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方领收摊比之以往早了一些。
背着大包小包，在公交车关门的前一刻，走进汽车，甩掉了身后的眼线。
方领坐在后排，看着窗外的夜景，心中已经和罪恶系统吵开了。
“你不要太过分，我怎么可能还欠这么多罪恶点，夏皇已经死了，你我联手杀死的。”
罪恶系统无奈道：“我知道，可我并没有吸收到足以偿还债务的罪恶点。”
“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罪恶系统：“也许是官方把夏皇的死讯隐瞒了下来，没造成恶劣的影响，才没有产生想象中的罪恶点。”
“这是你的问题，你向我保证过的，只要夏皇死了，借贷一笔勾销。”
“我何时向你保证过的，我不管，要么你把借贷还上，要么我履行合约。”
方领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冷，“履行合约，我会如何？”
“届时宿主的身体将有系统暂时掌控，直到还清债务为止。”
“你狠，不选择你是对的。”
“话不能这么说，我虽然是罪恶系统，我也是很守信用的，一切都是按照合约做事，我们要有契约精神。”
“哼，合作之前，你可没有与我说过合约条例。”
“这不能怪我，你也没问啊！其实解决目前的困境很简单，只要你把夏皇的死讯散播出去，让世人相信，届时产生的罪恶点将是海量的。”
方领稍稍思考了一下，就放弃了系统的办法。
夏国乱了，对他没好处。
现在的他，翅膀还是太稚嫩，一旦夏国起战事，他又该以何种方式保护家人。
如果暴露实力，他又该给公众一个怎样合理的解释，来维持人设呢？
一个和平的环境，才适合一个没有实力，没有背景的圣母成长。
当然，那只是针对小圣母，想成为大大的圣母，还是需要混乱来点缀。
公交车来到了终点站，方领走下汽车，走入黑暗之中。
获得罪恶点的方法有很多！世界的阴暗角落里，从来不缺少罪恶。
黑暗之中，一个麻袋从天而落，套在了方领头上。
紧接着，方领的脖颈就挨了一记重击。
方领懵了，自己还没怎么样呢？就被人绑架了。
接着，方领感觉自己被人扛了起来，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
五分钟后，劫匪停止了飞奔，把方领放在地上。
“唰”
麻袋打开，方领双眼紧闭，装作晕厥的样子。
“哼。”
一声冷哼，接着方领就听见有东西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壁上。
随即，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咳咳，属下该死，尊主赎罪。”
紧接着，另一道声音响起，“无用的废物，连绑个人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尊主恕罪，尊主恕罪，不知属下犯了何错，还请尊主明言？”
“哼，废物。”
“殿下既然醒了，就不要再装了。”
方领闻言，知道自己的掩饰被识破，捏动了一下被重击的侧颈，看向那位尊主。
“前辈观察入围，是小子班门弄斧了。”
随即，方领转头，看向绑自己了的男子，歉意道：“抱歉，骗了你。”
男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挨揍了，向方领抱拳一礼，拖着受伤的身体，退出了房间。
“殿下请坐。”
方领在男子对面坐下。
男子戴着一张老虎面具，声音也是被处过的。
如此，方领的心中有底了，对方不会杀自己。
如果对方一心想杀自己，根本不用多此一举的掩饰身份。
“前辈抓我来，我想应该不是请我来喝茶的吧！”
“殿下不害怕吗？我可是穷凶极恶的劫匪啊！”
方领微笑，“前辈以面具照面，又以秘法改变声线，应该是不想杀我，不然何必多此一举？”
“哈哈，殿下聪慧过人，某家佩服。”
能落入夏皇眼中的人，果然没有简单的人物。
单论这份心性与观察，方领已经远远超越了同龄的高中生甚多。
“前辈谬赞了，前辈抓我过来，所为何事？”
“那我就直言了，殿下去过江湖？”
方领点头，“去过。”
“与陛下一起去的江湖。”
方领摇头；“我与陛下在江湖恰巧碰到。”
“殿下与陛下在江湖上，都发生了何事？”
方领凝视着男子，“这是前辈抓我的目的。”
“不错，殿下可否为我解惑。”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我与陛下在江湖畅谈人生，游山玩水，随后陛下回了帝都，我回到了封城。”
“仅此而已？”
方领点头：“仅此而已。”
虎面人的语气冷了下来，“殿下应该明白，我不是问的这个？”
方领神情如常，“那前辈问的是什么？我与陛下在江湖世界，确实没做什么！”
“哼，既然殿下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某家使用一些手段了！”
方领面露无奈，“我说都是真的，不管前辈如何对我，我说的也不会改变，莫不是前辈要听些假的消息才能满意吗？”
“殿下能扛过禁药之隐，某家对殿下的意力自不会怀疑，普通的皮肉之苦对殿下无效，可是人啊！不止有肉体的痛苦，还有心灵的痛苦，来啊！”
房门打开，绑架方领的男子再次走了进来，肩膀上扛着一个麻袋。
方领无语，这人是有多喜欢麻袋啊！
麻袋打开，露出一道熟悉的倩影。
少女美眸紧闭，呼吸平稳，只是晕了过去。
方领神情一惊，可随即恢复了平静。
方领的神情变化，很好的落入了虎面人眼中。
少女眼眸颤抖了一下，悠悠转醒。
楚清妍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旋即目光落在方领身上，面露欣喜之色，“方领。”
“哈哈，看来这位楚姑娘，与殿下的关系匪浅啊！”
“只是普通同学罢了。”方领淡然的问，“前辈抓她来，又是为了什么？”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楚清妍的眸光黯淡了下来，心中涌出一股难言的失落。
她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自己早该放弃不切实际的念想，她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啊！仅此而已。
“呵呵。”虎面人笑道，“有没有关系，这个待会儿就知道了。”
“既然殿下与楚姑娘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那我对楚姑娘做些什么事情，殿下应该不担心吧！”
方领无所谓的道：“请便。”
“楚姑娘天姿国色，乃是封山市少女的美人，我的这些下属们仰慕已久，今日终于能得偿所愿了，哈哈。”
麻袋男子闻言大喜，连连向虎面人道谢，“多谢尊主赏赐，多谢尊主赏赐。”
说罢，一把扛起惊恐的楚清妍向外走去。
“我会好好享用的，定不负尊主厚爱，嘿嘿。”
淫笑声伴随着脚步，向着门口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