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林大娘突然叫了宋忱一声。
“怎么了?”宋忱两人把钱塞过去后,已经坐上了摩托车。
林大娘招手:“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宋忱莫名其妙,这是想反悔了吗?
把宋忱叫到自家灶房里,两人不知道说了啥,回来时宋忱的脸色有点奇怪。
说不出的古怪。
出了村子,林鹿问他:“林大娘跟你说什么?”
除了些脏污的事情,宋忱不想瞒她任何。
“媳妇儿,如果啊,如果你三哥还活着,你还要我吗?”
林鹿搞不懂这人的脑回路,她哥在不在跟要不要他有关系吗?
然而……
“林大娘跟你说的就是这个事?你快跟我说说,一个字都别漏掉。”林鹿挠肝抓痒,好奇极了。
因为,据她所知,这林大娘以前好像是个会算命的。
其实说算命也不真切,感觉有点像是药婆那种职业。
听说她以前可厉害了,谁家有啥大小病都会找她拿药或者“看病”,关键是每次都还挺准。
后面严抓搞封建迷信的,她才慢慢地收了手,也就是转到私底下了,但该来找的还是会悄悄地来。
这么一位神奇的人说的话,林鹿还真想知道她有什么依据。
宋忱:“她说她梦到你哥没死,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
毕竟当年他被水冲走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林鹿:“我哥没死?被关在小房子里?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宋忱:“不是都说他们这种人是通灵的吗,我信一半吧。”
在部队几年,他以前是一个科学主义者,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鬼神这些东西,后面不得不相信,谁知神明还真的实现了他的愿望。
他自愿倒戈神明。
“好诡异啊。”林鹿又说,“那她有没有跟你说我哥是被关在哪里的屋子,不会是他在下面的工作吧。”
“没说,你说的也有可能,我们可以多给他烧点纸钱。”宋说。
林鹿:“这件事情别告诉我爸妈,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
其实想要查清楚,简直是天方夜谭,连先从哪查起都不知道呢。
“我知道,我又不傻,媳妇儿,你快回答我,如果你哥真的回来了人,你还会要我吗?”宋忱催促。
“不要你要谁,谁给我挣钱买大房子啊。”林鹿捡他爱听的说。
宋忱确实听得很愉悦。
“你有这样的觉悟,我很高兴。”
喜欢大房子就好,他会好好努力赚钱,以后给她买更多的大房子。
就怕什么都不喜欢的那种,连从哪讨好都不知道。
夜间的风吹来有些凉,即使林鹿一家加了件外套,还是会觉得冷,紧紧抱着宋忱的腰。
给他抱出感觉来了。
“媳妇儿,你别总是动啊。”
家里的隔音板还没买呢。
“知道了,我有点冷,抱你一会儿可以的吧。”
“当然,你也可以亲我两口。”
“滚。”
宋忱的笑声在此刻显得非常清脆。
头顶月色朦胧,宋忱开着摩托车的大灯,头顶还戴了个手电筒。
田野里的稻子都已经收完了,一眼望去,一片荒野空旷。
但空气中夹杂着淡淡地稻草香。
到了家,李香莲和林京北还在客厅里坐着等,一个看着狗血电视剧,一个抱着武侠小说看得入迷。
看得共情处,李香莲甚至还哭了。
又怕被大孙子笑话,赶忙擦去泪水。
林京北则是这两晚熬得有些晚了,眼睛有些红。
于是,当小两口踏进客厅时,看到双双红着眼的祖孙俩,十分惊诧。
这是互相诉苦了?
“怎么还不去睡啊,都这么晚了。”林鹿说。
林京北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关了电脑,“我去睡了。”
李香莲: “怎么样那老太婆没为难你们吧。“
林鹿:“没有,还挺好说话的。”
宋忱也说:“还不想要我们赔的钱呢。”
“咦,这是反了天了,听说以前谁要是碰到她家一下,不得把你皮撕下来吃了呢。”
李香莲跟林大娘早些年还吵过一架呢,战斗力远不及人家。
到底是因为什么吵的她也不记得了。
到底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林鹿:“好了,也不早了,妈你也快去睡觉吧。”
宋忱哈欠连天,刚才已经洗出门前已经洗过澡了,这会儿冲个脚就不想动了。
不过,林鹿的腰伤不能忘了。
待她从浴室回来,宋忱问:“这几天你们在家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
这话就有意思了。
林鹿皱眉:“他们找到老家来了?”
宋忱:“没有,我就问问。”
林鹿:“放心吧,这边是我们的地盘,她再怎么一手遮天也不敢过来的。”
“我看看你的腰,还疼不疼。’
林鹿:”你下午不是看过了吗,早就不疼了,只是看起来恐怖而已。“
她皮肤白,平时轻轻一碰都能出现淤青。
“我帮你擦点药,咱们就睡觉吧。”
林鹿拿来装药的小瓶子,瞥他:“这么关心我的腰干嘛?”
居心不良。
宋忱:“别冤枉好人啊。”
玛德,第一次吃肉之后就隔了十几年,第二次吃还隔了一个多星期。
他的命真不是一般的苦。
“你自己数数,还欠我多少次呢。”
林鹿:“不知道,不是你自己记的吗,你的本子呢。”
宋忱:“记在心里呢,还欠我十次。”
“你放屁,啥时候有十次了。”
宋忱:“你不是不记得了吗,我记的当然是我说几次就几次。”
“滚,耍赖一次都没有。”
宋忱:“那你说几次就几次。”
林鹿:“三次了。”
上星期还欠一次,这星期两次。
“行,听你的。”宋忱非常好说话,
怎么感觉你有什么阴谋呢。“
“牛批你就不能想我好点,我啥时候坑过你了。”苦命老黄牛,被她误解,还要给她上药按摩。
”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