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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相府娇奴 > 第224章 可以睡出感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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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里做什么?”

静兰重复了一下她的话,然后干笑了两声,道:“我自然是来找我的未婚夫啊!”

江蕴叹了口气,道:“静兰,醒醒吧,寻常人的日子也不是过不得。”

“江蕴你少放屁,你让苏明樟出来见我!你让他出来!”

“他不可能会出来。”

江蕴很果断地把她的要求给堵死了。

静兰已经哭到干痒的眼睛又流出两滴眼泪来,道:“为什么……凭什么……他都不知道,几年前,他初登相位不久后,我就对他有意,他凭什么……”

江蕴道:“男女之情上的事,向来没有为什么。”

“分明是被你抢去的!”

她仰视着站在台阶上的江蕴,目光里还保留着几分过去的高傲,道:“江蕴,说到底,我也是你表姐,你凭什么高高在上地跟我讲话?”

又是凭什么。

江蕴觉得她就离不开这三个字。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凭什么?

她道:“不凭什么,再者,我与你非亲非故,没有什么表姐妹一说。”

母亲须得姐妹,她们才是表姐妹,她可不把余氏当作母亲,她的母亲早就死了,血脉上而言,她和静兰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反倒是和江晗还有点关系,毕竟是一个渣爹。

“贱人闭嘴!”

静兰发疯般道:“怎么了,当初我是公主的时候,你这个贱人还没有到苏相身边的时候,哪次跟着进宫不是喊我表姐的?倒还真是树倒猢狲散啊,如今就急着说什么非亲非故,全都是一群贱人,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江蕴懒得理会这番话,什么树倒猢狲散,她又没想拿她当树过,都是被迫的。

她只不过觉得,尊贵了十几年,一朝得知自己的身份是皇室的耻辱,跌落神坛,也是挺悲哀的,毕竟出生不可选,她还是有可怜之处,但她若是只想撒些莫名其妙的气,她也不想多听。

江蕴打算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她道:“静兰,无依无靠的日子我曾过过,江晗现在也正在过,虽然我不知她如今过得怎样,但我想说的是,我们的命数都不是上上签,废太后给你求了一条命,能活着,就要对得起这条命,你再来骂来闹,也只是徒劳,现在掉头,说不定以后还有平稳日子过。”

“江晗活着?”

“对。”

江蕴差点忘了,外人都以为江晗被抓奸后,早已被苏明樟弄死了。

江蕴道:“她的命是自己换来的,你的命是废太后换来的,更该珍惜。”

而且静兰的情况其实比江晗当时要好一些,因她头上还有些首饰,身上的衣裳虽然脏了,但料子是千金一匹的,都可以当了换钱。

但奈何在心态上,静兰是最差的。

之所以心态差,大概率是因为没有缓冲,江晗是在相府待了许久,慢慢意识到亲情在利益面前的寡淡,而且在相府过得实在糟心,所以出去后,心态调整还算可以。

但静兰,在此之前没有过过什么不顺心的日子,一夜之间有了天壤之别的身份,她接受不了。

而且,对于废太后自己选择凌迟,换取她的性命这件事,她并没有半分感念。

静兰继续癫狂:“废太后给我换命……呵呵,我被害成那样就是因为她!那个什么薛睿,他才不是我爹,我会认他当爹吗?她凭什么给我找一个那样的爹?我恨她!她活该去死!”

静兰一边怒骂着,但又不自觉流眼泪。

江蕴无奈的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在她停顿的空隙道:“静兰,你再闹下去,苏相会让人把你清理掉,你若是走,未来或许还能平淡度日,你自己斟酌吧。”

江蕴说完,没想再听静兰的回答,也懒得管她做什么决定,就自顾自回去了。

而后又含糊不清地传来几声静兰的喊骂,然后就没了声音。

江蕴不知道她是走了还是被清理了,也没再过问。

回到屋里,她想直接躺倒自己小榻子上,可走过去刚想躺,却发现那榻子不见了。

“睡这里。”

江蕴顺着声音看过去,可以看见屏风后苏明樟隐约的身影,他那意思是与他睡一张床。

江蕴道:“我睡那小榻子挺舒服的,都睡出感情了,干嘛撤了?”

苏明樟道:“你睡我也可以很舒服,也可以睡出感情,又不是没有同床而眠。”

江蕴:“……”

她默默走过去,一脸无语地看着苏明樟。

“相爷就这样急不可耐?”

苏明樟道:“我早就急不可耐了,你不是一直知道?”

江蕴道:“那你也得忍着。”

苏明樟道:“我一直忍的很好,你越乖,我忍得越好,睡地上和睡我床上,你选一个。”

于是乎,江蕴睡觉的时候一直被紧紧抱着,就连翻身还要推某人好几下。

***

外面街道上,静兰一个人走着。

她后来没闹了,便也没死,因她忽然想到,似乎自己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那就是小余氏的住处。

也就是她小姨,江蕴以前的后母。

她带着儿子还住在洛阳,她也不缺钱。

更重要的是,她也恨江蕴。

静兰曾听了一嘴她们的院子在何处,但具体位置并不知晓,于是只能往大致的方向走去,然后到那一片街区挨家挨户地观察寻找。

夜里街上无人,只在特定的时辰会有打更的人路过,嘴里报着时辰。

打更人看到失魂落魄的静兰,头发披散,有气无力,以为大半夜见鬼了,吓得后退了两步。

静兰见状,更加哭丧着脸,还将眼睛瞪的老大,步子僵硬地朝他走过去。

“啊!见鬼了,见鬼了!”

打更人吓得落荒而逃,见他害怕的模样,静兰笑了笑。

这是今日唯一能让她高兴的事了。

不错,她的乐趣就是这样,喜欢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

后半夜,她找到了那片街区,翌日天亮后,家家户户的人都出来了,她便一家一家地排查,没多久,就蹲到了出门买菜的小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