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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办?

她怎么办?

皇后娘娘撇了撇嘴,无语道:“陛下无非是想让臣妾装作中毒的模样卧床不起,然后您再雷霆震怒,下令彻查呗。”

最后查到宜太嫔头上,那苏相就该急了。

毕竟那毒海棠便是他借宜太嫔的手送进凤仪宫的,宜太嫔都被揪了出来,他还能在背后藏多久?

萧痕扬眉一笑,由衷的称赞,“朕的皇后果真聪慧过人。”

“……”

半个时辰后,凤仪宫传出皇后突然晕倒,急召在家休沐的太医院院首顾礼入宫的消息。

而后又传出皇后中毒,差点就小产,陛下在凤仪宫大发雷霆,严令内务府彻查到底。

太后闻讯赶到凤仪宫,探视完皇后之后也动了怒,说要亲自督察此事。

一时间,整个内廷闹得人心惶惶。

寝殿内,云卿仰躺在榻上,满脸无语的看着头顶金碧辉煌的梁柱。

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装病,这下好了,哪里都去不了了,只能待在这内殿里,还得闻那苦哈哈的药味。

青兰看出了她的郁闷,凑过去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子。

“两日,娘娘最多忍两日便自由了。”

云卿撇了撇嘴,想起宫外的程雅会担心,急忙开口道:

“灵染,你亲自去一趟程家别院,与雅雅说我没事,具体情况等下回见面后再与她细说。”

灵染听罢颔首应了声是,而后又问:“侯府呢,需要奴婢去递个消息么?”

云卿想都没想,直接摇头,“韵儿与庆国公府还有往来,保不准有人去找她打探情况,她年纪小,恐藏不住事。”

程雅就不一样了,她被大长公主磋磨了三年,又经历了和离之事,心性早已成熟。

想撬开她的嘴从她那里得知点什么,做梦!

“是,奴婢这就去办。”

目送灵染离开后,云卿又仰躺回去,“青兰,好青兰,你弄点乐子出来给我打发时间呗。”

青兰抿唇一笑,从抽屉里掏出两个话本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奴婢托人从宫外带进来的哦,娘娘要不要瞧瞧?”

云卿扫了一下,眼睛都直了。

“给我,赶紧给我。”

青兰将话本子递给她,然后搀扶着她坐起来靠在引枕上。

“孕妇不宜看书,容易伤眼,还是奴婢读给您听吧。”

皇后娘娘抱着话本子侧过身背对着她。

别人读的,哪有自己看的精彩?

今日是朝堂休沐的日子,除了几个值守的官员,其他人都在府上享受这难得的清闲。

当然,就盛京眼下的局势而言,他们想放松也是放松不了的。

所有人都知道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那些处在风暴中心的人都抱成了团,就等最后的殊死一搏。

而没有卷进去的人,则是闭门谢客,明哲保身。

相府。

苏相正靠在池边垂钓,徐尚书作陪。

“相爷,如今的局势对咱们十分不利啊。”徐尚书叹息着道。

苏相抛下饵料,沉吟了片刻后开口,“不,眼下才是咱们谋事的最好时机,

程阔在北境,程霖又入了大牢,皇帝身边没什么心腹可用了,

再加上西越大王子那边突然失踪,他如今已经是焦头烂额,

咱们立刻起事,不能让他找出实质性的证据占了主动权。”

话音刚落,一嬷嬷突然走上来,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相听罢,猛地坐直了身体。

“消息是否可靠?”

老嬷嬷微微颔首,语调平缓道:“咱们深埋在宫里二十年的棋子传回来的,必定可靠。”

苏相摆了摆手,示意她先退下。

等她走后,徐尚书急忙问:“是不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苏相猛地握紧手中的鱼竿,冷沉沉的道:“皇帝控制了宜太妃,他应该已经掌握了证据。”

那小子的性情他还是知道的,若没有万全的把握,他不会这般行事。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徐尚书询问。

苏相扔了鱼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按原计划行事。”

“……”

夕阳垂落。

青兰在皇后娘娘依依不舍的目光注视下,强行夺走了她手中的话本子。

“奴婢要是再让您多看一盏茶的功夫,陛下怕是得震怒了,您就放过我吧。”

云卿撇了撇嘴,话本子没看完,这下更难受了。

“用完晚膳后你读给本宫听。”

意境什么的不那么重要了,她现在特别想知道后续。

青兰才不给她读呢,今日这股子热乎劲一过,明日又得闹。

她要拿这话本子缠她几日,让她消磨时间。

“用完晚膳后您得做半个时辰的按摩,等按摩做完了,陛下也该回来啦。”

“……”

这时,灵染端着膳食走了进来。

因着在装病,连用膳都只能在寝殿。

云卿躺回软榻,捞起一旁的被褥将自己蒙住。

灵染与青兰对视一眼,从彼此眸中看到了无奈的笑。

皇后娘娘年纪还小,得哄着。

“娘娘,有人悄悄溜进了东配殿的小佛堂。”

云卿猛地掀开脸上的被子,“谁?”

问完后她又猛地反应过来。

东配殿里住着郭女,还能有谁在这个时候悄悄遛进去?

啧,开了窍的人果真不一样了。

“叫暗卫仔细盯着四周,别让暗处的探子瞧出什么端倪了,还有,去提醒程霖一声,别让他弄出太大的动静。”

“是。”

青兰从灵染手里接过膳食,笑问:“娘娘这下有胃口了么?”

“……”

东配殿小佛堂内,嫣然正跪坐在蒲团上抄写经书,抄着抄着就走了神。

几日过去,也不知道他在牢里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刑?危不危险?

明明是最尊贵的公府嫡子,前程似锦,如今却因她沦落到这个下场,叫她如何不厌弃自己?

她这叫什么?

叫恩将仇报!!

他救她于危难,她却陷他于危难。

那是满盛京最耀眼的儿郎啊,十八岁被先帝钦点为武状元,纵马扬鞭,年少轻狂,现在却深陷囹圄,性命难保。

“程霖……”

泪水砸落在宣纸上,她垂头抚摸着腕上的白玉手镯,低低的呢喃出声。

原以为回应她的是满室寂静,结果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痞痞的男音:

“我在呢,媳妇儿!”

『亲亲们,在修文,这两天更新时间不太固定,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