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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讨个美强惨将军当相公 > 第34章 见贺兰云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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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卫影如期来到了小巷内。

这几日天气微寒,虽已有初春嫩叶之景,但是路上的行人依旧寥寥。

“卫影怎么样?有消息吗?”孟君凝按耐不住心思问出了声。

卫影不知为何突然回头望了一眼后,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叠折书递到了涂朔北的面前。

“这是成影的名册,你们可以再好好看看。”他说着又再次朝小巷外望了一眼。

涂朔北连忙接了过去翻看着。

片刻孟君凝揪了揪身上的衣角脸上浮现了一丝期许望向卫影“卫影,那个荷包…侯爷收了吗?”

卫影刚想回答,就听到后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瞬间恭敬的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厚斗篷的人朝几人缓缓走来,她身上的斗篷很厚,甚至让人看不清模样。

几人对于这个莫名其妙走来的人都面露警惕,毕竟现在事态紧迫,任何事都可能是推倒徐霆钰的一个阴手。

那人在离他们几步的距离后彻底站定,整个空气静的仿佛凝滞住了。

孟君凝望着从口中不断呼出的热气,慢慢在冷空气中不断凝结成一个白圈,心里不断的焦灼。

她分不清来人是敌是友。

片刻前面传来斗篷系带松开的声音。

一双白嫩柔荑轻盈的解着自己脖颈处的系带。

伴随斗篷帽子缓缓倾落,一张白玉般的清丽面容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是贺兰皇后。

贺兰云瑛穿的并不繁复,发髻上只有几支零星的钗环,但依旧难掩她倾国之姿。

若说上次见到她还是孟君凝意外一瞥,可这次却是明晃晃的打个照面了。

孟君凝认出的她的瞬间,就默然的收拢住掌心,连指尖深陷在肉中也浑然不知。

她嫉妒她,但是又可怜她。

她在玄月山庄第一次瞥见她和徐霆钰站在一起时,心里就不住的发痛,从那一刻她就知晓自己爱上了徐霆钰。

即使她只是徐霆钰的过往,也依旧会让她嫉妒她曾侵占过他的少年时光。

论美貌,她并不输于她,不过一袭温婉恬淡与世无争的气质她终究输了一筹。

在安远侯府,她也曾想过,若是他父亲并不获罪,也许与徐霆钰一开始认识的便是她。

她是寒梅,是能凌着傲雪而开的寒梅,这从她接管春迟楼后就注定了她外表温柔内心坚毅的一生,她做不到如海棠般美而婉约。

可是在知晓她被家族利用受困于宫廷后,她又可怜她,这或许是她一生最大的幸事和不幸,高门嫡女有幸嫁入宫廷,却无力选择自己的婚事。

孟君凝望着她,脸上隐隐泛出局促,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复杂思绪,再次垂下了头。

她不知晓,在她垂下头的瞬间,贺兰云瑛的眼角眉梢露出羡慕的神色。

她终究不能像她一般放肆的去爱人。

在一瞬间,俩个女子都对对方产生了纷繁的情绪。

片刻,贺兰云瑛掩下哀念,红唇轻启看向所有人。

“你们现在查证成影已经为时已晚了,若是真有线索,大理寺早就会查访了。”

“皇后娘娘,什么叫为时已晚?”涂朔北出声问道。

“因为后日,就是三司会审,届时殿审结束…就会………”贺兰云瑛喉头哽咽没有说下去。

众人为之一震,皆面面相觑,好不容易的曙光在贺兰云瑛的一句话中又完全掐灭,众人的心再次掩了一层霾。

“三司会审便会定罪,所以你们在这两天是很难查到的。”

“那霆钰怎么办…”孟君凝脸色顿时苍白如纸,若不是扶着后面的墙,恐怕早已滑落在地。

“他身上的毒怎么办?再没有解药他会死的。”她眼前失焦,喃喃道。

“什么毒!”贺兰云瑛拂了脸色,满脸焦急,连带着涂朔北都揪眉望去。

事到如今,孟君凝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霆钰中了剧毒,罗先生让我现在马上送他去晟北,也许会有解毒之法,不过现在,怎么办,我怎么才能将霆钰带走?”

她努力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其实之前在侯府里,她便隐隐猜到徐霆钰身上的毒也许与先帝爷有关,而来到京城,她更加证实了这一猜想。

所以她也断定徐霆钰不会告知皇上,因为一旦皇上知晓,便是先帝爷的丑闻,便会牵涉朝堂上更多事情。

她勉力的保持镇定,衣襟露出的一抹绿色吸引了她的目光。

是罗应淮送来的锦囊,里面只装着一个小瓷瓶。

是假死药,罗应淮曾写着万不得已,出此下策。

“假死。”孟君凝咬着唇艰涩的说出这两个词。

现在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徐霆钰活着。

“什么?”众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她一人身上。

孟君凝抖着手将锦囊拿了出来“如果没有解药,霆钰的身体恐怕撑不过一个月,三司会审迫在眼前,若是…”她喉咙滚动,拼命压下上涌的情绪。

“所以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他活着,没有什么比他活着更重要!”

“给我!”贺兰云瑛毫不犹豫的朝她摊开了掌心。

“我帮你。”她定定的站在她面前。

孟君凝望着她,眼眸发红,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剥落。

“多谢。”

“不用谢,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照顾霆…”贺兰云瑛刚喊出徐霆钰的名字后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立场喊他名字了。

“你要好好照顾安远侯。”

日光从长庆殿的窗扉倾落进来,照的满堂泛着浮光。

徐霆钰穿着大氅靠在软榻旁坐着,门扉被他打开,丝丝寒风吹进屋内。

时而吹起的寒风将他鬓边的黑发不住的吹起落下。

连带着他的心思也席卷在寒风中。

他的指尖紧握着那个玉连环腰饰,心里却随风飘过这高墙红瓦外了。

外面倏地起了吵嚷的声音。

“怎么本宫不能探视吗?本宫与安远侯是故交,如今三司会审明日在即,难不成连给本宫一个叙话旧友的机会都不肯吗?”

“而且本宫之前早已请示过皇上,如今还见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