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没钱请那些朋友吃饭,爽了约后,陆兴国便没脸跟人家凑在一起下棋打牌吹牛聊天了,要么,在家里待着,要么,去更远的不认识他的公园下棋。
他几次想找郁寒青要钱,都被陈美玲给拦住了。
中秋节到了,陆兴国说正好借着这节庆,去叫郁寒青过来团圆,到时候,趁机问他要点钱花。
以前吴真真和陆明杰还会给点孝敬钱,他平时还能在外面吃个饭喝了小酒,陆明杰生意被骗了后,连这点零花钱都没了。
想他曾经那么风光的一个人,兜里连一块钱都没有。
想想就心酸。
中秋节,陈美玲拦也拦不住,陆兴国就去了。
不过,郁寒青理都没理,门都没开。
只是打了附近派出所的电话,报了公安,公安一来,发现是上次跟楼上女人深夜骂架的老头子,得知他又来找事,直接把人提溜走了。
陆兴国没喊到人,还被公安教育了一顿。
气得又把郁寒青这个不孝子骂了一顿。
中秋,郁寒青把谷文静接来一起过了中秋节,谷文静给孩子做了好几套小衣服小鞋子,拿过来,洗干净后,晾晒在院子里。
姚白竹现在是家里最娇贵的人,想要递个衣服,两人都不让她动手。
只好坐在竹椅上,吃着水果,看两人忙活。
“你们准备尿布、小被子、摇篮之类的东西了吗?”谷文静问。
她在家里一点没看到。
“还没有,”姚白竹说,“到时候直接去百货商场买就行了。”
买太早,放家里,也占地方。
“该准备了,到时候还要洗晒好几遍。婴儿的肌肤比较嫩,最好把衣服多洗几次弄柔软一点。”
郁寒青点头,“明天我们就去商场买。”
“双胞胎一般都会提前生产,把这些该准备的都准备好,等发动的时候,才不着急。”谷文静说,“十二月的时候,我应该没什么课了,到时候我搬过来住吧,就你一个人照顾白竹,我不放心。”
“不用了老师,”姚白竹说,“到时候我们打算请两个保姆照顾孩子,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就别折腾了。”
谷文静一脸不同意,“我身体比前几年好多了,你看,我头上刚长出来的发根都是黑色的呢。”
姚白竹看了眼,“真的哎,老师,您要返老还童了。”
“这都是你的功劳。三天两头给我送吃的,还带我去看医生调理。今年下雨天,我的关节都没疼呢。”谷文静高兴的说。“我跟学校打了退休申请了,其实早就能退休了,但是我闲着没事干,觉得无聊,就继续教书了。现在有两个小乖孙照顾,我也不无聊了。”
姚白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也知道照顾小孩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没想到谷文静要亲自给她看孩子。
“老师,你不用这样,退休了该享享清福了,怎么能让您更加劳累。”
谷文静摆摆手,“不累不累,我开心着呢,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一想到要多两个小孙子孙女,我浑身都是劲。”
郁寒青在一旁说,“老师有经验,在这帮我们指导着就行,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再请两个保姆,一起帮忙照顾。”
七八个月,姚白竹的肚子已经蛮大了,很多动作都不方便做。
午饭是郁寒青掌勺,谷文静打下手。
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三人边吃,边聊该为生产和孩子出生准备什么东西。
过了一个清静温暖的中秋。
一墙之隔的另一个院子,陆明慧在吃饭的时候,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
第一个孩子没了,按照规定,他们可以再要一个孩子。
所以,唐母回乡没多久,就寄来了不少乡下的生男秘方,让陆明慧吃。
陆明慧也很想要一个孩子,摆脱女儿走丢的悲伤,很积极的备孕。
就在上一周,她检查出来了怀孕两个月,迫不及待的公布了这个喜讯。
“这一次,一定是个男孩。”陆明慧说,“我最近特别喜欢吃酸的。”
说着,便让唐耀宗去厨房拿了瓶醋过来,往桌上的菜里哐哐一顿加醋。
“大嫂炒的菜太清淡了,一点味道都没有,还是加点醋好吃。”
中秋王妈休息半天,是吴真真做的饭。
她吃得高兴了,但是其他人都被酸的下不了嘴。
实在是她刚才动作太快,大家都没来得及阻止。
吴真真不开心的甩了筷子,“想吃酸的,你加两道菜得了,全都弄得这么酸,让别人怎么吃?”
真是的,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都出嫁的闺女了,中秋就拎了点医院发的月饼来,什么都不舍得买。
吃饭倒是勤快。
“不酸啊。”陆明慧道,说着,夹了两筷子吃了,“就这我还嫌不够酸呢。”
“不酸那你直接喝醋呗。”吴真真翻了个白眼。
跟谁没生过儿子似的。
才怀孕几个月,就嘚瑟成这样。
让她帮自己择个菜,洗个菜都不愿意,说怕伤到胎儿。
“醋喝多了伤胃,必须要跟菜一起才行,大嫂,这是医学常识。”
换来吴真真一个白眼。
要不是看在爸妈和明杰的面上,真想把菜给她掀了。
一顿饭除了陆明慧吃开心了,其他人都没吃好。
只是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也不好计较。
“听说姚白竹也怀孕了?”
陆明慧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对。”陈美玲说。
吴真真没吃饱,气的带孩子回房间吃月饼和糕点去了。
陆明杰说有事,吃完午饭就拍拍屁股出去了。
“那她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不知道。”陈美玲说。
陆明慧看着陈美玲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问,“妈,你现在是怎么了,一点精神都没有,以前你不是特别讨厌郁寒青和姚白竹,恨不得弄死他们吗,现在他们越来越好,马上还有了孩子,你一点都没反应。上次可是他们害得你进局子。”
“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冲到他们家,把他们给砍了吧?”
她恨死了郁寒青和姚白竹,可是他们抓着自己的把柄,她根本不敢干什么。
还要看着陆家的人不要去烦他们。
每天都担惊受怕,她觉得自己都快成神经病了。
“杀人的事肯定是不能做的啊,但是给姚白竹添点堵总是可以的吧。最好是气的她流产。”
陆明慧的眼神逐渐阴狠,“或者,最好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