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接下来几天,瑟里会协助我处理mask的事情。有时候我不在的话,直接向他报告就好。”
“你好啊,美丽的夏理小姐,好久不见。希望我昨天没有给您带来麻烦。”瑟里笑眼弯弯,朝夏理行了个绅士礼。
夏理脸一红。
“您好,瑟里。麻烦什么的,没有的事。您能和沈总顺利汇合就好。”
“接下来几天,多多关照。”瑟里惯会用他的脸来迷惑别人。
“我也是,多多关照。”
客套话走了下过场,几人就正式进入了流程。
瑟里私下里看着有些不靠谱,但是一旦进入到了专业领域,认真程度并不亚于任何人。
mask早期创办的时候,就是靠瑟里和沈知意、祁安三个人撑起来的。
瑟里在设计方面天赋卓越,沈知意又有源源不断的新颖想法,祁安在商业上又有卓越的才能。
三个人理念一致,各司其职,加上其身份地位,mask很快就发展了起来。
后来,随着规模扩大,夏理成为mask的首批员工入职,因为出色的能力而被沈知意不断提携,坐上了总助的位置。
再后来,因为沈知意要回国,所以她事先将mask分成了两个工作室,法国的业务交给了瑟里,国内的业务则交给了夏理。
两个工作室对接不同的客户,平时互不干扰,并驾齐驱。
瑟里知道,如果不是紧急情况,沈知意不会打电话给他。
也因此,观光是真,想要帮忙也是真。
但这种时候,他反而傲娇了起来。
沈知意与他也算是青梅竹马,瑟里什么想法,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所以才会给他铺着台阶,让他顺着下。
人手充足起来,沈知意身上的担子就松了一些。
mask这边的事情基本已经解决,有瑟里和夏理在,问题不大。
接下来,就是准备派发邀请函,等待新品发布会的到来。
拾遗那边虽然乱了一些,但毒瘤已经挖掉,只要把烂摊子收拾好,其余的交给时间,总能慢慢走回正轨。
成萱经历这次事情,以后做事也都会留个心眼,她这边处理完事情后,短时间内也不用盯得太紧。
但沈氏这边……要处理的事情却还很多。
沈氏毕竟被萧河接手多年,根系错综复杂,要捋清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偏偏其中还有搅局的,能堪重任的几乎没有。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偌大一个沈氏,还有多少个周助。
现在还有祁安坐镇,这群人摸不清底细不敢贸然出手。
好在有周助作为前车之鉴,他们这阵子应该会消停不少。
不然一个两个闹起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说起来,自从王鹏出事以后,萧河夫妇俩倒是平静了不少。
沈知意眸光一沉。
她可不觉得这两人会就这么算了。
但不急,一件一件来,她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耗!
那天过后,沈知意的24小时几乎是当48小时在用,哪怕祁安、瑟里、夏理和成萱四人都在辅助整理,工作量也远比想象中的大很多。
周六,沈知意难得赖了一下床。
祁安已经起来了,瑟里昨天熬夜到三点,现在还在补觉中。
“大小姐,早上好。”祁安脖子上还搭着毛巾,汗水浸湿了背心,将他的完美身形毫不掩饰地展现出来。
“早。刚跑完步吗?”说起来,她也许久没有运动了。
天气一冷,事情一多,整个人就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嗯。早餐已经给您摆好了,我先上去洗漱。”
沈知意点头。
今天,是去见舒梁宜的日子。
祁安下楼时,手里多了一件大衣。
不知不觉间,天气也慢慢变冷了。
问到了舒梁宜的病房号后,两人乘坐电梯上去。
好巧不巧,走到电梯外的时候,却看见有两个熟悉的身影率先他们一步进了电梯。
“祁安,我记得王鹏也是在这家医院吧?”
“是。”
“你跟上去看看,一切小心。”
“您也是。”
沈知意敲了敲手表,祁安的手表跟着亮起。
两人兵分两路,祁安确认了两人所在的楼层后先一步上楼,而沈知意则坐另一趟电梯上去。
私立医院的环境比公立的要好一些,加上舒梁宜住的是高级VIp病房,所以走廊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找到舒梁宜的名字后,沈知意敲了敲门。
“进。”声音很年轻,是舒晴。
果不其然,沈知意进去的时候,舒晴正坐在一边给舒梁宜削苹果。
“沈小姐。”舒晴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舒小姐。”
“叫我舒晴就好,不用这么客气。”
“那你叫我知意就好。”
舒晴起身,拉了把椅子过来。
沈知意站在床尾,和舒梁宜对上了视线。
对方一脸错愕,眼神中夹带了许多复杂的情绪,最后只是化作一滴泪从眼眶中滚落。
“你是……安安?”
安安啊……
母亲去世后,就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了。
沈知意缓缓松下一口气,瞳孔颤动了一下。
她走过去,坐在舒梁宜床边。
“我去打水。”舒晴说完,拿着水壶就出了病房。
“好久不见了,舒阿姨。”
印象中的舒梁宜是个漂亮内敛的女生。
留着利落的短发,平时的时候几乎不开口,但只要谈起建筑设计,就能侃侃而谈一整天都不知疲倦。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留着一个光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舒梁宜握着沈知意的手。
她的手冰凉得很,没有一丝肉感,瘦弱得仿佛沈知意稍微用点力,她的手就会被捏断。
“舅舅对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她呢喃着,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你和你舅舅离开后就没有了音讯,我找周女士打听过你的消息,也只说你过得可以,别的就不再告诉我了。”
这些年,她的心里一直记挂着她,每次出差去F国也都会打探她的消息,但是都没有一点音讯。
“舅舅出于我的安危考虑,把我的消息封锁了。”
“也是,不然被那对挨千刀的狗男女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一提起萧河的蓝心,舒梁宜心中就涌现一团怒火。
许是被气到,她猛咳嗽了两声。
沈知意连忙给她顺气,一边安慰着她。
缓过来后,舒梁宜的手贴上沈知意的脸。
“你妈妈要是看你长成现在亭亭玉立的样子,肯定很欣慰。”
沈知意抿唇,嘴角扯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