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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从商城里薅了包瓜子,饶有兴趣地凑到秦七月身旁。

“她这是要做什么?”

秦七月抓起一把瓜子,不客气地吃起来。

“估计是与大祭司见面后知道了些什么。”

据秦七月的猜测,白凤凰白天应该去见了大祭司,而大祭司告诉了她一些关于血尸蛊的事情。白凤凰答应帮大祭司解决血尸蛊的问题,而大祭司应该也许诺了她一件事情,所以白凤凰才会带着无忆蛊来找自己。

大祭司并不希望有外人知道关于血尸蛊的真相。

“宿主你打算怎么办?”

秦七月思索着走向游戏桌。

她一不能现在就拆穿大祭司的真面目,毕竟南月人对大祭司无条件信任与服从,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除非他们亲眼看到了真相。

二是以白凤凰今天的举止来说,他们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已经被大祭司监视着了,不然白凤凰不会带着无忆蛊来找她。

三现在激怒大祭司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她只能耐心等待,要在敌人失去戒心之时下手,才能将其一举击溃。

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装作一无所知,静静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无月之时……

“我打算先打游戏。”秦七月笑着上桌。

豆豆轻“哦?”了一声,他的卷王宿主什么时候这么摆了?

大敌当前,先来盘紧张刺激的斗地主?

不管了,想不明白的事情豆豆从来就不去想,反正有豆子入账就行了。

“我来了!”

……

“你不去睡觉,跑我房间来作甚?”

秦平与陈小江四目相对,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陈小江两只眉毛向下一倒,他托着下巴:“你不对劲。”

秦平给了他一道白眼:“你太闲就回去练字看书,在这儿扮什么捕快查案呢?”

“你怎么不担心姐姐?”陈小江没有被她带偏话题,单刀直入。

秦平稍微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说辞,片刻后她皱眉道:“很明显?”

陈小江点头。

秦平垂头叹气,脸颊微微泛红:“我明明挺会撒谎的,但一遇到与姐姐有关的事就老是乱了阵脚。”

陈小江拍拍她的肩膀:“那是因为我和你太熟了,之前的话也有三分诈唬在,你刚刚这句话才是真正暴露了自己。”

秦平微微张口,有点想骂他,但陈小江似乎是很真诚的在指出她谎言中的漏洞,她一时间哑言了。

陈小江凑近了一点,低声道:“姐姐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有什么计划?”

秦平点头,往四周看了看,拉着他往里走了走,在他耳边低语:“姐姐说我们可能被人监视着,让我在徐长庚面前装作并不在意姐姐的样子。”

陈小江恍然大悟,他不禁想起了秦七月曾说过的一句话,“疑中之疑。比之自内,不自失也。”1

原来秦七月已经有了计策。

“为什么是徐……”陈小江没有把徐长庚的名字说完,那人真的是“徐长庚”吗?

秦平摇头:“我也不知,但既然姐姐这么说了,照做便是。”

“且他着实不太对劲。”

陈小江微微点头:“我也发现了,他更沉默了。”

如果说以前的徐长庚是想要融入大家但又有些自卑恐惧无所适从的小羊,现在反而像躲在阴暗角落里时刻观察猎物的毒蛇了。

“总之你也注意安全,和我一起监视他,别被他发现了。”

听到秦平这么说,陈小江咧嘴笑道:“放心吧,我比你装得好。”

秦平也松了口气,这些事她一个人憋在心里太难受了,还好现在有陈小江为她分担一半了。

而在秦平与陈小江坦白之时,宋延与宋衡在各自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根本没有入睡之意。

“白凤凰,我们聊聊吧。”

宋延与宋衡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此时长廊里传来沈皎皎的声音,他俩都不约而同熄了灯凑到了房门口。

沈皎皎一直在这里站着,她眼瞧着秦七月安然无恙地回了房间才算放心下来。

而现在她只想好好地和白凤凰聊会儿了。

“我累了,再说吧。”白凤凰躲开沈皎皎的视线,侧身就要往前走去。

沈皎皎一手拉过她的胳膊:“我说,聊一下。”

白凤凰抬眸看向沈皎皎,这才发现平日里乖巧可爱的沈皎皎其实比自己还高了一点儿,眉目间英气十足,此刻颇有气势。

“你要说什么?”

听到白凤凰此话,沈皎皎才松开了她的手。

“你有没有伤害秦七月?”

这个问题一出,白凤凰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说道:“没有。”无忆蛊不会伤害身体。

“好。”沈皎皎的目光柔和了一点,她接着问道,“你有没有背叛秦七月?”

白凤凰立刻摇头:“无。”她曾向月神起誓,永远不会背叛秦七月。

“很好。”沈皎皎凑近白凤凰,轻声道“最后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伤害你自己?”

白凤凰瞳孔睁大,她这时才看到沈皎皎眼中的担忧和关心。

沈皎皎牵起她的手,眉头微皱,但嘴角轻轻勾起:“白凤凰,不要做傻事。”

傻事……

白凤凰脑海中浮现了太多人太多事,大祭司曾说天命因果,她这条命是秦七月救的,如今不过是将命还给她而已。

哪里算得上什么傻事?

白凤凰眸中泪光闪烁,她嘴角上扬,薄唇轻启:“笑话,我是南月圣女,怎么会在南月受到伤害!”

言罢,白凤凰直接离去,徒留沈皎皎站在原地。

沈皎皎两边的房门同时打开,三人都不禁摇了摇头。

“这傻姑娘……”宋衡已经不像刚刚那么生气了,是个人都听出白凤凰有难言之隐了。

沈皎皎打了个哈欠:“现在怎么办?她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们。”

宋延笑道:“也许有些事不能说,我们要做的就是防止她伤害自己。”

既然白凤凰没有叛变,那么她就肯定有自己的谋划,而他们要做的是不让白凤凰牺牲在自己的谋划中。

“那我去歇息了,明日再与七月说说此事。”沈皎皎挥手作别两人,往前面的房间走去。

转过走廊时,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回头一看,却又什么都没看见。

沈皎皎连忙推开房门,进去后把门关上,那阵不舒服的感觉才消失。

呼……这南月可真奇怪啊……

而在长廊的尽头,徐长庚从阴影中走出来,跴步经过了沈皎皎,宋延与宋衡的屋子,里面都已经是一片漆黑。

他提着盏鲜红的灯笼,在夜深人静之时走出了白水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