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郡守会议召开之后。
并州各地开始了清丈土地、清查隐户、惩戒豪强、整顿吏治、新修水利、恢复生产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与此同时。
整个并州军事上的行动并没有落下来。
夕阳西斜,云中郡外的草原上,一队骑兵驰骋而过,卷起漫天尘土。
马蹄声如雷,震动大地。
张辽立于丘陵之上,冷峻的目光追随着远处的骑兵队伍。
风吹乱他的发丝,也带来了草原特有的气息。
他的手按在剑柄上,身姿挺拔如松。
“今日表现如何?”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辽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进步很快,但还不够。”
马超走到他身旁,眯眼望向远处的骑兵。
他比张辽年轻几岁,眼中却有着同样的锐利。
他虽然还没有独当一面,但是终于不再担当顾衍的亲兵,而是出来领兵。
“匈奴人和鲜卑人本就擅长骑射,只需磨去他们的散漫,遵守规矩,便是一把好刀。”张辽开口说道。
草原上,骑兵们开始了新一轮的训练。
他们弯弓搭箭,马背上稳如磐石,即使在疾驰中也能准确射中百步外的靶子。
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仿佛人与马已融为一体。
这是并州军的“飞骑营”,一支由降服的匈奴和鲜卑人组成的骑兵。
飞骑营训练的日子严苛而充实。
这些匈奴人、鲜卑人、东胡人、乌桓人以及一些杂胡。
他们虽然不适应汉军的规矩,但是,他们努力让自己适应。
汉军的条件太好了,他们现在每天都可以吃饱。
艰苦的训练和充足的饮食,让他们迅速的强壮。
晨曦微露,营地便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起来!都给我起来!”伍长的吼声划破黎明的宁静。
士兵们从简陋的木床上一跃而起,迅速整理着装。
他们大多是匈奴和鲜卑人,眼中依然残留着桀骜,但已学会服从命令。
晨练是必不可少的。
绕营地跑十圈,然后是各种体能训练。
每一项都要求极限。
汗水很快浸透了衣衫,但没有人敢停下。
“你们是飞骑营的一员,要比普通骑兵更强,更快,更狠!”
伍长们带领自己的伍,大声喊道。
张辽站在校场中央,四下监查,眼神中充满威严。
用过简单的早餐后,便是一天中最重要的训练之一骑射。
士兵们牵出各自的战马,动作轻柔而熟练。
人与马之间已建立起深厚的感情,这是战场上生存的关键。
对这些飞骑营的新兵来说,骑马射箭就像本能一般。
但是,汉军的训练并不一样。
“今天训练覆盖射击移动目标!”曲长宣布道,眼中带着挑战的光芒。
“落后的伍长,今晚饭菜里没有肉!”
士兵们听到没有肉,眼神中都露出争胜的神情。
在这苦寒之地,肉食是最好的食物。
训练场上,几辆装有稻草人的木车被拉动,速度时快时慢,路线也不规律。
这模拟了战场上敌人的移动。
骑手们纵马奔驰,弯弓搭箭,眼神专注。
箭离弦,稻草人被无数箭雨覆盖,插满全身。
张辽在一旁观察,不时点头或皱眉。
作为飞骑营的主要统领之一,他对每个士兵的表现都看在眼里。
午后,马超带领一队骑兵进行了实战演习。
他们分为两队,一队扮演迁徙的匈奴部落,一队则是飞骑营。
演习模拟的是飞骑营追击、伏击小股匈奴掠袭队的情景。
马超亲自带领“飞骑营”,神情专注,判断精准。
当“匈奴部落”以为甩掉了追兵,准备休整时。
马超一声令下,“飞骑营”从四面八方冲出,将“敌人”团团围住。
入夜,营地中的篝火映照着疲惫但满足的脸庞。
士兵们围坐在火旁,享用着美味的肉汤,吞吃着大块的肉食,谈笑风生。
张辽和马超坐在稍远处的一顶帐篷中,面前摊开着地图。
两人正在讨论下一步的训练计划。
“我认为应该加强夜间行军训练!”张辽用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条路线:“很多人不习惯夜战,这可以成为我们的优势。”
马超点头:“好主意。”
飞骑营不仅仅是这些匈奴人、鲜卑人、东胡人、乌桓人的机会。
也是张辽和马超的机会。
他们以后能否独当一面,都看这次他们做出来的成绩。
到了晚上,张辽、马超还有几位曲长和伍长们,经常在一起讨论战术。
他们围坐在一张简易的木桌旁,桌上摆放着简易的沙盘模型。
“飞骑的优势在于速度和出其不意!”张辽用木棍指向沙盘上的某个位置。
“但我们不能贪功冒进。一旦遭遇大股敌军,立即撤退,避其锋芒。”
一名伍长问道:“那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袭扰!”张辽斩钉截铁地说道。
“打击敌人的补给线,骚扰他们的营地,让他们寝食难安。我们是疾风,是狼群,是敌人挥之不去的梦魇。”
除了训练之外,他们还要经常参与实战。
他们经常狂奔数百里,然后在夜色的掩护下,靠近被他们发现的匈奴部落或者鲜卑部落。
飞骑营虽然有大量的匈奴人、鲜卑人,但是他们对于袭击其他的部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草原上的生活是艰苦的,竞争是血腥的。
他们从小到大,就见惯了部落之间的厮杀。
更何况他们现在是汉军的飞骑营。
随着一声令下,飞骑营如狂风般冲向部落。
战马的嘶鸣和士兵的呐喊声惊醒了熟睡的匈奴人。
他们惊慌失措地从毡帐中跑出,却被迎面射来的箭矢射翻在地。
战争的场面乏善可陈。
没有准备的匈奴人,面对汉军飞骑营的突袭,根本就组织不起来有效率的反抗。
面对黑夜中的箭雨,他们往往刚拿出武器,就被集火攻击。
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流淌在地面。
很快这个部落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幸存的青壮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飞骑营收拢俘虏之后,直接在这个匈奴部落休整了一个晚上。
他们第二天,押送的战利品,整个部落的俘虏和牲畜,往营地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