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漫天粉末洒落下来,贺三娘明显身形晃动,片刻捆住徐霆钰的藤蔓逐渐松散开来,他跪在地上不住的咳嗽着。
他按了按胸口看向一旁的林辰景,果然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徐霆钰走了到他的身旁拍醒了他。
“怎么样?”
林辰景艰难的撑起半边身子“我…我怎么没有力气啊。”
“是软筋粉,幸亏你沾的少,才能醒来,否则就得像她一样睡上几天了。”
徐霆钰眼眸瞟向前方,林辰景顺着看过去贺三娘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还能走吗?”徐离问道。
林辰景挣扎了两下,最后放弃的躺了回去“你这软筋散哪来的?”
“我朋友送我的,他在里面多加了几味药才效果这么好。”
“你还有吗?送我几瓶,太好用了,立马见效啊。”林辰景趁机问道。
“没了,这是最后一瓶了,我一直都不舍得用的。”
徐霆钰拍了拍他“你先在这休息,我找找有没有出去的路。”
他刚想站起,肩膀就传来一阵疼痛,他身形微微不稳,眼睫颤了颤最后扶着墙勉强的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刚才撞那一下子可不轻。”
徐霆钰无声的摇了摇头将掉在地上的火折子捡了起来朝洞穴里面走去。
“贺三娘,就是江湖上二十多年前风云令的传人吗?她怎么会认识我爹?”
徐霆钰边走着边想着边走路“而且她是怎么会在这的。”
他走着突然发现路的尽头是一堵石墙。
“难道没有路了?”徐霆钰回头望去“难道只有那一个入口。”
他拿着火把看向四周“这地洞看着很有年代,难不成是个弃洞。”
他对着火花望去,隐约发现石壁上有几个字符。
徐霆钰忙用手拂去上面的尘土,上面的文字原原本本的露了出来。
“这竟是上一代老家主练功的地方!那这一定有其他出入口。”
他摩挲着石壁,直到摸到右边一侧,陡然发现它的土层结构和其他不一样。
徐霆钰真气流于掌心朝墙面袭去,顷刻间石壁的土层全部剥落,露出原本的机关。
不久,土屑掉落,石壁缓缓移动。
里面依旧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徐离瞥见附近墙壁有个不知留存多久的蜡烛。
他用火折子点燃后慢慢走了进去。
里面堆满了一堆落满尘土的箱子,屋里左侧还有不少兵器架子,架子上还摆着斧钺等兵器。
徐霆钰拿起了一杆枪试了两下“轻了,而且生锈了。”
他转头看向别侧“这箱子不像是中原的箱子,倒有几分和昌河当地的箱子一样。”
他放下兵器走到箱子旁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打开了箱盖,灰尘漫天飞舞,徐霆钰捂着嘴呛咳了两声。
里面只装着几本发黄的武功秘籍,他对顾家的武功不感兴趣,又把箱子盖了回去。
“这还有间屋子呢?”林辰景脑袋往石屋里探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徐霆钰朝声音处回头望去。
“就刚刚!我刚才听到里面有动静,就试着动了一下,觉得有力气了就过来找你了。”
林辰景小跑跑到徐霆钰旁侧“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你说这里会不会就有方天剑呢?”
“也许吧。”徐霆钰挑起嘴角指向前方闪着寒光的不明物体“不如你去看看那是什么?”
“什么呀?你不会是报复我吧?”
林辰景小心翼翼的朝里面走去,他翻开压在上面的木箱,一个深蓝色的长条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剑!”他忙用自己的衣服擦拭掉上面的尘土,随后认真的看着剑柄上面雕刻的花纹。
“方天剑!”他猛地拔出,冷芒闪烁,盈盈寒光喷薄而出,锋刃凌冽,令人难以直视。
他朝木箱劈去,刹那间木箱齐整的分裂为两半。
“我终于找到方天剑了!”
林辰景激动的不能自已,立马返回一把紧紧搂住了霆钰,眼眸放出亮光。
“你松开!”徐霆钰故作嫌弃的推开了他。
“我…我真的太开心了。”
徐霆钰打趣道“我觉得更值得开心的是,这里有记录了这个洞穴的路线,我们可以出去了。”
待地平线亮起丝丝白光时,徐霆钰和林辰景终于走出了迷魂林。
“我们为什么要带着这个疯女人出来啊?”林辰景嫌弃的看着肩上的女人。
“这贺三娘想当年和顾老家主都是风云令的传人,把她带回去给顾老家主,让他来决断她的去留。”徐霆钰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喊着他们的名字。
“徐离!林辰景!”孟君凝掐着腰不住的喘息着“可算找到你们俩了!”
…………………
“这是,这是师妹!”顾老家主震惊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贺三娘。
“徐公子,林公子。”顾长明扭头看向他们俩人“你们是在哪找到贺前辈的?”
“在迷魂林里的一个洞穴。”徐霆钰温声回道。
“对!而且她还要杀了我俩呢!”林辰景补充道。
顾长明视线移到他的右手上“林公子的剑?”
林辰景把剑举起“我忘了说了,我们在迷魂林里找到了方天剑。”
“方天剑!”顾老家主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看向他们“你说你手上的这个是方天剑!”
林辰景抓着方天剑的手缩了回去“你…你不会还要要回去吧,我们俩好不容易找到的。”
“不,林小少侠误会了,这方天剑乃是上一任家主的佩剑,我也多年未见过,没成想竟然被林小少侠找到了。”顾老家主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不会要回去了?”林辰景试探的问道。
顾老家主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剑既然被你找到,那便你和方天剑的缘分,我焉有收回之礼。”
“爹。”顾长明俯下身凑到顾老家主身侧“这徐公子和林公子也昨日在迷魂林待了一夜,不如让他们回去休息吧。”
“说得对,你们二人先回客房休息吧。”
徐霆钰和林辰景向顾老家主行礼后才走了出去。
俩人刚出房门对面的廊亭处又走来一灰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