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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云顶别墅区豪华庄严,每盏路灯都像守护者的眼睛照亮归家的路。

苏穆然根据景蝶衣给的地址,按照导航来到这边,驾驶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两旁有许多植物,还有精心修剪的草坪。

轿车停在了私人停车位上,解开安全带的同时,目光温柔地扫过后座沉睡中的黄姗姗,确认她无恙后才缓缓推开车门。

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却也格外清新,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能洗净一身的疲惫。

月光洒在别墅区错落有致的建筑上,为钢筋水泥的森林披了一层柔和的银纱。

苏穆然抱着醉梦中的黄姗姗沿着精心铺设的石板路走向楼王,比其他别墅更显庄重,巨大的落地窗透出温暖的灯光,仿佛是在欢迎新主人归家,让人心生向往。

楼王内,空间开阔雅致,每处细节透露着不凡的品味给人一种别样的设计感。

柔和的灯光洒满二楼,苏穆然轻手轻脚地穿过装饰着复古壁画的走廊,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主卧内,一张宽大的床铺被柔软的被褥覆盖,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这是景蝶衣事先安排好的,能够瞬间安抚人心。

他轻柔地将黄姗姗放在床上,尽管嘴上说着“没想到你这小体格还挺重”,但眼神却满是宠溺,还夹杂着无可奈何的笑。

此时的黄珊珊还在沉睡,柔软的感觉让她很舒服,咂吧着嘴,那红红的嘴唇在灯光下更显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苏穆然的唇轻轻触碰上黄姗姗那诱人的红唇,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而凝固了。

这宁静的瞬间被黄姗姗的猛然睁眼打破,她的瞳孔在灯光下骤然放大,满脸的不可置信,可能是本能的驱使,迅速抬起手,狠狠地甩了苏穆然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她坐起身,脸颊因愤怒而泛红,直视着苏穆然怒斥道:“你干什么?就算我们之间有婚姻,也不能这样对我!你把我黄珊珊当什么了?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

苏穆然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微微偏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冷地回望黄姗姗,周身的气场骤然变得压迫而危险。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早知道就不该救你,让你在那些小混混手里自生自灭算了,真是自讨没趣。”

黄姗姗怒目圆睁,气的咬牙切齿道:“是我让你救了吗?即便我们是真正的夫妻,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能欺负我。”

她怒意未消,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苏穆然那只受伤的手掌吸引。灯光下,那道细长的血痕格外刺眼,鲜血虽已凝固,能想象出当时为保护自己所承受的痛楚。

可黄姗姗即使很生气,但还是起身走向一旁的茶几,摆放着一个应急医疗箱。

“过来。”

苏穆然愣了愣,恍惚惚的走了过去。

黄姗姗打开医疗箱,熟练地取出消毒棉球和绷带,轻轻地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酒精触碰伤口的瞬间,痛感顺着神经传到了大脑,苏穆然只是微微皱眉,却没有出声,那双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

黄珊珊从不会对男人展现出柔情的一面,而此刻,她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平日里的干练,那份细致只为眼前这个男人。

包扎完毕,黄姗姗轻轻地将绷带打了个漂亮的结,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作品,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浅笑,随即又迅速收敛,恢复了往日那副不容侵犯的模样。

“谢谢。”

苏穆然的声音略带几分意外,仿佛这简单的二字与平日的霸道形象格格不入。

“哼,苏大少,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你不是滴酒不沾吗?怎么喝这么多?对身体多不好,还容易遇到危险。”

黄姗姗猛地逼近苏穆然,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责备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都是你气的,要不是你总惹我生气,我至于借酒消愁吗?这后果多严重,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苏穆然轻哼一声:“黄大小姐,可别冤枉人,我可从没主动气过你。反倒是你老逼我跟你结婚,还诬陷我朋友的清誉。”

“我说有就有,别想抵赖,必须远离那只狐狸精,你只属于我黄珊珊一人。”

“不可理喻,懒得跟你争辩。”

苏穆然转身欲走,黄姗姗眉头一挑,忙问道:“去哪?这么晚了想逃避责任?”

他停下脚步淡淡的说道:“我去给你熬碗醒酒汤,免得你明天头疼又赖我。”

黄姗姗脸颊微红,嘴硬道:“哼,献殷勤也没用,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

但那双清冷的眼眸里却分明闪烁着亮晶晶的笑意,透露出了她内心的小窃喜。

苏穆然轻轻地合上房门,留下了一室未散的薰衣草香,瞬间安抚了她的情绪。

黄姗姗的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红唇,那抹触感仿佛还带着苏穆然温柔的余温。

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柔和的梦幻。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嘴角上扬,露出了自嘲的笑,喃喃自语道:“木头开窍了?还是说他本就喜欢我?只是我未曾察觉?”

苏穆然端着精致的瓷碗,碗内热气缭绕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缓缓步入房间。

黄姗姗坐在床边,目光警惕地盯着那碗醒酒汤:“苏大少,这里面没下毒吧?”

苏穆然嘴角一撇,给了她一个白眼:“喝不喝随便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作势将碗收回,却故意放慢动作。

黄姗姗见状,猛地站起身,一把夺过了苏穆然手中的碗,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她轻轻吹散碗面上的热气小口地品尝起来,认真的模样仿佛在鉴赏稀世珍宝。

苏穆然见她毫不客气地饮下,想都没想就霸道的提醒着:“喝慢点,小心烫。”

他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关切,忙掩饰性地轻咳一声,试图恢复那惯有的冷漠。

黄姗姗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苏大少,你是在关心我?”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美得你。”

苏穆然半开玩笑的将话说的轻描淡写,却也难掩冷峻的眼眸中闪过的柔情。

她双手环胸,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挑衅地说道:“苏穆然,你是不是喜欢我?”

苏穆然被黄姗姗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的傲气所掩盖,轻笑一声,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对你好就是喜欢?你的逻辑未免太简单了吧?不过是看你喝醉了,而且咱们苏黄两家也是世交,顺手帮个忙罢了。”

“苏穆然,你逃不掉的。”

黄姗姗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领带轻轻一拉,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近得能听到彼此加速的心跳声,继续说道:“明天跟我去把证领了,莫不是苏大少不敢?”

苏穆然被她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轻笑一声盖过情绪,试图用言语化解再次的逼婚:“你这梦做的挺美呀,激将法没用。既然你人也醒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黄姗姗不甘示弱地瞪了苏穆然一眼,将空碗重重往茶几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倔强。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正准备离去的苏穆然:“大晚上的确定让我一个人回去?万一遇到什么不测,岂不是如了你的意?”

苏穆然脚步一顿,侧身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住下可以,别想着搞啥小动作,我对你可没兴趣。”

黄姗姗猛地向前一步,几乎贴上了苏穆然,两人之间仅剩下几寸的距离,呼吸交错间,嘴角勾起挑衅的笑:“苏穆然,你少臭美了,本小姐可不是没人要的。但今天,我就赖在这儿了,看你敢怎样?”

说完,她故意转身,作势要走向床边,摇曳生姿的背影无声地宣告着胜利。

就在黄姗姗即将触及床沿的那一刻,苏穆然突然伸出手,轻轻扣住了她的手腕拉回,两人的身体瞬间紧贴在一起,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爱走不走,随你。但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别后悔。”

黄姗姗的眼眸燃烧起两簇小火苗,猛地一挣,试图挣脱苏穆然的束缚,却反被他更加用力地拉近,两人的鼻尖相触,呼吸交缠间,空气中都弥漫着微妙的电流。

“苏穆然,你也太可恶了。每次都这样,让你跟我结婚,你又不同意。现在还来招惹我,到底把我黄珊珊当什么了?”

苏穆然故意压低声音,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黄姗姗的耳畔:“要你管?黄大小姐,可别忘了,是你先闯进我的世界,现在想要全身而退可没那么容易。”

他缓缓松开了手,却并未完全放开,而是以一种微妙的力度让黄姗姗既无法逃离,也无法靠近,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都不愿就此妥协。

黄姗姗猛地一跺脚,试图用气势压倒这份微妙的距离感:“苏穆然,你别这样!我们之间不是该这样不清不楚的。”

苏穆然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滑过黄姗姗脸颊旁的一缕碎发:“黄大小姐,可是你先挑起的火,现在怎么却说要灭?”

黄姗姗的眼神骤然变得锋利,挺直腰杆,与苏穆然对视:“苏大少,我可不是你那些逢场作戏、随意把玩的莺莺燕燕。我若认定了你,便是要与你风雨同舟。”

她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空气中的微妙平衡,让温度都似乎降了几度。

苏穆然眼眸微眯,把心里想说的话又给憋了回去,收回了茶几上的空碗,不想与她过度纠结,便转身直接离开了房间。

黄姗姗望着那扇合上的房门,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窗边,月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身上,为她镀上了淡淡的银辉。

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浑然不觉得疼,只有心中那股不甘的烈火熊熊燃烧。

“真是个大猪蹄子,难道我就这么不堪配不上你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我绝非你眼中可以随意就忽视的存在。”

厨房内,柔和的灯光下,苏穆然站在水槽旁,水珠沿着他修长的手指滑落,滴落在不锈钢水槽中,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专注地清洗着手中瓷碗,洗净后放在碗柜里,那些碗碟排列得整齐有序,说明蝶衣跟他一样对秩序有着完美的追求。

窗外传来夜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与厨房内细微的水流声形成了宁静的夜曲。

苏穆然的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微笑,在回味着刚刚与黄姗姗之间那场微妙互动。

然而,这份思绪很快就被他收敛起来,在没有处理完发威胁信件的幕后黑手,随时都面临危险。更何况也不知道是谁在打压苏家,现在他和黄珊珊的感情只能暂时放一放,还不能过多的表现出来。

否则到时候不光是黄珊珊会有危险,有可能还会连累苏黄两家跌入万丈深渊。

夜色渐深,苏穆然轻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摩挲着手机拨通了蝶衣的电话。

“蝶衣,这么晚你睡了吗?”

“还没有呢,你和黄小姐还好吧?”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苏穆然微微一顿,目光扫过这宽敞明亮的客厅:“就是突然发现这里比我想象中要大,感觉像是为我准备了一个宫殿。”

电话那头,景蝶衣的话直接温暖到了苏穆然的心底:“大人,房子已经置于您的名下,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精心布置。大人不是不想回到苏家嘛,只愿它能成为您疲惫时的避风港。窗外月色正好,大人您不妨走到阳台上,让夜风带走一天的尘嚣,让心灵在这片宁静中能寻得片刻安宁。”

苏穆然穿过客厅,推开了阳台的门。

一阵凉爽的夜风迎面扑来,携带着远处花草的淡香,拂去了心中的那份烦躁。

他依栏而立,目光穿越城市的灯火阑珊,望向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情绪,犹豫着要不要把威胁事件告诉黄珊珊,一旦告知可能真的会遇到危险。

不过,有了景蝶衣的帮衬,在这一刻,至少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即使前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但心里却多了这份归属感,他便觉得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