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骁哥哥,你不是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吗,如今怎么纳妾了,嘤嘤嘤,当初你娶离氏,说是迫不得已,可如今纳妾又怎么说,难道也是迫不得已的吗,延骁哥哥,你是不是不爱馨儿了嘤嘤。”
沁心院内,于馨儿缩在陆延骁怀里,期期艾艾的哭着。
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馨儿,此事我也是不知情的,是那离氏与母亲擅自做主,而且纳的又是相府的小姐,我想退也是退不了了,你放心,哪怕纳了别的妾室,我心里最爱的依旧是你,我永远不会碰别的女人。”
陆延骁心疼坏了,一个劲的哄。
“呜呜真的吗,延骁哥哥,你真的只爱馨儿一个人吗?”
于馨儿抽抽噎噎,心里早已恨极了离桑。
离桑定是故意的,故意为陆延骁纳妾,来恶心她。
尽管上辈子陆延骁确实也纳了那相府的柳轻雪为妾,可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辈子明明陆延骁这么爱她,从始至终都只爱她一个人。
若不是离桑故意,陆延骁一辈子都不可能纳别的女人为妾!
离桑这个贱人!
于馨儿心里恨极了,面色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不可以爱上别的女人,你这辈子只能爱馨儿一个人,不然的话馨儿一定会伤心死的!”
陆延骁心疼安抚:“你放心,我一定只爱你一个人,我陆延骁发誓,若是碰了别的女人,我这辈子不得好死。”
于馨儿这才满意了。
呵,离桑又如何,柳轻雪又如何,这辈子只要有她在,她们都别想得到陆延骁一分的爱。
陆延骁好说歹说将于馨儿哄好后,便是径直去了扶风院,准备找离桑的麻烦。
只是他还没踏进扶风院,迎面便遇上了一位身着绿衣,面容精致,气质温婉,宛如江南水乡中走出来的女子。
他脚步顿住,遗忘了许久的记忆突然席上了他的脑海,让他一时忘了心中的怒火,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此女子正是柳轻雪,柳轻雪看见陆延骁的那一刻,眼眸瞬间便染上了水雾。
一双碧波婉转般的美眸里,浸满了各种各样的情愫,最终都化成了一句:“延骁哥哥。”
陆延骁虎躯一震,曾经封存在心底深处的情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张了张嘴,差点叫出那句‘雪儿’。
可脑海里时刻记得对于馨儿的承诺的他,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尽可能的沉着脸,冷冷‘嗯’了一声。
柳轻雪矫躯颤了颤,嘴角浮出苦涩的笑。
“延骁哥哥不记得雪儿了吗?也是,七年了,延骁哥哥在外定是遇见了更心悦的女子,不记得雪儿也是正常的。”
陆延骁哑口无言。
柳轻雪柔柔一笑,让出身子:“侯爷是来找夫人的吗,夫人应该在院中,侯爷先请吧。”
见她换了称呼,陆延骁瞬间心情复杂不已。
他轻嗯一声,抬脚进了扶风院。
柳轻雪自然也跟了进去。
扶风院内,离桑正在品茶,看见他们前后脚进来,眉头微挑。
“看来侯爷与柳姨娘还是有情意在的,竟都一起过来了。”
陆延骁:“……”
柳轻雪静静站在一旁,看见陆延骁的反应,她心凉了半截。
她苦笑了下,解释道:“夫人,您误会了,妾与侯爷只是在外面遇见了而已。”
离桑自然知道是如此,刚才那样说不过是故意说给陆延骁听的。
但她还是做出一副惊讶状:“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不过侯爷这个时候过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陆延骁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来做什么的?哦对,找离桑算账。
可这会儿看见柳轻雪在这里,他竟是满心的质问都说不出来了。
陆延骁最终是什么话也没问出来,在离桑这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柳轻雪看着他的背影,面色复杂。
等人彻底消失在院外后,她方才收回视线,对离桑行了个礼。
“夫人,谢谢你。”
离桑起身扶起她,拉着她坐下。
“不说那些,你与侯爷的事我都听说了,同为女子,我该是心疼你的。”
柳轻雪莞尔一笑:“妾明白,夫人若是不心疼妾,就不会纳妾进府了。”
离桑叹口气,拍拍她的手:“只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如今侯爷的状况你也是看见的,不瞒你说,府里住着位于姑娘,现在的侯爷满心都是那位于姑娘,你若想得到侯爷的心,就得靠自己去争取。”
柳轻雪点点头:“妾明白,妾能入府已经很高兴了,至于那位于姑娘,妾以前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没关系,只要她不来招惹妾,妾便不会去招惹她。”
此话几分真几分假,离桑不得而知。
如今的她还摸不清柳轻雪的脾性,只看得出是位温婉女子。
不过这都不打紧,只要柳轻雪喜欢陆延骁是真的就行了。
而自己抬她进府,便是给了她机会。
离桑也不会与她争陆延骁,柳轻雪若想得到陆延骁的心,就得把陆延骁从于馨儿那拉过来。
若真那样的话,于馨儿的舒心日子便也到头了。
而这些,正是离桑乐意看见的。
“好了,不说那些,说到底你比我大,以后若没有别人在,你在我面前便不用自称妾,我们可以姐妹相称。”
柳轻雪受宠若惊,连连摇头:“这使不得,夫人能抬举轻雪,是轻雪的福气,哪里又能当得起夫人的一声姐姐。”
见她表情不似作假,离桑微微一笑:“那日后我便叫你轻雪吧,如今你初到府中,若是有住得不习惯的,尽管跟我说。”
“多谢夫人,轻雪住得习惯的。”
尽管是庶女,尽管是嫁进来做妾,相府给她的嫁妆也是不少的。
而因着她的身份,离桑给她的安排也不差,一点不输在相府的时候。
“住得习惯便好,这两日你先好好休息,明日得空了,我在带你去给老夫人请安。”离桑道。
“好。”柳轻雪点头,想了想又问:“听说老夫人身子不适,一直在卧床静养,不知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