但现在看来,是我裴家庙下,住不下你。”

“既然你跟季泽情比金坚,不仅在季泽失踪后帮他扛下公司债务,甚至还有钱重金找他,那想来这20亿对林小姐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

林曼看着手中的账单,一串天文数字,差点让她数不清有多少个零,这是数月前,季泽失踪时候由季氏欠给裴氏的钱。

只是很不巧,林曼当初为了帮季泽保下季氏,将所有的问题都揽了下来,原本想她两个公司一起经营,早晚能够还清,却不想季氏突然破了产。

这笔债务成了林曼还不起的天文数字。

她仔细检查着账单,裴砚也并没有催她

半晌,林曼道:“车库漏水的问题,物业和保险公司已经赔付了,这笔钱应该抛除在外。”

话落,她却迟迟听不到裴砚的答复。

再抬头,她发现裴砚不知何时,已经点了支烟站在那,唇角似嘲非嘲。

林曼正要开口,他已然将烟踩灭,头也不回上了车。

扬长而去。

林曼看着跟她一样高的账单,太阳穴一阵发麻。

“曼曼?你找我吗,我打你的电话打不通,发你消息你也不回,我问韩秘书你去哪了,他说你跟裴总在一起,会晚点回去,就派车送我回家了,你不知道吗?”

林曼听着小君的声音,松了口气,“嗯,小君,有一件事情,上次你说的剧组,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小君反应很大,“这么好的机会,就算选不上,去试试也好啊,那可是于导的戏,况且他从前就夸过你演的妖后,你比别人更有机会!”

“不行,我绝对不能看着你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我跟赵耀在天港湾的小吃街,老地方,你快点来!”

不等小君说完,林曼的电话已经自动关机了。

她只听到天港湾,老地方…..

看着被摔坏的手机,林曼额角不停的跳,最终她还是快速找了个地方把手机修好,去天港湾跟小君汇合。

“曼曼!我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你要去裴氏集团上班?”

“你疯了吗?”

起码小君是觉得林曼这个决定很疯,放着于导的戏不拍,跑去裴氏集团打工?还是给自己家打工?

赵耀听后,情绪却是比小君稳定许多,“你先别激动,曼曼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决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我们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林曼的手插入发丝间,低垂着头,好半晌,才道:“季泽可能没死。”

又是一记重锤,小君摸着胸口,差点消化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两件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新闻上已经报道飞机失事,无人生还,难道季总是没有被发现的幸存者?”

赵耀放下手中筷子,“曼曼,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曼看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还是将所有事情讲述了一遍,“当初我听到季泽死讯的时候,一直不敢相信,直到小君跟我说,这件事情已经上了新闻,飞机失事,没有人生还。”

“但我不相信,季泽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会让自己置身险境,更何况,他母亲都没有留在飞机上,他又怎么可能抛下他的母亲一个人走?”

这是林曼要查这件事情的一个主要原因。

她从始至终,就没有相信季泽真的死了,之前之所以会做出那些伤心难过,在裴砚书房给季泽烧纸的举动,也只是想让裴砚放松警惕。

她知道,裴砚或许不在意季泽的死活,但他在意林曼关心季泽的死活,他偏执,对她的占有欲也到达了顶峰。

林曼真是头疼,她只是好奇,甘甜从前是怎么周旋在几个男人中间,况且还能不被发现的。

赵耀:“曼曼,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如果执意查下去,裴总那边怕是会不高兴。”

一阵沉默,他们所有人都能看出裴砚对林曼和季泽事情的介意,如果从前林曼没有答应过季泽还好,可她答应过,中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只要是个男人,就很难不介意。

“我知道。”

她淡淡喝了口茶。

赵耀无奈道:“你知道,但是你选择不听是吗?”

“曼曼,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季总的人脉资源比我们不知强了多少,他或许只是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而且,如果他真的活着,那他为什么不来见你呢?”

赵耀的话,让林曼心口一揪。

是啊,如果季泽真的活着,他为什么不出现?

是不想见她,还是真的累的,想换一种方式生活?

林曼闭上眼,不禁想到,那个在新闻发布会上侃侃而谈,在签约仪式上自信张扬却又内敛谦卑的季泽。

可是现在,季氏破产了,季泽也下落不明。

难道她真的只能改变过程,却改变不了结局?

“抱歉,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公司账面上还有多少钱?”

小君:“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们是朋友,是伙伴!账面上是亏空的,但是我跟赵耀片酬都发下来了,你只说需要多少就行。”

小君知道,林曼还想查。

她摇摇头,“你们的钱自己收好,如果可以发片酬的时候就不要走公司账面了,我怕会突然冻结,有什么财务支出的地方就告诉我,别贴钱自己垫。”

林曼说完,拿起手机走了出去,电话刚刚接通,她正想问对方钱收到了吗?那道曾经张扬的女声瞬间低落了下来,已然不是从前的嚣张气焰。

“林曼,钱你收到了没有?你打过来的一百万我已经给你退了回去,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之前的那些定金我也一起还给你,照片和视频就当送你的,我们事务所没办法再接你的生意了,你另请高明吧。”

她话说的极快,快到林曼后面的话还未听清楚,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疑惑着正想打回去,却发现她拨打的电话已经不在服务区,这是把她拉黑了?

手机银行很快弹跳出,一百万退款的信息。

事到如今,看到被退还回来的钱,林曼还有什么不明白。

看来如果要查,只能自己查了。

她刚转身,发现小君跟赵耀都僵坐在椅子上。

这才发现,原本火锅店内已经空无一人。

韩铭带着两个助手,走到她面前,“夫人,明天八点,您要跟裴氏集团的员工们一样,准时去公司。”

“我不去。”

林曼走回座位上,拿出筷子继续吃着火锅。

还不忘给小君和赵耀碗中夹肉,但此时被一群人围着,他们俩哪里还吃的下。

“曼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该不会有把柄落在裴总手上?”

小君凑近林曼轻声道。

此时,林曼深吸了口气,她一言不发,只是拿出裴砚给她的账单看着。

难怪,他笑她,这些账已经是抹平保险公司赔付地下车库的钱。

“裴砚呢?”

不等韩铭说话,林曼已经起身往外走。

她知道,这个时间裴砚一定在公司。

砰——

林曼一路畅通无阻,推开办公室的门。

女秘书正要打开文件,见有人站在门口,有些不悦业务被突然打断。

裴砚抬起头,看到林曼,仰身靠在椅子上。

手中的钢笔放下,淡淡道:“出去。”

女秘书蹙眉,柔和的声音有些冰冷,“这位女士,请你离开。”

“我说你出去。”

裴砚眉间已然有些不耐。

女秘书心口一颤,合上文件不情不愿道:“是….”

房门被关上,屋内已经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