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巫山云猛地喷出一大口一大口的鲜血。这声凄厉的惨叫,宛如夜枭的嘶鸣,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不远处另一张榻上尚在熟睡着的红芍和柳俏棠,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猛地惊醒。二人急忙起身,快步奔至巫山云身旁,费力地扶住那摇摇欲坠、正大口吐血的身躯。
隔壁房间的熊烈,在这声惨叫响起的瞬间便从睡梦中惊醒。他如同猎豹一般,迅猛地一个箭步冲出屋外,朝着那在夜色中一闪而过的三个黑影疾追而去。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狭窄而幽深的街道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熊烈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仿佛是这死一般寂静中唯一的生机。
三个黑衣人如鬼魅般穿过蜿蜒曲折的街道与狭窄逼仄的巷子,发觉身后紧追不舍的熊烈,且仅仅只有他一人。三人在一处荒废已久的宅院前停下了脚步。
“我一直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居然是个爱管闲事的死脑筋,既然我们三个逃不掉,索性我们也不装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另一个黑衣人紧接着说道:“爹,跟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好装的,反正今天我就想要他的命。” 说罢,他利落地脱去夜行装的面具,露出了真实面容,正是邹平。
“本来就只想悄无声息地干掉巫山云,好向庆王那边诬陷你们杀死我的夫人,逼迫你们就范!如今,已然被你发现了,我们就更换计划,干脆直接灭了你的口,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每次有你在,我邹沧海总觉得,被你压了半头,你他娘的,就是我喉中那根鱼刺,不拔不快。” 熊烈只见第二个脱下头套的正是光明圣教教主邹沧海。那第三个黑衣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肯定是邹沧海的徒弟魇叟。
此时,这座废弃的宅院仿佛被一种诡异的氛围笼罩。四周杂草丛生,在微弱的月光下,那些杂草的影子如同恶魔的利爪,肆意伸展。破旧的墙壁在风中发出 “嘎吱”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
“好一帮丧尽天良的东西,巫姐姐可是你的夫人,你却如此狠心待她,只因她不肯与你同流合污来对付我们,你们就要杀了她吗?” 熊烈看清这三个黑衣人正是邹沧海、邹平父子三人,怒不可遏地指责起邹沧海。
“哼!小子,你懂什么?” 邹沧海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在光明圣教的大业面前,个人私情算得了什么?巫山云屡次违背我的意愿,妨碍我的计划,她早就该死!”
“爹,别跟他废话,直接杀了他!” 邹平在一旁挥舞着手中的清风剑,剑身反射着清冷的月光,显得格外阴森。
“不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在光明圣教的大是大非面前,即使是我的夫人巫山云也不行,她屡次犯我忌讳,坏我好事,早就留她不得了,送她一个体面的死法,已是我太过仁慈了。” 邹沧海停顿片刻,接着说道:“小子,别替古人担忧了,还是考虑考虑你自己的处境吧,说说,今晚想怎么个死法?” 邹沧海与邹平以及旁边的魇叟,都阴恻恻地笑着,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扭曲而狰狞,仿佛今晚吃定熊烈一般。
风悄然吹过,扬起一片尘土,让这紧张的气氛更显压抑。
“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为了权力和私欲,竟然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简直天理难容!” 熊烈双目喷火,怒发冲冠,“我今天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巫姐姐讨回公道!”
“小子,那臭娘们不是一直护着你吗?现在就弄死你,去陪她,让她黄泉路上有个伴,也不寂寞。” 邹沧海越发疯狂起来,熊烈此时觉得邹沧海多少有些癫狂了,邹沧海与邹平三人率先朝着熊烈发起了进攻。
邹沧海手持那面独特的货郎鼓,猛地一挥,施展出其绝学《八面魔音》。刹那间,诡异的魔音如潮水般向四方汹涌蔓延,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吞噬。邹平则手持清风剑,剑势凌厉,将那上乘武学《清风剑法》施展得淋漓尽致。他的剑如疾风骤雨,带着必杀的决心向熊烈刺去。魇叟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双钩,从侧翼攻向熊烈。三人紧密配合,一同向熊烈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凌厉攻击。
只见熊烈瞬间身躯散发出阵阵森冷寒光,他仰望着今晚那淡雅的月光,运起自身内功心法《二十四桥明月夜》。内力在体内如江河奔腾,他踏着《混元醉仙步》那灵活多变的步伐,身形如同飘忽不定的鬼魅。手中的剑猛地刺出,使出《无情剑诀》,口中喃喃自语着:“人无情,天地有情,尚可。剑无情,人有情,何为?”
熊烈的身形在三人的攻击中穿梭自如,手中的剑化作一道道冰冷的闪电。每一次挥舞,都带出凌厉的剑气,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人无情,天地有情,尚可。剑无情,人有情,何为?” 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这是他战斗的咒语,为自己注入无穷的力量。
邹沧海的《八面魔音》虽然厉害,那诡异的声音试图扰乱熊烈的心神。然而,熊烈凭借着《二十四桥明月夜》的深厚内力,硬是抵挡住了魔音的侵蚀。他的心神坚定,不为所动。邹平的《清风剑法》如疾风骤雨般凌厉袭来,剑剑致命。但熊烈总能以《混元醉仙步》巧妙避开,他的步伐轻盈而飘忽,让邹平的攻击一次次落空。同时,他手中的《无情剑诀》一次次反击,每一剑都精准而致命,在三人的围攻之下丝毫不落下风。
“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熊烈大喝一声,声音如雷霆般在夜空中炸响。他的剑法陡然变得更为凌厉,每一剑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他的眼神如炬,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邹沧海三人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慌乱,他们着实未曾想到熊烈竟如此难以对付。
战斗愈发激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剑气割裂,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熊烈的眼神愈发冰冷,“人无情,天地有情,尚可。剑无情,人有情,何为?” 他的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人心。突然,他看准一个时机,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径直朝着邹沧海刺去。邹沧海大惊失色,连忙挥动货郎鼓进行抵挡。但熊烈的剑势太过凶猛,宛如流星坠地,直接将货郎鼓刺穿,剑尖直逼邹沧海的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邹平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熊烈的剑。熊烈一惊,迅速抽回剑,但邹平已然身受重伤。鲜血从他的伤口喷涌而出,在月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邹沧海和魇叟趁机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击,魔音更加刺耳,剑招更加狠辣。熊烈一时之间有些应接不暇,身上的衣衫被剑气划破了几道口子。然而,他心中的信念却越发坚定,“人无情,天地有情,尚可。剑无情,人有情,何为?” 他定要为巫山云报仇,他要让这些心肠狠毒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此时,狂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呐喊助威。
熊烈目光冷冽,全身气势再度暴涨。他身形一闪,瞬间绕到了邹沧海和魇叟的身后,剑势如狂风暴雨般攻向他们。他的剑快如闪电,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邹沧海和魇叟急忙转身应对,但还是被熊烈的剑气击中,连连后退。他们的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
而邹平强忍着伤痛,再次提剑冲了过来,与熊烈展开近身缠斗。熊烈丝毫不惧,手中的剑与邹平的剑不断碰撞,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火星四溅,照亮了他们扭曲的面容。
邹沧海和魇叟见状,也一咬牙再次加入战团。四人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树木被剑气波及,纷纷折断倒地。木屑飞扬,弥漫在空中。随着战斗的持续,邹沧海和邹平以及魇叟三人渐渐体力不支,他们的动作变得迟缓,呼吸也愈发急促。而熊烈却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剑势越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你们都该死!” 熊烈怒吼一声,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咆哮。手中的剑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烈日当空,直接将魇叟的剑击飞。魇叟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熊烈的剑已经刺向了他的胸口。剑入胸膛,鲜血飞溅。邹沧海和邹平想要救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魇叟倒了下去。
此时的熊烈如同杀神一般,冷冷地看着剩下的两人,“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接着,他再次挥剑,朝着邹沧海和邹平攻去。
邹沧海和邹平眼中闪过绝望之色,但他们并未退缩,而是相互对视一眼,决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他们怒吼着,将全身的功力都汇聚起来,使出各自的绝招。邹沧海的魔音变得更加尖锐刺耳,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邹平的剑招变得更加疯狂,不顾一切地向熊烈攻去。
“小子,你别得意太早,就算死,我们也要拉你垫背!” 邹沧海声嘶力竭地喊道。
“没错,跟我们同归于尽吧!” 邹平也跟着大喊。
然而,熊烈的实力太过强大。他侧身一闪,避开了邹沧海的魔音攻击。同时,手中的剑轻轻一挥,便破解了邹平的疯狂剑招。剑势如影随形,不断地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依旧死死地支撑着,不肯倒下。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滚滚。闪电照亮了他们狰狞的面容,雷声仿佛是上天的怒吼。熊烈微微一怔,趁着这个间隙,邹沧海拼尽全力,用最后的力量发出一道强大的魔音,直冲向熊烈。熊烈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身形不禁晃了晃。
邹平见状,趁机扑向熊烈,紧紧抱住他的双腿。熊烈怒不可遏,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剑,想要挣脱邹平的束缚。邹沧海趁机再次发出魔音,干扰着熊烈的行动。在这一番激烈的争斗中,三人都已经到了极限。最终,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邹沧海和邹平双双倒在了地上,气息奄奄,已丧失战斗能力,成为待宰的羔羊状态。而熊烈也疲惫地站在原地,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至此暂时落下了帷幕。
“你们俩畜生,交出解药,快快救救舅妈一命,舅妈要死了,我不会原谅你们的”。不知何时柳俏棠抱着奄奄一息的巫山云,站在离三人不远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愤怒与绝望。红芍迅速跑向还在喘着粗气熊烈前面,拿出九幽化龙鞭控制住邹沧海和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