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成长,入世的历练,爱情的滋养,初晚似深深扎根,迎风绽放的花,愈发出尘动人。
简单的浅色风衣,白衬衫与牛仔裤,却能从每根头发丝中透出一种淡雅迷人的轻熟气息。
幽潭般沉静,琉璃般澄澈的美眸中清晰倒映着云墨的小脸,那一抹悄然浮动的柔软,让云墨心都化了。
晚姐姐,好美。
他突然松开含在口中的吸管,坐到初晚纤长的腿上,小脸红晕如霞,黑曜石般的眼睛中闪着羞涩。
“晚姐姐,想亲亲。”
细软羞涩间,他微红着脸,环住初晚的脖子,吻上她的清香柔软的唇瓣。
初晚掌心覆在他脖子上,顺毛般轻抚着,浓郁的奶香气息在唇齿间蔓延,这一幕美好得如画一般。
陆逐风坐在萧无劫旁边,目光暗沉,愤世嫉俗:“奶奶的,万物复苏的季节已经过去了,就不能收敛点吗?”
“大庭广众,卿卿我我,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萧无劫眉目低敛,浅藏笑意,他虽然看不见,但听得到动静。
挺好,小徒弟和初晚姐甜蜜长跑,携手前行,婚姻的殿堂已经就在前方了。
他希望,他也能见证那一天。
耳边是陆逐风咬牙切齿的碎碎念,萧无劫淡挑了下眉,问:“几点了?”
陆逐风看了眼时间,“九点二十八。”
萧无劫又说:“你是去找曼姐,还是上去待一会?”
陆逐风微愣:“曼曼出去处理事情,中午才回来,而且你在这,我上去找谁?”
萧无劫悠然道:“云墨和初晚姐你都受不住,马上姐姐就要出来亲我了,我怕你心梗。”
陆逐风眼一瞪,刚想怒喷,实验室门打开,楚璃月纤长的身影走出,他识趣闭了嘴,打算找个没人的角落蹲会儿。
不然他怕被狗粮噎死,云墨初晚的狗粮如果是按斤称,萧无劫楚璃月的得是按吨拉。
萧无劫眼前一片黑暗,但凭着声音与气息,他知道楚璃月已经出来了,楚璃月还没走到他身前,他就已经早早张开了手臂。
像是怕楚璃月看不见他一样,还轻唤了声:“姐姐,我在这。”
他飞鸟归巢般张着手臂,眼底一片空洞,却满脸都写着渴望。
楚璃月清冷的面容被融化般变得柔软,她快步上前,抱住他,眼底浸酸,柔声:
“等急了吗?”
实验室里有监控,她可以清楚看见外面情形。
她不在,萧无劫一个人坐在那里,周身裹着光,聚满人,却带着挥不去的惶然。
“没急。”
话这样说,他却动作急切摸索着,爬到她腿上跨坐着,手臂缠紧她的腰,与她紧密相贴,察觉到她没抱住他,不满出声:
“姐姐,你怎么不抱我?”
楚璃月掌心扣住他脑袋,慢慢抚摩,心疼柔声哄他:“我抱你会,等会去睡会吧。”
“我再进去,要三四个小时才出来,别在这等了。”
萧无劫脸埋在她脖间,习惯性地蹭着,目光微不可察一黯,小声说:
“姐姐,你等会带我去其他实验室睡,行吗?”
“你出来就来找我。”
楚璃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想让他去楼上睡得更舒服,但实在不忍心拒绝他。
于是,手绕向他腿弯,当即想要打横抱起他,却被萧无劫握住手止住。
他苍白如雪的脸颊上浮现一点薄红,睫毛蝶翼般颤着,纯欲咬唇:
“姐……姐姐,我想你像初晚姐姐抱云墨那样抱我。”
云墨孩童身高,经常考拉般挂在初晚身上,被初晚托着屁股抱着,萧无劫虽然轻得像张纸片,但毕竟身高在这,楚璃月觉得这样抱他不雅观,很少这样抱他。
但她给萧无劫洗澡,吹头发,把他放在大理石台上时,也发现他特别喜欢腿缠在她腰间,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她唇角微勾了下,眼底闪着宠溺,托着他屁股和腰,抱起他。
她指尖挑逗挠了挠萧无劫腰窝,嗓音性感沙哑:“舒服了,宝贝?”
萧无劫手抱着她脖子,长腿紧缠在她细腰上,脸不好意思地深埋在她脖子中,滚烫点头。
有点羞耻,但好喜欢。
楚璃月体魄过人,一路毫不费力托着他走进深处的一间实验室。
萧无劫昏睡的两年,就是在那里度过。
楚璃月把萧无劫放到床舱中,调高了温度,她被萧无劫紧抱着脖子不放,弯着腰,双手撑在床侧,目光却略带复杂扫过这间空旷的实验室。
不知多少个夜晚,她在这间实验室枯坐,独自对着昏迷不醒的萧无劫。
那些时间,她像行尸走肉,凭着脑海中曾经的点滴,苦熬苦盼着迷失的宝贝能找到归家的路。
萧无劫醒后,她再没进过这间实验室,如今重来,心中竟会再度升起丝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她的乖宝才回到她身旁多长时间,她还没抱够他,他又要经历下一场黑暗了。
心中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上涌,她突然神经质沙哑问:“一个人待在这,怕吗?”
萧无劫抱着她倒向床舱,压到他身上,低哑:“姐姐,你再陪我会,我不怕。”
楚璃月侧躺在他身侧,掌心轻抚着他脑袋,安抚般哄着。
又陪了他一会,楚璃月起身,低头,红唇印向他唇瓣深吻了会,指腹抚摩他脸颊:“你乖乖在这睡。”
“我让陆逐风看着你。”
“我那边忙完立马来找你。”
萧无劫眼睫颤得极快,手指紧勾着她小指不放,不舍强调:“姐姐,我一直在这,你出来要立马来找我。”
楚璃月低头轻吻了下他额头,转身离去。
片刻,实验室中传来陆逐风有些嫌弃的声音:“少爷,至于吗?就几小时而已。”
萧无劫躺在床舱中,闭着眼,眼睫上沾着水汽,指尖轻轻摩挲,感受残余的温度。
“我可能就快连她的怀抱都感觉不到了。”
你不懂,那对我来说是多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