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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皇帝又看到齐月宾时,这份喜悦荡然无存。

年世兰与齐月宾的仇怨是他亲手造成的,他怎么会不清楚她们有多恨彼此。

眼下一直声称自己容貌有损的年世兰容光焕发的出现了,还和齐月宾一起,皇帝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

“你!骗朕!”

大概是皇帝眼中的愤怒太过理所应当,年世兰直接被气笑了。

“你有什么好气的,到底是谁骗的谁啊!”

齐月宾脸上是一成不变的笑容,她挡住想要上手的年世兰 ,慢慢走上去端起身边的药碗,“皇上怎么这么生气?”

“您好好看看,这可是您最宠爱的贵妃啊,您忘了吗?”

皇帝眼睛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眼看它离自己越来越近,呼救的声音堵在嗓子眼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他能做的只有死死咬着牙关,深褐色的药汁顺着下巴流得到处都是。

病重的皇帝每一次挣扎都没有任何作用,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喊出一声“护驾”,同时拼尽全力推开面前的人。

可这些在齐月宾眼中还不如小儿玩闹。

年世兰看不得她这样磨叽,上前夺过药碗就要强灌。

身后的甄嬛接收到皇帝哀求的眼神心中一酸,往日的恩爱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可那些都不是因为她,他们的孩子被人伤害皇帝都能糊弄过去,这让骄傲的甄嬛完全不能接受。

甄嬛闭上眼睛往前走了几步。

年世兰立刻警惕地转过身来,她双眼泛红地盯着甄嬛,“你想做什么,任何人都不能挡我的路!”

齐月宾看过来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皇帝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一下有了光彩。

“两位姐姐不必紧张,我只是有话想问问他。”

说罢越过年世兰走到皇帝面前,抬擦掉了他胸前的药渍,“你爱过我吗?”

“爱甄嬛,而不是纯元皇后的替身,有吗?哪怕只有一刻。”

甄嬛的眼中带着哀求,她努力想从皇帝的眼神中找出真相。

这份感情对她来说太过复杂,无论如何,她曾经付出的真心是真的。

皇帝疯狂眨眼,头也小幅度地点了几下。

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让甄嬛彻底失望。

也是,这种情况下,皇帝只想活着,哪有空想什么爱不爱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身后传来年世兰不屑的冷哼声。

她对皇帝的爱早就在一日日的噩梦中消耗殆尽,自从知道了真相,她经常会梦到那个可怜的孩子。

要不是还有家人,她早就替自己的孩子报仇了。

甄嬛最后深深看了皇帝一眼,起身退到了后面。

“敬妃姐姐,这里太闷我先出去了,姐姐可要同我一起?”

敬妃远远望着狼狈的皇帝舍不得挪眼,听到甄嬛的声音才给了她一个眼神,“妹妹先去吧。”

曾经在王府的日日夜夜,她受了那么多苦,总要亲眼看着皇帝咽气才行。

甄嬛点点头往外走,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她们脸上都是大仇得报的痛快。

她们都是伺候皇帝的老人,两位贵妃更是早早就陪在皇帝身边。

她们付出的真心一点不比自己少,时至今日也走到了这一步。

比起被心爱的人下毒利用,一辈子无法生育,自己只是做了个替身,又在这儿矫情什么呢,这样一个人本就是不值得的。

殿中年世兰硬生生掰着皇帝的嘴将那碗药灌了进去。

“下去陪我那死去的孩子吧,去给他恕罪,你这个畜生。”

年世兰与齐月宾静静看着皇帝慢慢失去挣扎的力气,两人均是一脸冷漠。

齐月宾在心底默默念诵着齐家战死之人的名字,这对天杀的母子,他们该死,原来对皇帝下手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艰难。

皇帝,太后,也不过是肉体凡胎。

年世兰以为她会声嘶力竭地控诉皇帝的所作所为,可真到了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说。

前期的真心也好,后面的谋划也罢,全都过去了。

她只想看着皇帝死,很快皇帝就没了动静。

“这药不会被人查出什么痕迹吧?”

“哪里有什么药,那就是一碗普通的草药,皇帝是被自己给吓死的。”

果然,太医们很快确认了皇帝的正常死亡,整个宫中又忙碌了起来。

皇帝因为太后去世悲痛不已,伤心过度后也跟着去了。

温宜作为继承人没有任何异议。

她登基后便允许后宫的太妃们常住在园子里,也不再干涉她们的自由。

一连串的事情将弘历给绊在了京城,他一直没有太过张扬,直到参加新皇的登基大典。

穿着龙袍的弘历出现恭贺,这时候众人才知道他在外面做出了多大的成就。

在朝中一时掀起了不少浪潮,有些老臣不甘心被女子统治,觉得这是奇耻大辱,他们还试图私下联系弘历。

都被人弘历直接捆起来送进了皇宫。

“弘历,你这样直白会不会让温宜难做?”

弘历慢悠悠喝着手里的茶,对此不甚在意,“放心吧,温宜能被认可就不会是个庸才。”

“让她自己在这儿和这群老奸巨猾的东西斗吧,都收拾好了,咱们也是时候回家了。”

敏钰掰开弘历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打仗时间久了,学了一身的匪气,当年那个在树下读书的翩翩公子仿若消失了一般。

“你是不是嫌弃我!”

敏钰拍开自己肩窝处的大脑袋,“哎呀没有……起来说正事。”

“都妥当了,家里这次选出了些功夫不错的同族,你回头瞧瞧,若是得用咱们就一起带走。”

“行,这可马虎不得,不过你家家风一向悍勇,也没什么好瞧的。”

敏钰懒得理会他的调侃,拿着册子跟他聊起了京中的产业。

这里有最大的市场,双方需要互相来往,如今能做主的人已经换了,他们也应该停下脚步好好经营治下的土地。

弘时也在大典结束后来见了温宜。

“臣给皇上请安。”

温宜从成堆的奏折中抬起头来,“三哥坐吧,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看着她被政务淹没脸上却不见一丝烦恼,弘时不禁心生敬佩。

这皇帝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臣这次来是想向皇上求个恩典,准许臣带着额娘出京四处走走。”

“三哥还要离京吗?”

“我本想将三哥留在朝中的。”

弘时摇头拒绝了温宜,“臣还是喜欢在外面的日子,额娘大半生都在京中度日,我也想让她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