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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静静地站在路家老坟旁,凝视着不远处那条曾经清澈见底、如今却浑浊不堪且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清水河。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沉思。

自从修习《无量天书》之后,路远学到了很多东西,其中风水之术更是天书中各种术法的精髓。在风水中,尤其是阴宅选址方面,水乃至关重要之物,“得水为上”,好的水流能为家族带来生气与好运。

清水河放在以前,流经路家祖坟,自然能为家族带来生气和吉气,保佑人丁兴旺。可如今,眼前的这条河显然成了恶水,不仅不能带来生气,反而冲散了吉气。若不尽快解决这河水污染的问题,家族财运破败、人丁受损不说,还会影响到整个路家村的子孙后代。

“堂叔,这清水河被污染成这个样子,对咱们祖坟的影响很大啊!本来的吉地,很快就变成大凶之地了,你们知道其中的利害吗?”

“远儿,我们又何尝不知呢?最近几年,咱们家族总有年轻人出事,我们怀疑是坟地风水出了问题。于是去年我们找了个道行深的风水先生看过了。

跟你说的一样,先生也是说问题出在这条河上,水质被污染了,成了死水,恶水,死气冲散了这里的生气和吉气,所以才造成了家族里一些年轻人频繁出事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要么迁坟,要么把河水的污染问题解决了。

可是远儿,迁坟谈何容易,咱们路家前前后后上百先人葬在这里,要动土迁坟根本不现实,况且也找不到风水又好,地方又大的地方当坟地啊!”

堂叔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愁眉不展,一脸无奈。

“那就只剩治理污水一个方法了,为什么一直不行动?是没钱吗?要是缺钱,跟我说呀!不管花多少钱我都出。”路远有些不可思议,既然堂叔他们知道症结所在,为什么不去解决问题呢?

堂叔听了路远的话,看着那被污染的河水,眉头皱的更紧了,不住地摇头叹气。

“远儿啊,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简单?怎么不简单?不就是花钱的事儿吗?”路远问道。

“这条河被污染的源头就在于镇上开的化工厂,化工厂就建在清水河上游,这家工厂为了省钱,并没有按照县环保署的要求,建造污水处理设施,而是直接把污水排放到了河里。”

“他们这样做 ,没人管吗?”路远闻言,心中已经升起一股怒气,这清水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仅事关路家祖坟的风水,还涉及到下游几个村庄的灌溉问题,河水一污染,连庄稼都种不了。这可是祸及子孙后代的大事,居然没人管。

“唉! 可不是没人管嘛,这河水被污染,对咱村的影响太大了。我们和临近几个村的人也去环保署反应过问题,还到县衙署去告状。可是那些当官的根本就不理会我们,一定是收了那个化工厂老板的好处。”一位长辈在一旁咬牙切齿的说道。

“咱村的运势可都指着这清水河呢。这帮王八蛋狼狈为奸,根本不把咱们老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

“哼!要说咱们清原县也太穷了,就没什么像样的产业,好不容易有个老板投资了化工厂,成了咱们县的纳税大户,县衙署的那帮狗官可不得像宝贝一样护着他吗?他们升官发财全靠这切工厂捞政绩呢!我们老百姓在他们眼里又算什么呢?”

又有一位长辈在路远身旁吐槽道,好像此时他们除了吐槽,骂骂那些黑心老板和狗官,什么也做不了。

“既然环保署和县衙署不管,你们就没去找工厂老板交涉吗?”路远眉头紧锁,忍不住又问。

“去了,我们几个村组织了十几个年轻人亲自去化工厂找他们的老板曾涂交涉了,哪知道那个曾涂蛮不讲理,仗着自己有钱有势,连话都不让人说完,就让保安赶人。

咱们这些年轻人都憋着一肚子火呢,当时就跟厂里的保安干起来了,那几个保安倒没什么,关键是曾涂的外甥曾阿牛太厉害了,他简直就是个怪胎。

路远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堂叔,各位长辈,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看着不管。咱们得想办法解决。”

堂叔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远啊,你说得轻巧。那化工厂的老板曾涂有钱有势,和县衙署的领导也有密切关系。咱普通老百姓,哪能斗得过他呀。”

另一位长辈也忧心忡忡地说:“是啊,远。咱还是别去招惹那麻烦了。风水问题回头再慢慢想办法解决吧。”

路远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堂叔,各位长辈,这河水污染的问题不解决,咱们路家村就没有未来。而且临近几个村都需要清水河的水灌溉庄稼,这影响的可不是咱们一个村的人。”

堂叔叹了口气,说道:“远啊,你这孩子就是倔。你可知道那化工厂老板曾涂有个外甥叫曾阿牛?那可真是个怪胎啊。”

说到曾阿牛,堂叔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那曾阿牛是曾涂的外甥,长得跟个黑铁塔似的,那胳膊比咱的大腿还粗,站在那儿就像一座山。那小子才十七八岁,但是力大无穷,一拳能把一块大石头打得粉碎。

更可怕的是他还铜皮铁骨,就是拿刀捅都伤不了他分毫。听人说,他是她娘跟一个山里的怪人怀的孽种。她娘未婚先孕,在他未出生之前就病死了。

这小子是在他娘死了两个月之后,从他娘的棺材里爬出来的。后来被他舅舅曾涂收养,长到现在,跟在曾涂身边,成了他最得力的打手。只要曾涂一声令下,他就跟忠实的猎犬一样,逮着人就揍,那下手可狠呐。”

“是啊,路远。那些去工厂闹事的青壮年,十几个被他一个人打得人仰马翻,全都住进了医院。好几个月才出院呢!这曾阿牛的确是个狠人。”几位长辈也纷纷点头说道,脸上满是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