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我这剑起风雷的一剑居然只是轻伤?你有些不对劲啊,老不死的。”
真要十分清楚自己那剑起风雷的一切伤害绝不会只是这样,看那蜃气楼所受的伤势就明白。哪怕防御力强大如蜃气楼都被一剑洞穿,哪怕仅仅只是波及那年老的阴阳师也不可能只受到这些轻微的伤害,毕竟同样是被波及,那些年轻的阴阳师也都是死的死残的残,更何况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呢?
就在孙耀正打算动用重瞳查看一番这老头子的时候,一道身影在他的背后浮现。那是一道俊美男子的身影,可他的头顶上却生出了两个犄角。这道身影刚刚在那老阴阳师的背后出现,便立刻口吐鲜血单膝半跪。
“明德,今天这一次回去若是不给我献上三百个处子我就吞了你。”那道身影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抹去,随后目光犀利的看向了那名年过半百的阴阳师,看来这老头子就是他口中的明德了,全名应该是土御门明德。
“放心,这次如果能活着回去,别说300名处子,便是500名我都给你献上。我也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居然有这般强大,这一剑下来居然能重创我们两个。不过你放心在场所有人的血气可以随便供你使用,你尽管恢复伤势,若能回去你的要求我全力满足。”
土御门明德对他作出了承诺,只见那人咧嘴一笑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那就来吧,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我没有吞过阴阳师了。”
那人双手向上一举,数不清的血气便从他周边那些死伤惨重的阴阳师身上升起,从他四面八方朝他汇聚而来。
紧接着这人的样貌开始发生变化,由原本的英俊少年郎变得青面獠牙了起来。肩膀上挂着一串巨大的佛珠,腰间有一个猩红的酒葫芦。看到他这副模样,孙耀倒是想起了一个东瀛传说中的大妖怪,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东瀛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妖王,平安时期的鬼族首领;又称“酒天(颠)童子”或“朱吞童子”等,本名外道丸。为日本三大妖怪之一,因嗜酒而得名,占领丹波国大江山,亦称大江山之鬼;曾震撼京都,出现于酒吞退治、百鬼夜行等传说。相传其专以妇女儿童的血肉为食,擅长勾引处女吞杀之。
据《御伽草子》等小说记载,酒吞童子分别有“俊美少年”和“丑陋恶鬼”两副面孔,人类形态可迷惑女子,显露妖身时是能吐火的红面鬼,其相凶恶狰狞,一头乱发,顶上长角,体大红肤,穿大格子织物、下围红祷袴裙。
如今看来确实是有两副样貌,一副倒是很吸引那些年纪不大的小娘子,是另外一副青面獠牙的倒是颇为摄人心魄。
只见这些血气全部都汇聚到了酒吞童子的身上,酒吞童子所受到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痊愈。等到在场的所有阴阳师只剩下了土玉门明德和那名召唤海坊主的阴阳师之后,酒吞童子才停下了他吞噬的脚步。
此时此刻,酒吞童子的伤势已然完全恢复,甚至于他的实力在他吞噬了这些人的生命之后还有了增幅。
“小国寡民之辈,爱与妖邪为伍。凡伤人害命之妖皆逃不过天道惩戒,我入了天师府,如今也算是个小道士。今日小道也说上一句,贫道今日替天行道,处置了你这妖孽!”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其中龌龊不足为道。当年源赖光在酒中下毒,却也没能成功杀了我。下了山后却是一顿吹嘘,还把他那破刀命名为什么童子切安纲。要不是当年这些土御门家的阴阳师利用安倍晴明留下的法阵限制住了我,我定然让他竖着上山横着下去。当然了,如今的你也是一样。刚刚那一剑确实很疼,可是你还能挥出几剑?刚刚若不是明德年老体衰,那一剑未必能够砍得中我。现在攻守易形了,我倒想看看你能挡住我吗?”
酒吞童子说完之后就手持着铁杖冲了上来,他冲上来时给江面了一个反作用力,江面砰的一下就爆裂开来,而他也在这力的作用下冲上了天际,手持铁杖朝着孙耀就砸了过来。
“就显着你了?东瀛神话把你吹得再响终究还是妖怪,你记不识天数伤人害命,那今日我便收了你!你想问我这一剑还能用多少次?那我告诉你,砍不死你我就一直砍下去!剑起风雷,苍龙列阵,疾!”
孙耀操纵着雷池飞剑再一次用出了剑起风雷这一招,雷池飞剑此时早就已经飞回到了孙耀的手中。无尽剑影在他的胸前涌现,飞速的在他的身前组成了一条苍龙。苍龙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接咬向了半空中飞来的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眼看苍龙朝着他咬来,可惜他在半空之中根本就无法扭转自己的身体,只能是眼看着剑气苍龙的袭来。不过他也不是完全不挣扎的,他将自己刚刚吸收的血气弄成了一个防护罩用来抵御苍龙的伤害。
只见苍龙从天际呼啸而过,半空中只剩下了一个缓缓下坠的血色身影。尽管他此时满身伤痕,但毫无疑问他成功的在孙耀这一剑下活了下来。不过活下来跟接下来是两回事,这一剑他并没能接住,反倒是被孙耀这一剑斩得浑身是血。
然而,就在他于半空中落下的时候,他却用目光瞥向了一旁的海坊主。“既然也是一个废物,那你也成为我的力量吧。”
酒吞童子冲着海坊主一伸手,海坊主突然传出了悲嚎声。海坊主身上突然爆发出了无尽的黑气,紧接着这些黑气都被吸向了酒吞童子。在吸收了海坊主的黑气之后,酒吞童子的伤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而且这种恢复的速度比起刚刚吸收那些阴阳师的血气一点不慢,甚至还要快出许多。不过片刻的功夫酒吞童子的伤势就完全恢复了,只不过海坊主却完全脱力的倒在了江面上,似乎命不久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