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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录音室命案:被误解的仇恨

高明警官听了安室透的分析,恍然大悟:“我懂了。无论是染花小姐的外套纽扣快要脱落,还是吉他的弦断掉,通通纯属巧合。

而且那把吉他还是今天才在这家店租的,所以也没办法在事前动手脚,让弹没几下就断掉。”

目暮警官摸着下巴,“相对的,如果是修改曲子,只要事先在自己家里改好,到了现场,再直接重新照抄一遍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利用在录音室的时间来编织凶器了。”

世良真纯看向小暮留海,嘴角勾起,“再加上,留海小姐跟其他人不一样。她是背对着监视器的镜头,所以应该有办法假装是在弹奏,其实是在编织东西。毕竟你编织东西的技巧,已经好到足以教别人了。”

笛川唯子站在小暮留海前面,为她辩解,“可,如果是编织的话,那我也会啊。”

木船染花也不甘落后,“更何况,那也得把监视器的镜头遮掉一半,才有办法犯案,对吧,留海。”

小暮留海略微惊慌:“是啊。把安装了手机的自拍棒,架设在麦克风架的上面,而摆放的位置又正好在监视器的前面,这一切纯属巧合。

因为那是我们三个人一边看着手机的画面,一边提出各种意见才决定出的位置。还是说你们的意思是我们串通好,为了要遮住监视器的镜头,才故意放在那里吗?”

安室透神态自若,“你的犯案手法我已经知道了,就在看过你们用手机所录下的,那段演奏的影片之后。”

小暮留海唏嘘地吱了一声,高木警官则用手摸索着下巴,思索着安室透的话。“如果是那段影片,我也看过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目暮警官做笔记,“方便让我们再看一次影片吗?”

小暮留海答应了目暮警官的请求,随后便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接过手机,看着视频,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是哪里有问题呢?”

工藤雪走上前去,指着视频中几人的位置,“就是她们四个人各自所站的位置。”

安室透站在工藤雪旁边,接着她的话开始解惑:“鼓手的位置从一开始就是固定的,所以无法任意移动。

中间的吉他手跟贝斯手两个人,无论怎么动也都会入镜。因此拍摄影片的手机位置,就取决于位于左上角的键盘手,留海小姐。”

工藤雪的目光停留在手机架设上,“也就是说,唯有留海小姐能借由键盘摆放的位置,来控制手机究竟要架设在什么地方,好让监视器能被遮住一半。”

安室透神情认真:“假使键盘摆放的位置太过靠近鼓,手机的位置也会变近,这样就会距离监视器太远,以至于无法遮住镜头。

相反的,如果跟鼓有段距离,手机也会变远,进而很容易就脱离监视器镜头的拍摄范围。”

世良真纯接过话茬,“你就是这样遮住了监视器半边的画面,接着再装作是要去叫醒,在录音室里睡觉的萩江小姐,用准备好的毛线将她勒毙。

然后用鼓棒把那根毛线织进萩江小姐戴的那顶毛线帽里,伪装成是在修改曲子的样子,然后再把那顶毛线帽,戴回萩江小姐的头上,若无其事地回到休息区。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目暮警官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小暮留海和世良真纯中间,担心两人会动手撕打在一起:“那也得事先知道,萩江小姐会趴在鼓上睡觉。”

工藤雪看着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小暮留海,轻嗤一笑:“我记得染花小姐之前提过,‘萩江小姐每次睡觉都是这样子’。

既然每次都是这样,那只要事先在萩江小姐的饮料里加入安眠药,萩江小姐会说要小睡片刻,而一个人回到录音室,并且趴在鼓上睡觉。这个情形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安室透把手搭在工藤雪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示意她放宽心。“不过,只要把这家出租录音室的垃圾桶都搜一遍,应该就可以马上找到沾有安眠药的塑料瓶了。”

目暮警官听了安室透的话,下令道:“快去搜。还有,通知鉴识人员,叫他们查一下被害者的毛线帽。”

高木警官领命离开,目暮警官扭过头,看向嫌疑人小暮留海,语气严肃,“小暮留海小姐,能请你跟我们去署里一趟吗?”

小暮留海听了目暮警官的话,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丝慌神。她试图为自己辩驳:“可是,剪刀呢?没有能剪断线的剪刀,也无法拆掉帽子上的毛球。”

世良真纯冷笑一声,直接拆穿了小暮留海的谎言:“你是利用指甲剪吧。你算准了只要把指甲留长,唯子小姐就会借你。”

小暮留海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这,这一切全部都只是你们的想象吧。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不是吗?”

工藤雪听到小暮留海的话,不禁嗤笑出声,“小暮留海,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你手指上的指甲,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柯南趁机抓住小暮留海要缩回的那只手:“其实很明显啊,因为大姐姐好不容易借到了指甲剪,却没有剪指甲嘛。

这表示你早就知道你们今天已经不会再有机会练习了,所以根本不需要剪指甲。”

小暮留海听到工藤雪和柯南的话语,心中一惊,被震惊得不敢说话。她害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就会多露出一个破绽。

安室透边说边往前走,“而且我想被当作凶器的毛线上,除了萩江小姐的血迹,应该也会验出专属于你的指纹吧。

毕竟凭现在的科学办案水准,连一般常见的硬式网球毛茸茸的球面上,都可以成功采集到指纹。”

小暮留海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她已经惊讶地张开了嘴,刚往后退了一小步。笛川唯子和木船染花立刻走到小暮留海面前,用身体挡住了她,像是在替她撑腰。

木船染花怒不可遏地直接开怼:“你们简直是在胡说八道!留海她怎么会用那顶毛线帽当作杀人工具呢?”

笛川唯子附和着:“就是啊。因为那可是留海和朱音感情最好的证明。”

小暮留海再也绷不住内心压下的那股恨意,她大声叫喊:“没错,正因为那是朱音织的毛线帽,我才会特地拿来利用,我要让她感受到朱音的恨意。”

二人转身看着她,小暮留海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仇恨:“你们知道朱音弄坏嗓子的原因吧。”

笛川唯子一脸的平静,“我记得是喝醉的萩江说了一句话。”

木船染花回忆着过往,“她说希望她的歌声更有深度。”

小暮留海说出了自己的揣测,“没错,把那句话当真的朱音用难以下咽的酒漱口,还把脸埋进坐垫里使劲地放声大喊,总算让嗓音变得沙哑有磁性。

谁知道萩江却说‘那是什么声音啊,以前的还比较好吧。没办法了,下次登台就由唯子来负责当主唱吧,朱音你就别唱了。’

她居然这么说,太过分了吧。那家伙根本不知道,朱音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之后过了几天,朱音就想不开撞车自杀了,所以我今天才一定要替含恨而死的朱音报仇雪恨。”

木船染花摇头,“不,那不是自杀,只是一起交通意外。”

小暮留海带着怒气反驳:“就是自杀,是自杀。否则,朱音怎么可能会闯红灯。”

笛川唯子平复着情绪激动的小暮留海,“不是这样的,留海。不看红绿灯就冲到车道上的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男孩,朱音她是为了要救那个孩子,所以才会被车子撞到的。”

小暮留海不相信笛川唯子的话,她大声呵斥:“你骗人,你们说的一定不是真的。因为萩江明明在朱音的葬礼上说过,她说朱音会死全都是她害的。”

笛川唯子只好告诉她实情:“那一定是因为,朱音遵守了萩江对她的嘱咐。”

小暮留海带着疑惑:“遵守萩江的嘱咐?”

“在嗓子治好之前绝对不要出声,如果只是这种沙哑的程度,一定还可以再恢复原本的美声,还说很抱歉,她借着醉意说了那些蠢话。”

听到这话,小暮留海的眼角含着泪珠,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木船染花走上前,轻轻抱住了她,安抚着她的情绪:“所以目击到那起车祸的人说,朱音在出声警告那孩子危险之前,就准备挺身过去救人了。”

笛川唯子叹气,“留海,这些你都不知道吧。因为朱音的死打击太大,让你病倒了。”

小暮留海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哭的撕心裂肺:“怎么会,我竟然把萩江……”

小暮留海是因为误会萩江害死了朱音,才会犯下如此罪行。但现在,真相已经大白,小暮留海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另一边,高木警官带着几名警察去搜垃圾桶。不一会儿,他们就找到了一个沾有安眠药的塑料瓶。

鉴定人员也对被害者的毛线帽进行了检查,发现了帽子里的毛线有被编织过的痕迹。

小暮留海擦了擦眼泪,“我愿意跟你们去署里,我会承担我的罪责。”说完,小暮留海跟着目暮警官走了。

随后,世良真纯回到铃木园子和毛利兰身边,三人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回家。

柯南扭头看着自家老姐和安室透,心中充满了疑惑:“安室先生,你跟我姐最近的气氛很不对劲啊。”

柯南又盯着工藤雪:“老姐,你最近也不正常。你肯定有事没说。”

工藤雪闻言,故作镇定地给柯南一个爆栗子:“柯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小孩子的身份跟小兰一起洗澡的事。”

柯南捂着自己头顶的包,满脸通红,他没想到自家姐姐会突然提起这件事:“老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老妈说的吗?”

工藤雪挑眉,“你猜呢?”

柯南见老姐不肯说,也不再追问。

这时,安室透听着这个话题,他笑着打趣:“柯南,你还是先回到小兰身边吧,回去晚了,她又会担心你的。”

柯南见有人给自己解围,也不再逗留。他对安室透和工藤雪说了声再见,就转身跑开了。

安室透见柯南走远,牵起工藤雪的手,“小雪,我们回家。”

工藤雪有些好奇,安室透说的回家是哪里。等她到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安室透的安全屋。

她走了进去,四处打量着。“zero,今晚为什么来这里啊?”

安室透笑得狡黠:“我今天听到声音,只是靠近了之后,发现是自己的错觉。小雪,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此时的鼠鼠听到这话,瞬间炸毛:“这个家伙肯定是在拿话诈你,不要上当啊,小雪。”

鼠鼠从兜里跳出来,用自己的小拳头揍了一下安室透的脚。安室透听到了鼠鼠的话还感受到鼠鼠的拳头,心中暗笑:[这只小松鼠的力气还真小,就像在挠痒痒一样。]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小雪,要不要喝点酒?”

工藤雪看着鼠鼠炸毛揍人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我要喝波本酒。”

安室透听了,明白工藤雪因为他的酒厂代号,才点的波本酒。他起身去拿酒,鼠鼠一个没防备,整个身体向前滚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在柜子上,晕了过去。

工藤雪嘴角抽搐,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看着安室透倒了两杯波本酒,递给她一杯。

安室透笑着,“小雪,你的酒量如何?”

“不是很清楚,我只喝过红酒。”

安室透听了,心中更高兴了:“今天就试试你的酒量。”

工藤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安室透则慢慢地品尝着手中的这一杯,没有多喝。

工藤雪喝完第三杯后,就开始有些醉了。她双手抱着安室透,就是不撒手。安室透无奈,只好抱起她去洗漱,然后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工藤雪一使劲,安室透便扑倒在她身上。安室透苦笑:“我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由于工藤雪抱得很紧,不让他离开一步,他只好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关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