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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这么做并不是想要将云瑶嫁去东齐。

心机那般深沉的女人,去哪里都是个祸害,说不定日后还会借夫家的势力卷土重来。

为了永绝后患,她必须彻底除掉她,不给她任何死灰复燃的机会。

之所以安排今日这场戏,就是想激怒她,逼着她出手。

而她如今唯一能利用的,便是自认为已经策反的青叶。

只要她动青叶,就会掉进陷阱之中。

耍手段耍心机嘛,谁不会?

思及此,云卿踱步走到窗边。

从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对面的珍品斋大门。

云瑶应该是在里面挑选首饰,为三日后的万寿节做准备。

“她可有带家丁护院出行?”

灵染摇了摇头,“姑娘放心,她只带了贴身婢女墨雨,而属下找的人功夫了得,定能近得了她的身。”

云卿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些什么,眼角余光瞥到云瑶从铺子里走出来,她迅速闪身隐藏到暗处。

“她准备回府了,东齐六皇子人呢?怎么还没到?”

灵染上前一步,仔细打量了几眼后,开口道:“来了。”

云卿借着她的遮挡探出了头,正好看到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番邦人翻身下马,径直朝珍品斋的方向而去。

视线转移,落在珍品斋门口,只见那里出了乱子。

两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抱着一大堆的首饰从店铺里冲出来,横冲直撞的,不知撂倒了多少客人。

珍品斋的掌柜紧随其后,边跑边喊:“快,快召集店里的伙计去追,他们抢走了珍品斋的镇店之宝,还顺手抓了几大把金银。”

霎时间,整个店铺内外乱成了一团糟。

云瑶墨雨主仆俩被人挤到了廊檐下,前者突然踩空,整个人直直朝台阶下栽去。

失重感袭来,她本能的往虚空中一抓,正好攥住了一片衣角。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强横的力道拽过去,整个人跌进了一个宽厚硬挺的怀抱中。

浓郁的胭脂水粉味钻进鼻中,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入目处一片奇异的服装吓得她浑身发颤,后知后觉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

名声对云英未嫁的姑娘而言是多么重要?对即将参加大选的女子来说又有多重要?

她若是当众被陌生男人给调戏非礼了……

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她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放开我。”

东齐六皇子耶律泰是个好色之徒。

收到消息来珍品斋之前,正在温柔乡里肆意快活。

而他的皇子府,更是姬妾成群。

他此次奉东齐国君之命出使南萧,其一是贺寿,其二便是联姻。

自从得到云家三房嫡女的画像后,他就被她的气质与美貌给迷住了,幻想着哪日能一亲芳泽,就不枉此行。

如今天上掉馅饼,美人突然投怀送抱,他哪里还忍得住?

单手箍紧小娘子不盈一握的细腰,猛地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后,哈哈大笑起来。

“中原的女人,果然冰清玉洁,透骨生香,本王瞧上你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这耶律泰生得勇猛,嗓门也大,被他这么一喊,那些惊慌失措的客人们纷纷朝这边望来。

云瑶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挣脱无果后,只能被迫将脑袋埋进他的怀中,不让外人窥探到她的样貌。

完了完了,这要是传扬出去,她还怎么入宫?

耶律泰见她往自己怀里钻,一下子笑得更加爽朗。

“你不说话,还往本王身上贴,那本王就当做是你答应我了,我过几日便去你府上提亲,哈哈。”

云瑶的身体在轻轻发颤,脑子里一片空白,半个主意也想不出来。

婢女墨雨在短暂的怔愣过后,急忙将手里的帷帽扣在自家姑娘头上,然后将她从男人的怀中硬拽了出来。

“姑,姑娘,您没事吧?”

云瑶双腿发软,死死攥住墨雨的腕骨,颤声道:“赶,赶紧离开这里。”

她刚才一直埋在那登徒子的怀里,如今头上又戴了帷帽,应该没人认出她是谁。

应该……没有!

墨雨半抱半扶着她艰难的朝马车走去。

周围的百姓纷纷让出道,对着她指指点点:

“梳的是少女发髻,应该还没出嫁,待字闺中的女子敢当众投怀送抱,估计又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荡妇。”

“瞧这穿着打扮,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恐怕要嫁去东齐咯。”

“搀扶她的那个婢女有点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云瑶强忍着通体的羞愤与耻辱,逼着自己不断的加快脚步。

“把,把头低下来,别让他们瞧出了端倪。”

墨雨急忙垂下头。

主仆俩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匆匆离去。

耶律泰还不肯放过她,扯着嗓子对她的背影道:“美人儿,耐心等着我去府上拜访哦。”

“……”

珍品斋的雅间内。

镇北侯夫人将外面突发的情况尽收眼底。

她本是陪女儿过来挑选首饰衣裳的,没曾想撞上了这一幕。

“母亲可知那女子是谁?”靠在窗边的苏骞突然开口询问。

镇北侯夫人缓缓收回视线,淡声道:“我十八载不曾回京,哪里知道她是谁?”

不过继子既然这么问,就代表那女子的身份不一般,可能与她有关系。

“骞儿有话不妨直说。”

苏骞扬了扬眉,似笑非笑道:“她是云家三房的嫡女,名叫云瑶。”

说完,他又询问:“母亲可瞧出什么门道?”

镇北侯夫人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给自己斟了杯茶,轻抿几口后,眯着眼道:

“从流民抢首饰,到她不小心撞进东齐六皇子的怀里,都是有心之人设计好的,她这是得罪了谁?”

苏骞踱步走到她对面坐下,一字一顿道:“如果我说她得罪了你的长女,这是云卿设计的,你信么?”

镇北侯夫人握着杯盏的手指微微一颤,眸光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在她的记忆里,卿儿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儿。

那时虽然还小,看不出什么品性。

但永宁侯府嫡系一脉的子孙,没一个是坏心肠的。

而且她相信前夫一定会严格教育女儿,不会将她养成尖酸刻薄心狠手辣之人。

“那你说说她为何要那般对待自己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