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这字我认得,太熟悉了,我家里还藏着几张小纸条呢!”‘砰’地一声,冰凌霄跪在宋言初的面前,扇着自己的耳光,“叶公子,我是小冰呀,您的联络员呀。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有及时出现,害得您被他们污蔑,没有人出来给您们证明。我罪该万岁,连累您们这么多年东躲西藏,受了那么多苦。
叶公子,我一听到信,就四处找您们,真的,我找得您好苦呀,可是毫无消息,没想到您们改名换姓,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您知道吗?我拼命工作,没有您在,遇到事我就学着您那般思考,我要把您那一份忠诚一起献给国家。要不然我愧对您的信任与托举,不配坐上今天的位置……”
宋言初微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叶’这个姓氏,‘叶满玉’这个承载着家人满满期望的名字,已被他沉封在记忆深处。
幸福土豪的童年时光,意气风发的青年,身在曹营心在汉,受尽折磨的蛰伏期,与杏子东躲西藏……
冰凌霄看宋言初不言话,急了,“叶公子,您真不记得我了?我虽然只见过您两面,但您在我心中那就是神仙般的存在呀,您的毓望丰功我们行动小分队都记着了。
您不是说,我们‘冰玉’组合,就像冬日的冰雪,能融化凡尘所有污垢么?”
“咳咳……别说了,年少轻狂,大言不惭,各位见笑了!”宋言初红着脸,外人看到的他出类拔萃,玉树临风,拥有逸群之才。
那些龌龊事,知晓的人,除了死去的行凶作恶之徒,就只有尹杏子与高浩然。
以前宋言初只是掩耳盗铃地安慰自己,向前看,没有过不去的坎,并没有真正淌过那滩污水。
可冰凌霄这么干脆地一跪,他感觉往事瞬间随风飘散了,身上那道耻辱锁打开了,终于可以悠闲地坐看云起云舒。
欧文抱拳行礼,“宋兄,你这是志存高远,可敬可佩!”
“言初,你的事我也了解一些,如果冰凌霄能帮你证明一二,前途必定无量。”戴老边说边打量着宋言初的神色,看他无动于衷,这是个不在乎荣誉的主。
并换了一个角度劝说:“现在你虽然创造了不少财富,可如果上面知道你于国有大功,对小宋后面的路,益处大大。
你要知道,她现在还是编外人员呢,又有个日本籍的大伯,前程必定坎坷。”
“啊……啊,这位姐姐,我也记起来了!”冰凌霄抓住了尹杏儿的衣袖,“姐姐,你原来不是中国人呀,难怪我更找不到你。
叶公子后来的信息,都是你传给我,帮了我们大忙,你怎么也不记得我?难道我长着大众脸?”冰凌霄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尹杏子没作声,冰凌霄提到组合名时,就想起来了,她看向宋言初。
“叶公子,姐姐,您们记起来了么?对了,我们之间还有暗号的,每次我都是学鸟叫,您们就出来给我信息,听听,听听。”
清脆的鸟声,冰凌霄模仿得很像,也很悦耳。
听得人心激动,好像回到了那段特殊的岁月,紧张刺激,尹杏儿的心跳加速。如今看来,那是她这一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周维娅激动地搂着尹杏子的肩膀,“好,姐姐你注定是我们的人。咱们的凌长官棒棒的,没记错,他确实见过你们。
走,趁热打铁,我们这就找领导反映情况去,给杏姐正名,办户口,咱们不用继续藏着躲着。”
冰凌霄那里还有些物证,他又找了几个战友作为人证。后面到各部门开证明,一些手续,冰凌霄主动揽过去了。
调查就只是时间问题了,这一次没有掺一点假,前几年在安希市一中,为了宋言初洗脱污名,高浩然还用了些心机。
宋听南心里非常踏实,忙打电话回家,给高浩然、宋万里他们报喜。
大家都心花怒放,春节都未到,烟花爆竹就放了一晚上。
没过几日,宋听南得到通知,让她带上资料与两张寸片,前往外交部办理正式入职手续。
终于心想事成了,看来是小叔与杏姨的事情落实了,这办事速度杠杠的。
手续齐全,办得自然快,戴老叫住了往回走的宋听南,“小宋,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