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骑乘飞马过去都不用五分钟,但谁让她有错在先,心虚加心疼作祟,便由着晏漓折腾。
结果因为玩家属性提升,他又主点的体质和力量,可以说从中午到晚上,他就没停过,甚至半夜还要拉着她再来,以至于起床时她都有些腿软。
到官竹的庄园,已近中午。
不同于随砚卿所在庄园的奢华西式宫廷风,官竹的庄园是中式仙境风,之所以是仙境,是因为十步一琼楼玉宇,二十步一亭台水榭,甚至水榭周围还能瞧见云雾似的白烟浮于土壤之上,假石之间。
更别说殿宇看起来真是用玉石所铸造,配上浮空岛的设定,足像九天之上的宫殿。
白色翅膀扇动,飞马徐徐降落于地图上官竹所在的目标主殿。
视野中没有人,结界却对她开放,她笑了笑,反手收回飞马,上前几步推开并未完全阖拢的门扉。
内里大厅雕栏玉砌,无一不精美,她扫过一眼,便往二楼走去。
官竹的坐标点显示他在二楼的一个小厅内,穿过笔直的长廊,她很快来到小厅门口。
想了想,她收回欲敲下去的手,转身走向连接小厅的茶室,准备先发一条信息过去。
只是还未走出三步,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她顺势回头,看见七八个男男女女从里迈出。
视线相撞,他们脸上的八卦之意,似乎更浓郁了些。
姜浅自觉靠墙让出位置。
最后走出来的严霄一见她,便熟稔的打起招呼。
“姜浅,你终于来了!老大他,呃…算了,不说了,你快进去吧!”
她挑挑眉,冲他露出一个浅笑。
只是一个名字,离得不远的八卦之声,瞬间拔高了两个度。
“我还以为是谁那么大能耐让会长坠入爱河!原来是她啊!那就不奇怪了。”
“前有随砚卿,后有会长,牛逼,真牛逼。”
“哎呦,难怪会长急着把后天的会议提到今天上午,一方面是为了空出时间陪美人,一方面单纯为了炫耀吧!”
“走走走,不能辜负咱会长的一番心思,出去宣传宣传。”
……
“我说什么来着,男人就是男人,遇到漂亮的,还不是转头掉进去。”
“老大不是肤浅的人,我之前可听逐浪公会的人说,她只和随砚卿组队下过一次本,能活到现在,实力肯定强。”
“有道理,估计和夏曼一样。”
“你别说!夏曼的男人是一个比一个帅啊。”
“那也没会长帅吧。”
“会长?就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长得再帅也不行啊。我是真佩服她!换我,我可吃不消。”
“你?你可要点脸吧!也要会长看的上你啊!”
“想想都不行?!”
……
庄园的隔音效果极好,看着浅薄一层玉质雕花门,阖上便再听不见外面的喧嚣。
官竹眉目暗沉,正坐在椭圆形会议桌尽头的金丝楠木太师椅上,看着桌上的纸质文件。
若不是他一直盯着她的坐标点,又是打开结界,又是及时赶人,她都要被他这副冷淡模样忽悠了。
“生气了?阿竹。”
话语间,她绕到他侧边,揽住他的脖颈,直接横坐到微岔的双腿上。
一双眼眸弯如月牙,望进他看过来的灰色海洋。
“对不起嘛,起晚了。”
他嗤笑一声,抬起她的下巴,用指腹来回摩挲细腻的肌肤。
“昨晚谁在你的床上。”
语气笃定,随着另一只手扣紧腰际,他凑近她的脖颈嗅闻起来。
“好浓郁的狗味。”
炙热的鼻息打在颈侧,带起一片燥意,她却直想翻白眼。
怎么可能有别人的味道!光洗澡,都洗了三次,其中一次还是被迫的。
她皱皱鼻子,顺势收紧手臂,贴身在他耳畔吐出嬉笑似的软语,来转移重点。
“好浓郁的醋味啊。”
听见他嘲弄的轻哼,她语调微转,带上一丝认真。
“不生气了好不好?下次一定!绝对!不会迟到!我保证!”
他不置一词,她便讨好地去啄吻脸侧靠得极近的脸颊。
一个个湿润的吻,雨点似的落下,又随着软语逐渐靠近唇瓣。
“阿竹,中午了,我…”我想先吃饭!
粘稠撩拨近在咫尺,他的喉结滚了滚,哪里听得清她在说些什么,急急扣住她的后脑吻住。
扣在腰际的手也按耐不住撩开衣摆,游走起来。
热意被快速点燃,沿着皮、肤四处流窜,燎起更猛烈的火焰。
她替代了文件的位置,被托抱着放在桌上。
一个个粘稠的吻,毫无阻隔落于脖颈,肩膀,只是在他看见锁骨处的新鲜痕迹时,温柔的触感陡然转为痛感。
她轻嘶一声,他又松开牙齿,合着掺进哑意的性感嗓音,带起更深层的艳色。
“答应我,明日再走。”
她唇瓣微张,五指撩起他的发丝,至于指尖揉捻两下,懒散地用脚踝有一搭没一搭地蹭他小腿。
“不太好。”
然后红润被他咬了咬,轻轻厮磨,话语也变得含糊不清。
“你迟到了。”
只不过是逗逗他,她没想换来欲气的折磨,当下软声讨饶。
“好啦,疼,轻点,明日就明日。”
他抬起头看她,眼眸深邃揉进滚滚暗色,大幅度上扬的唇角却昭示着他欢愉的心情。
她也跟着笑起来,眸光潋滟,拿指腹一点一点,涂抹开他唇上沾到的亮色。
“新口红,真好看,和你很配。”
“你永远记吃不记打。”
灰色眼眸中的暗色翻滚得愈发厉害,她的手蓦地被他攥住。
这时大门处却传来了有节奏的咚咚声,三下后,响起一个略带瑟意的男声。
“会长,今日还一起用餐吗?”
正准备侵入就被打断,他的眉心狠狠皱起。
“不用,让厨师另做,送到我房间。”
“哦,哦,好的。”
听见她戏谑的笑声,他瞪她一眼,又笑得意味不明。
然后,一切都发生的猝不及防。
文件在混乱中全数滑落,有几张飘到了桌椅衔接处,又染上重重暗色。
玉石镶嵌的金丝楠木,又冰又硬,却浇不灭两人的热情。
她侧着脸,一滑一扯间,耳廓贴着桌面,听不断荡起的回响,和粘稠的凿击。
他的声音早就失去平静,只剩紊乱的呼吸,沉沉浮浮。
可听着听着,她就再看不清窗外迷人眼的景色。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穿透玻璃窗,直直投射于华美的灰白纹路地砖。
须臾又洒满会议桌,靠椅。
最终消失于晃动的人影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