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和朝堂的人处理这些人的速度很快。
等到二人前往御书房,听完皇帝的吩咐,便离开了。
入夜。
等到容悠处理完杂事。
她终于可以伸个懒腰,敲一敲酸痛的后背,准备回房中,看看秦长卿了。
两人从皇帝的御书房回来。
秦长卿只在用膳的时候过来看她翻阅文官记录的口供,用掐算的本领审供词。
闲聊几句,简单用完膳食,人就没了。
这不符合秦长卿黏人的性子。
觉得夫君心里有鬼的容悠,刚抬起手准备掐算一下。
下一秒,她又慢吞吞的放下了手。
就算他们有夫妻关系傍身,秦长卿也不在意她的掐算。
可她也要控制一下自己,不要过多的用上苍视角去看待自家夫君。
万一秦长卿要给她一个惊喜呢?
提前知道了,岂不是扫了夫君的兴。
之前不熟悉的时候都没有频繁掐算,成了夫妻之后,更不应该如此了。
敲了敲有些昏沉沉的脑子。
容悠把整理好,注明了的审讯供词包在牛皮纸里。
接着,她呼唤门外的小厮,嘱咐对方要把东西送到皇宫里,交由皇上即可。
一听此物是要交给皇上。
原本嬉皮笑脸,打算跟容悠套近乎的年轻小厮立马板着一张脸,把厚厚的皮纸放在了怀里。
眨眼功夫人就没了。
容悠摇了摇头。
宣王府里的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了点。
她话还没说完呢。
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青官令。
她想了想。
皇宫外的侍卫应该会相信小厮的话,把供词完整的交给皇上吧?
如果守卫打开了牛皮纸,看了上面的字。
容悠十分怀疑守卫第二天一早,就会因为左脚踏入宫门导致被罢免,提前告老还乡。
为了避免此事上演。
容悠掏出最后一张黄符,幻化出了具有传音功能的千纸鹤。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此人是宣王府里的下人,替臣给皇上献上机密文书,请各位切勿打开它,以免遭来祸端。”
说完,容悠掐算了一下。
发现小厮没问题,守卫的人也不会擅自打开文书,查看里面的内容验明真假后,放心的朝屋子里走去了。
屋内。
秦长卿小心翼翼褪去衣裳,拿着下人背着容悠偷偷去皇宫里请太医开的疗伤药方。
没错,他受伤了。
虽然容悠尽可能的护着秦长卿,免得他被苗疆的人打伤。
可是人是人,不是神。
容悠一心多用的情况下,难免照顾不到同样杀疯了的秦长卿。
小孔雀的后背有一道长约一尺的伤疤。
伤口不是很深。
之前秦长卿用内力封住了后背的血液,导致对血腥味不敏感的容悠,没有觉察到他受伤了。
“万幸,万幸,小爷我有王妃庇佑,此人的刀刃上没毒,嘿嘿嘿!”
秦长卿嘴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一边慢慢走进了木桶里。
桶里放满了药材。
这是用来防止伤口感染,加快愈合的良药。
泡过药浴,吸纳药性的他。
趁着容悠没来之前,洗完药浴,出来把药膏抹在后背。
那他在王妃眼里,就还是那个强大可靠的夫君!
在战场上,绝对不会受伤的战神!
他的便宜哥哥齐王,配不上战神的名号!
美滋滋幻想着好事的秦长卿,殊不知身后多了一个人。
是容悠。
没进门前,容悠闻到了屋子里飘着的中草药香味。
感知一下。
这些药全是用来治愈外伤,补气血的灵丹妙药。
混在一起的效果很强,能让一个虚弱的人满血复活。
不过泡药浴,也有负面影响。
比如身子骨好的人,只受了一点点皮外伤的习武之人。
一旦泡药浴时间过长,体内吸收完整桶药材的药性。
到了晚上,身体里旺盛小火苗可是滋滋的往外冒着热气。
想到秦长卿即将变成小红人,容悠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说呢。
向来黏人的小孔雀怎么背着她一个人独处。
原来,是想瞒着受伤的事呀。
隐匿身形的容悠注视着秦长卿洗完了药浴。
原本深绿的药水变得清澈无比。
秦长卿背后的疤痕长出了粉嫩嫩的肉。
借助容悠放置在梳妆台的正常铜镜,赤条条的秦长卿秀了一下身上有模有样的肌肉。
自恋地露出了牙齿,笑着道:“嗯!迷倒王妃的好身材,嘿嘿——”
容悠一个没忍住,轻笑了一下。
“谁?”
秦长卿察觉到帘子后有人,眼神变得锐利。
他拿起桌子上,送给容悠的宝石匕首,朝着前方甩了过去。
这时候,躲藏在暗中不敢出来的人,肯定是贼人。
而非府里的下人。
他们没这个胆子!
拉开幕帘,用丝线定住匕首的容悠,像是一个登徒子,上下打量着白里透红的秦长卿。
意味不明的啧啧两下:“大晚上,夫君要不要这么刺激?”
“啊!”
反应过来的秦长卿浑身爆红。
他飞速钻进被褥里,瑟瑟发抖。
约过了三秒,被窝里的人露出一个脑袋。
秦长卿眼里满是雾气:“你,你怎么进来都不跟我说一声!”
容悠挑眉:“什么时候,回房还要互相告知了?”
咬着牙,眼睛红红的秦长卿没了反驳的理由。
他,他败了!
容悠眸光闪了闪,走到秦长卿身边坐下。
她用银针拿起太医院太医给人开的药膏,说道:“转过去吧,我给你涂药膏。”
秦长卿倒吸一口冷气。
他怎么觉得自家王妃越发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忘忧了呢?
有种性别置换的美。
秦长卿如同拨浪鼓似的摇头:“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劳烦王妃亲自帮我。”
容悠明晃晃威胁,露出洁白的牙齿:“当真?那我可要走了。”
秦长卿愣住:“走去哪?”
容悠装作要哭了的样子,自怨自艾:“哎,回娘家,谁让夫君有事瞒着我不说,还表现得生疏的样子。”
无奈下,秦长卿把被子裹在前面。
露出精瘦的后背。
比寻常女子还要白嫩几分的后背上,多了一抹明晃晃的伤疤。
“来吧。”
容悠拿出膏药,轻轻按摩在秦长卿后背的伤疤上。
“之前,疼吗?”
秦长卿听出容悠语气里的心疼,立马笑着道:“不疼,比起以前的训练,这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