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们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一言不发。
杨沃衍笑了笑:“不瞒你们说,我是中原王朝的征西将军,来此地收复汉唐旧土,没时间和你们这群渣渣废话。
给你们三个选择:
第一、加入龙骑军,不过条件很苛刻,一旦加入,有你们意想不到的收入!
以后攻城获得的财物1\/3上交国库,2\/3大家按战功分配。我这个人最实际,大家都是为了钱,谁也别笑话谁。
第二、加入辅军,性质和雇佣军差不多,抢来的钱财1\/3上交国库。
龙骑军分剩下的,辅军再分,多劳多得,按战功算钱,没战功的分不着钱。
第三、直接弄死,龙骑军不养闲人,不加入就去死好了。
你们也别想着跑,五人为一伍,十人为一什,编组时你们相互之间肯定不认识。
跑一个人五个人都得死,直接连坐,超过三人,十人连坐,出来混,谁也别连累谁!
都是为了发财,我不挡你们财路,但你们也别给我添堵,我身后的弟兄的战力你们也见识过了,谁身上没几十条人命!?
总之好好干,发家致富,不想好好干,我就好好干你。
现在给你们选择!想死的站右边,不想死的,给我立刻参加考核。
如果进入龙骑一辈子不愁了,当辅军也可以慢慢锻炼,再进行考核争取进入龙骑军。
当然可以给你们亲戚朋友写信,能拉来五个人,我就让你当伍长,十人就是什长,百人就是百夫长,多少人我都养得起!
放心大胆的拉人!”
没有丝毫意外,没有一个人是想死的,这波俘虏通过筛选,有279人通过考核,其他人被编入了辅军。
一次战斗过后,杨沃衍的部队人数一下涨了1800多人。
……
而此时的瓜州,种家再次贴榜招募雇佣兵,言辞激烈,愤怒异常。
每个沙匪的人头涨了一半,二颗人头三两金!
并解释第一次剿匪是遇到了沙暴,集体失踪。
对于这个解释还算说得过去,在这里,沙暴是常有的事,遇到了,被吹没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面对如此高额的悬赏,第一波没赶上的开始报名,甚至有的人开始给朋友写信开始摇人。
另一边的杨沃衍带着千余龙骑拿着种家的情报,精准地抢夺着其他商会的财物。
引起公怒的“沙匪”被好几家商会贴榜悬赏,一个人头累计甚至超过了两金,这引起了周边城市的高度关注。
哈密力的大统领已经也在集结兵马准备派兵剿匪。
毕竟刷一波沙匪可以获得两千金,太诱惑人了。
几日后,一则消息传遍整个瓜州:
有人找到了沙匪的踪迹,向东100里,祁连山脉大雪山北侧有一处叫双塔湖的栖息地,又名百岛湖。
这是一处非常理想的放牧草场,只可惜被沙匪给“霸占”了,牧民哭诉着自己的遭遇,痛心疾首,瞬间引起了整个瓜州的震动。
一名高大的党项族大汉大喊道:“这帮沙匪在双塔湖肯定待不了多久,再次找到他们还不知道何年何月!?
我愿意前往剿匪,还瓜城百姓安宁!有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乎是一呼百应,城里人很快忘记了上次剿匪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的事情。
面对高额悬赏,一个个“英雄好汉”头脑发热,带上几日干粮和淡水,集结完毕后,如脱缰野马直接杀向东方。
瓜城一家酒店里,看着出城的剿匪大军,种明昌笑得合不拢嘴:“这帮小卡拉米,身体还不错,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人。”
转身对“牧民们”说道:“这次效果不错,买牛羊的钱都在这,你全族以后也别在这里放牧了。
随商队回肃州吧,那里我给你划块草场,肯定不比双塔湖差,你们族人可以继续放牧,也可以回长安,我给你安排好。”
牧民被安置好后,种明昌和手下人说道:“给杨将军发报:这次一共去了3000多人,让他们注意安全!”
......
而另一头的杨沃衍和王子叔正啃着羊腿,满嘴是油,王子叔笑着说道:“以后咱是不是想吃啥都可以去抢?”
杨沃衍笑了笑,沉声说道:“咱们花钱了,只不过都是种家在帮咱擦屁股,总部给养送过来太难,别指望了。
我已经和总部报备了,特事特办,兄弟们想吃顿肉咱也得想想办法不是。
咱们自己解决给养问题,总部帮咱们善后。”
王子叔淡淡说道:“这辈子不亏,和王爷走南闯北的,也不知道贡觉现在咋样了。”
杨沃衍拍了拍王子叔的肩膀:“放心吧,贡觉那小子鬼着呢。
听说石盏合喜那个老逼登进藏了,他可比我狠多了,他把一支普通军队整合成一线部队,还被王爷赐名,多大的荣誉啊。”
王子叔想了想说道:“咱们龙骑也不差啊,《沙鸣条约》一签,河西之地彻底被咱们收入囊中。
以后史书上写的也是:杨沃衍带3000龙骑翻越祁连雪山收复河西的事迹,您的祖坟是要冒烟了!”
杨沃衍笑了笑:“是咱俩,我一个人可不行。”
这时姚鹏小跑过来:“将军,瓜州密电!”
杨沃衍点点头,接过密电摆摆手,姚鹏很懂事的离开了。
译完电文,两人看了两遍,杨沃衍笑了笑:“这次比上次多啊,看来我们又要扩编了。”
......
双塔湖边的沙丘一个连一个,线条平滑,表面光秃秃的,通往湖区的赤金峡是两列鲜红色浅山的夹道,晨光中给人光闪闪的感觉。
而此时赤金峡两侧已经集结了杨沃衍全部的部队,高高举起死神的镰刀。
剿匪大军拖着长长的队伍,毫无戒备地进入了赤金峡。
赤金峡豁口比较平坦,岸边长着茵茵绿草,其中有相当多的苍耳子,还有一些草本植物。
天湛蓝,疏勒河是澄澈的青绿色,南侧山越往顶越黑,像是山顶的草被烧焦了一样。
越往下植物就越多也越绿,开紫花的蒙山蒿苣娇小可爱,拂子茅、猪毛篙有半腿高,大花白麻之类常见沙生随物也都有。
鲜花成海、一望无际。
傍晚时分,西天晚霞扯开了艳丽浩荡的大旗,地平线还是那么平展、一望无际。
正当剿匪队沉迷美景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
带队之人自言自语道:“怎么看也不像是沙匪啊。”
于是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