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川见宋挽卿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不心动才怪。
现在宣城人口流失极为严重,若是放任不管,那他辛苦攻下这处将毫无意义。
宋挽卿先前就已经展示了她那高超的技术和见识,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做他的军师......
他思量会儿,目光坚定下来,说道:“既然如此,那纪某就不再阻拦宋姑娘,既然宋姑娘想要安心与我一同推翻那狗皇帝。”
“那纪某就送宋姑娘一座府邸,当作是此时净水的奖励,也方便宋姑娘往后与我一同治理宣城。”
宋挽卿点点头,这是她应该得到的奖励,因此并没有推辞。
“既然如此,那我便要与我相公商量,还要先回家一趟,安排好一切后才能来宣城协助纪公子。”
纪淮川点点头,还贴心地询问:“宋姑娘需要我安排人手送你们回去吗?”
“当然,有劳了。”
说罢,她便扬长而去,寻到了正在厢房中闷闷不乐的程祈安。
程祈安正一个人埋着头,坐在床边,无聊地玩着发尾,听见声音立马抬头看去,见到宋挽卿的身影款款而来,立马兴奋地迎了上去。
“娘子!”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贴近宋挽卿。
她身上那股淡然的幽香总是能安抚他烦躁的心,不管当下心情如何,只要能靠近她,所有的烦恼貌似都能消散。
宋挽卿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道:“娘子在呢。”
见程祈安安稳下来,宋挽卿借机道:“对了,相公,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我想留在宣城,与纪城主一同管理这里,让这里发展起来,你看可以吗?”
程祈安似乎不乐意了,他闷着脑袋不说话,直接坐去了床边。
宋挽卿知道他对纪淮川带有某种敌意,见他这副模样,宋挽卿也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有点小爽。
或许就这是被人在乎的感觉吧。
她上去拉住程祈安的手,盯着他说道:“相公啊,我觉得宣城挺好的,我们这一辈子不可能一直呆在山寨中吧,想要发展壮大起来,我们必须要走出去,眼下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纪城主送了我一套府邸,作为今日净水的奖励,我们回去先将山寨中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便搬到这里好吗?”
“然后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好的地段可以盘的店铺,一边管理宣城,一边做生意赚点钱?”
程祈安抿着薄唇,住在宣城,岂不是意味着,以后他的娘子与那纪淮川要经常见面了吗?
但他看向宋挽卿,发现她双眸闪亮,里面充满了对未来的希冀。
程祈安知道她说的这些道理,但就是那个纪淮川让他觉得不舒服罢了。
可是娘子的感受在他心中才是第一,只要能让娘子开心,他可以受着点委屈的!
当即,程祈安就点了头,坚定道:“娘子,喜欢,我就,喜欢。”
但他又问:“娘子,与他,什么,关系?”
宋挽卿扑哧一下笑出声,她点了点程祈安的鼻梁,道:“没有任何关系,非要说的话,就是合作关系,他发展他的事业,我借助他发展我的事业。”
当然了,她赚取功德值以后少不了及淮川的帮忙。
见程祈安一副委屈的模样,宋挽卿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脸蛋,道:“那我们准备准备,等会儿就回山寨吧。”
两人在纪淮川的安排下坐上了最好的马车回到山下,一回到山寨,便听见里面传来刺耳的叫骂声。
“有没有搞错啊,让本小姐养猪?!”
“一群窝囊废,就敢躲在这山上不出去是吧?”
“呵!如果你们敢出去看看,第一个死的必定是你们,还敢让我去做这些苦力活,不要命了是吧?!”
宋挽卿黑眸一沉,她连忙走去,只见温令月骂骂咧咧地将猪食桶扔在地上,叉着腰对着周围的苦力土匪和路过的村民叫骂,连路过的狗她都恨不得上去踹两脚。
“住口!”宋挽卿冷声喝止。
温令月这才停下来,一脸不爽地看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宋挽卿!
“宋挽卿,这就是你的山寨,我还以为有多和谐,原来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温令月咬着牙,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
欺软怕硬?
宋挽卿眉头一蹙,犀利的眸光扫向周围的土匪,个个脸上都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肿得老高。
他们慌乱地低下头去,平日校长不服气的他们竟然难得流露出了一抹恐惧。
一看,就知道他们惹事了,还好死不死地惹了温令月。
她随便唤来一个看戏的人询问,才知道,原来这群土匪见温令月是名女子,就以为她好欺负,便想着法子让她去做重活苦活。
却不想她竟然这么泼辣,不似宋挽卿的冷眼威胁,她竟然是直接上手打骂!
把各个都收拾得不敢反抗,才有了温令月逮着他们骂的这一幕。
宋挽卿眸底划过意外,她看向桀骜不驯的温令月,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
刚好,她需要离开这里,只要她走了,保不准这些土匪不会胡来,若是能够有个会武力能够管教住他们的人留在寨中,岂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她知道温令月才不会这么听话。
她说往西,温令月必定会往东。
温令月瞪着宋挽卿,却见她黑眸流转间闪烁起了微光,不禁心头一跳,那女人该不会在打她的坏主意吧?
她立马开口道:“宋挽卿,你在想什么,莫不是想要惩罚我?呵!想惩罚我,你还.......”
“温姑娘想多了,我倒觉得今日你做得很好。”
温令月愣了,她不自然地收敛了脸上的凶色,道:“那你......”
宋挽卿这才淡淡道:“看来,温姑娘身手不错,我今日有个大胆的想法,我想与温姑娘比试一场,看看谁更胜一筹。”
“你疯了?”温令月错愕地睁大了眼,宋挽卿看起来身姿消瘦,弱如负柳,一看就不是她的对手。
若是打赢,岂不是显得她很没武德?
虽然这女人讨厌,还霸占着那么俊俏的公子,但她可不是那种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