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人上前关心地问了句:“老金,咋啦?”
金雄烈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班长,我感觉咱们得罪人了,刚才有人拿水泼我……”
郝人:“……”
几天以后的一天中午,郝人等正在大口吃包子。
咚咚咚!
金雄烈一愣。
“坏了班长,该不会是排长那个铁公鸡来了吧?咱们赶紧把包子藏好!”
郝人:哦嚯!无意中你又给我找事!
老崔站起来打开门一看,是另外两个班的班长杨秀和刘冲。
看到几人正在吃热腾腾的包子,两人同时咽了一口口水,这个星期,他们哪里吃过带油水的食物?
一看是同事来了,郝人赶紧站了起来。
“快请进!”
杨秀和刘冲扭扭捏捏地走了进来,一边说话,一边往包子上面瞅。
“郝班长,非常抱歉,这个时候来打扰,有点事情跟您商量一下。”
看到两人明显的面黄肌瘦,又不时瞅着包子,郝人有些无语地指了指椅子:“坐,一起吃一顿!”
刘冲赶紧摆摆手:“不了不了!我们刚吃过!”
郝人:“客气啥,今天一班请客!”
他这么一说,杨秀和刘冲不忍了,坐在开始大口咀嚼,几口一个大包子,把郝人等三人看愣了。
哦嚯!这是从哪里逃荒来的帮众吗?
吃了两三个包子,两人的速度才逐渐慢了下来。
杨秀不好意思地解释说:“非常抱歉,我们那边其实快停火了,最近训练量非常大,但是伙食费就这么多钱,实在是没办法,所以过来想向你们借点粮食,不用多少,撑过明天就行,后天就是发粮食的时候,等到月底我们再还给你们!”
郝人犹豫了,现在借下个月,每个星期多一天,一年就是五十二个星期,也就是七个多星期的伙食费,四十九块钱,难道说他们俩要用自己的钱贴补给士兵?图啥呀!图160?
不过,现在一班空编,说不定啥时候还得用着人家。
杨秀见郝人有些犹豫,刚想解释,郝人说话了。
“老崔,咱们还有多少粮食?”
老崔:“起码还有五十多斤,以及……嗯!就这么多。”
刘冲在旁边高兴地说:“我们借三十斤就行啦!等到月底就给你们!”
郝人有些好奇地问了句:“两位,你们班平常都吃什么?”
刘冲叹了口气。
“从……市场捡点白菜叶子、萝卜根与快发霉的大米放在一起煮,这就是每天的饭菜,因为训练量大,就这也不够吃。”
杨秀在旁边附和。
“咱们这里已经不错啦,在那些非嫡系部队,一天定量九两甚至7两!”
郝人震惊了。
“还有这么低的,就这种怎么打仗?”
杨秀指了指自己的宿舍:“就他们,一开始的时候,我一个能打他们好几个,真要是到了战场上,这些所谓的精锐根本不堪一击,没有士气,没有思想,没有目标,没有荣誉感,没有足够的物资,连长距离行军都做不到,如何对敌?更何况那些非嫡系部队!如何才能拯救驴帮!”
说到这里,杨秀、刘冲、金雄烈统统沉默,只有老崔还在吧唧吧唧地吃着包子。
“要我说,这事你们知道了能咋滴?有啥权力管?最后不得当官的说了算?不要动不动就激动,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乐呵乐呵得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更加消极。
第二天上午。
杨秀又和刘冲扭扭捏捏地来找郝人。
“郝班长,借几颗子弹吧,他们很需要,等到月底我们就还。”
第三天……
“郝班长,借点酱油吧!”
第四天……
“郝班长,借点草纸吧!”
“郝班长,借点蔬菜吧!”
“郝班长……”
这天,郝人睡到早上八点,突然做了噩梦。
“不……不借!不借!”
金雄烈无语,郝人都被借出心理阴影了。
吃饭的时候,老崔又开始了叨叨。
“班长,你说他们会不会还钱?”
郝人叹了口气。
“还不还吧,他们刚从帮外回来,能有什么手段搞钱?一心想着精忠报国,这样的生物濒临灭绝。”
中午。
郝人领了工资,给登记官一点好处,给总司令一点好处,给排长一点好处,再给底下人发工资,总共剩下……六十多块钱!
“走!去存钱!”
打开门,正好与杨秀、刘冲相遇。
“你们……”郝人紧了紧衣服。
杨秀和刘冲一人拿出几块钱。
“郝班长,这是给您的,当时借了您的东西,有借有还。”
见他们有还的心思,郝人反而不那么着急。
“哎呀,这件事以后再说,先记账上!”
“不行不行!”
最后,杨秀和刘冲坚持还了钱。
银行门口,大批的难民向路人伸出手,被饥饿麻木的他们没有丝毫语言,就如同机械一样,伸出手,再缩回去,再伸手……
郝人已经习惯了,为了不让自己被这个时代的思想同化,郝人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由于是月底,所以排队办理业务的人很多,郝人由于每天吃萝卜馅包子,一连放了好几个屁。
前面的一个老头朝他招了招手:“小伙子,来插队。”
郝人有些犹豫地说:“这不好吧?”
老头怒了。
“不好***呀!赶紧滚过来!办完业务马上滚!”
回到宿舍,老崔和金雄烈一直不停地放屁,郝人怒了。
“明天开始做白菜馅包子!”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喇叭声。
“全体官兵请注意,今天晚上有犒军活动,歌舞表演!”
郝人:“啥是歌舞表演?”
老崔坏笑着说:“听说穿的是超短裙!”
下午开始排座位。
“当官的往前坐!班长坐最后一排!”
郝人到现场一看,哦嚯!当官的几乎比当兵的还多,可想吃空饷到了什么程度。
“歌舞团到了,在营门口!”
不知道谁的一声大喊,官兵们乌泱泱地往门口挤。
歌舞团的汽车被堵在了营门口,士兵在起哄。
“让小姐们下车给我们签字!”
“我们要合影!”
没办法,穿着长裙的小姐们只能下车。
“你们看,多白呀!”
“小姐,让不让摸呀?”
这时,盛怀仁带着警卫队跑了过来。
“干啥呢干啥呢?这可是总部歌舞团,还想不想活啦?”
他这么一喊,官兵们赶紧让开一条路。
晚上,歌舞团的小姐们果然穿着绿色的小短裙上场,连衣服都短了一半。
郝人看地哈哈大笑。
“脱*才好看!”
“对!”
台上,赵红育一边表演一边注视着台下的情况,她是明军的卧底,这次来就是为了送情报,情报就在帽子里,她和军营里做班长的刘景坤合作很久,搞这种动作如同小李飞刀。
到了高*的时候,赵红育一把将帽子对准刘景坤扔了过去。
啪!
金雄烈个子高,一下就把刘景坤挡在了身后。
“哈哈哈哈哈哈!班长,我把帽子拿到了,哎呀,你看,这里还有情书呢,送你啦!我要帽子就行,不行,我得好好闻一闻!”
郝人也很好奇,这个武林的人会写什么样的情书。
后面的刘景坤懵了,台上的赵红育也懵了。
几秒过后,刘景坤急切地对郝人说:“郝班长,这个情书能不能给我,我对赵红育小姐爱慕已久!”
郝人:帽子明明就是朝着我来的,你个备胎抢什么抢!
“这怎么行,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滴!”
刘景坤见软的不行,立即伸手抢夺,被金雄烈给拦住了。
“喂!你这么做不对吧,我们班长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是吧?”
刘景坤比较了一下,发现打不过,又软了下来。
“这样郝班长,我用十块钱购买!”
郝人没有丝毫犹豫。
“成交!”
旁边的金雄烈急了。
“帽子要不要,给你打五折!”
“班长,那情书也有我的功劳,咱们五五分成呗!不行三七分,你说个数嘛!”
刘景坤急匆匆地回到房间,打开纸团,上面写着暗码,经过破解,内容是明天有明军的五号卧底要从城内逃出去,会从附近的桥上过,而驴帮也得到了消息,提醒他要争取守桥的任务,至于城门口,那都是自己人。
歌舞团结束表演以后,刘景坤提着礼品去了排长那里,明军给他准备了一个账户,专门用于这方面的开支。
第二天一大早。
“集合!一二三四五六排前往xx地点设置检查站,一个班一队!”
刘景坤带着班里的人兴冲冲地往桥上赶,经过昨天晚上的打点,他已经顺利获得守桥的任务,然而……
桥出口,排长张里安对郝人说:“郝人,你们一班守在桥的这头,那边是别的排的,咱们不要管。”
郝人:“行!”
张里安刚想离开,郝人就准备找个地方睡一觉。
“郝人,我跟你说,今天要抓的那个人是一条大鱼,抓住有两百块钱奖金!”
郝人一听,立即打起了精神。
“排长放心,我一定盯死了这里!”
张里安一走,郝人看了看桥头的通缉令,图片上的男人有些消瘦。
刘景坤有些无语地看着郝人那边,心里着急地思考对策,其他地方都可以绕,唯独这座十多米长的桥没法绕,因为河里有鱼!
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