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鸿漠然道:“蛇王窟虽然专门干一些见不得光且下三滥的行当,
但是,千万不要小瞧了他的实力,能在常年战乱的东南亚地带稳住脚跟,
且把凶名传到全世界,又能跻身东南亚前三势力的地位,他们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你怕了?”金凤冷笑。
“我怕他们?”李惊鸿露出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笑容,透露着几分毛骨悚然。
想当初,如蛇王窟这种能够跻身东南亚前三的凶恶势力,连让他正眼瞧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或许,李惊鸿这三个字对那些势力没有什么直观的震慑力。
但他相信,他的另一个名号,足够吓得那帮泯灭人性的恶徒魂飞魄散。
开车回去的路上,意难平的金凤一个劲的骂骂咧咧。
那模样,简直恨不得冲到蛇王窟的老巢,把那帮狗东西剥皮抽筋。
“光靠一股不要命的狠劲是做不了什么大事的,关键时刻,要懂得用脑子,更要学会冷静。”
闭目养神的李惊鸿慢悠悠的说了句:“要杀人并不难,要用最聪明的方式杀人,才难。”
“说到底,不还是实力不够?实力要是足够强大,完全可以碾压一切,顾忌个锤锤!”
金凤没好气的说道。
李惊鸿睁开眼睛斜睨金凤,笑道:“你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那你觉得,如果我现在还有通天的本事和碾压一切的实力,
我还用得着在这种破地方浪费时间吗?”
李惊鸿接着道:“我直接北上,杀回京都,把那些老不死的东西全都给宰了,不就得了?”
金凤虽然还满脸不服,但也乖乖闭嘴了。
天底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别说现在的李惊鸿没有,就是当年最巅峰的李惊鸿也没有那个能横推一切的本事啊!
还没回到金公馆,金凤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接听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凶狠了起来。
一个极具技术含量的三百六十度漂移调头,一脚油门轰然蹿出。
“出事了,金枝玉遭人暗算,已经送去医院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金凤说道。
闻言,李惊鸿的脸色也黑了下来,眉宇间透出一股杀气。
别看他平常表现出一副不待见金枝玉、甚至还满是嫌弃的样子。
实际上,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经历过几次事件,他还是有那么点在乎金枝玉的。
医院内,手术室外,围满了人,声势浩大。
李惊鸿和金凤两人刚赶到,躺在车床上的金枝玉也正巧被推出手术室。
金枝玉肩胛中了一枪,没有生命危险,人也很清醒。
“怎么这么不小心?”病房内,李惊鸿看着面色苍白的金枝玉。
“这种事情不可能做到真正的万无一失。”金枝玉倒是表现得很平静,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枪伤会留疤的,不好看了。”李惊鸿冷不丁的说了句。
金枝玉瞪向李惊鸿:“又不给你看!放心,这辈子也不会给你看!”
她还以为这家伙终于知道对自己温柔一次了,看来是她想多了。
“你打算怎么办?”李惊鸿问。
“没什么好说的,开战!”金枝玉冷冷道。
“他们让人暗杀你,我就去暗杀薛鼎和吴雄!”金凤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回来。”金枝玉冷声道:“这种事情现在还没轮到你去做。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今晚他们想睡个好觉不可能。”
“在这种时候,薛鼎和吴雄肯定有所防范,想杀他们的可能性不大,造不成什么打击。”
李惊鸿轻描淡写道。
“这点我当然知道,所以,我真正要对付的,是他们的中层骨干,
这对他们来说,也属于中坚力量,只要能大面积拔除,足以让他们内部恐慌混乱!”
金枝玉美眸中闪烁着寒芒。
这娘们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甚至在李惊鸿看来,
她真正的实力,可能要比吴雄和薛鼎都要恐怖!
只不过这娘们也是个非常懂得隐藏自己的人,至于藏的有多深,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毕竟,一个女人,能硬生生把金家带到如今这个高度。
能在川渝地区的黑色地带站稳脚跟,真以为仅仅是凭借刘家和霍家就能做到?
“懂得用脑子了,我很欣慰啊。”李惊鸿赞赏道。
“滚!”金枝玉没给好脸色。
金凤拉开病房门走出:“好久没用血洗过手了。”
这句话,阴森到让人汗毛倒竖。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们两个是故意在我面前唱双簧演我了。”
李惊鸿收回目光:“他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关心你。”
金枝玉面无表情道:“他虽然不喜欢我,但金家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要!”
李惊鸿耸了耸肩,还没等他开口。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有人站在门口禀报。
刚收到消息,刘家和霍家的多名核心成员,在十分钟之前,几乎同时受到了袭杀!
造成了一死三伤!
死的那个,是霍青阳的三子。
金枝玉从病床上惊起,脸上的寒气像是要凝霜一般,冷彻刺骨。
李惊鸿倒是显得较为镇定,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出现。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连你都被送到医院来了,你背后的刘家和霍家还能安然无恙?”
李惊鸿轻描淡写的说道:“薛鼎和吴雄这是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对你们动手!
他们也很清楚,想要击垮你金枝玉,你背后的刘家和霍家就不能放过!”
李惊鸿冷冷一笑:“这两人倒也算是心狠手辣的主儿,
知道做事情要么就不动,要动就要不留余地的道理!”
金枝玉深吸口气,直勾勾的看着李惊鸿:“李八两,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李惊鸿依旧不以为意道:“你不是那种出了事就只会抱怨的女人才对。
你也应该很清楚,有些事情,伤亡是在所难免的,既然上了牌桌,就要承担风险!”
金枝玉冷冰冰的说道:“我不是在抱怨你,从上了你贼船的那一刻开始,
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危险不可能彻底规避!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