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滋!”
首先陈道长感觉自己的肚子不知被什么东西划过,最后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觉!
随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哈哈,臭道长,如何?”
老祖见偷袭成功后,这才缓缓走来蹲下,直勾勾地看着陈道长发笑,越笑越诡异!
而陈道长也是这一刻终于看清了他的鬼体!
只不过此刻陈道长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一手捂住肚子,一边咳血!
这一下不仅是身体伤着,还有阴气入体,鬼气入体,连神魂都受了影响!
陈道长无比怨毒的盯着他,可惜别说捉鬼了,就连站起身都费劲。
“哟哟,不行了啊,哈哈,你说让我安心投胎多好,这下好了,连自己都搭进去了,我也把你吃了,那投胎后是不是体质飞升,毕竟一个有阴德,一个是道体,啧啧,妙啊,真是老天待我不薄,临了还送我份大礼!”
……
“我要死了吗?胡壶,我无能,没保住刘老啊!”陈道长此时心中有多么不甘心!
可惜,“哎,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面对胡壶了!”
于是认命地闭上眼睛,因为这老祖正用他那十多公分指甲的手,缓缓靠近自己的脖子!
下一刻,估计自己身首异处了吧!
“咦!久久没等到自己起飞,没感觉到痛!”
陈道长又有点疑惑的睁开双眼,难道是,这老祖良心发现,放了自己?
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那就奇怪了,于是他好奇的向老祖望去!
紧接着他惊讶的合不拢嘴巴,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只见也不知什么时候张婶来到老祖身后,她手上那混合鸡血的糯米,此刻正一股脑按在了老祖的面门上,只见他浑身冒着黑烟,止不住的颤抖,满眼的惊恐与不甘,想张开嘴巴求饶,但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此时此刻陈道长有多么庆幸自己多一个心眼,让张婶在屋外拿着糯米等候。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这一切仅是电光火石之间。
不到半刻钟,老祖的鬼魂以及这满屋子的鬼气便烟消云散,只留下一口崭新的漆黑大棺,与地上破了洞的老祖干尸!
“道长,道长你没事吧!”
这时张婶终于看清地上陈道长的情况,立马焦急的上前想要扶住他。
“嗯,不碍事,养一阵子就好,快扶我去前院,得赶快救刘老!”
张婶一听刘老,赶紧搀扶起陈道长,来到了前院,望着棺材里的刘老,又看了看头前三盏魂灯,此刻陈道长松了一口气。
“还有救,只是……”
只是后面的他不敢想,也不知道被老祖咬了几口,刘老还能不能恢复,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怕刘老坚持不到胡壶回来了啊!
毕竟他年事已高,先后两次经历丢魂,这一次直接魂魄受损,折寿是肯定的了。
陈道长看了看张婶,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哎!”就这样吧,在心底叹了口气,最终陈道长到了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口,他能怎么说?刘老没几日好活了?那张婶铁定接受不了!
见此,陈道长缓缓掏出包裹刘老魂魄的定魂符!
随后又拿出一张定魂符,先是给魂魄放回刘老的身体,随后又在刘老额头贴一张新的定魂符,魂魄回体还不稳,必须困在他体内,等刘老醒来就无碍了。
“他婶,等刘老醒了,这符就可以摘了,还有立马烧了那老祖的干尸,与这口旧棺,那后院大黑棺也烧了!”
陈道长缓缓坐下,一边掏出药粉往自己受伤的肚子上洒一边龇牙咧嘴的说道!
“好的,道长,你没事吧,要不要找郎中!”
张婶有些担心地看着陈道长!
“不用了,我没事,你快去烧了吧!”
说实话自己这是被鬼所伤,找谁来都没用,更别提郎中了,郎中连他的伤口都没办法愈合!
“好!”
张婶答应一声赶忙跑到后院,不一会就闻到烧焦的味道!
同样张婶拖来板车,也拉走了停在前院的旧棺材!
而陈道长最后掏出个清邪符,贴在自己的伤口上后,便闭上眼睛休息!
只见伤口上正滋滋冒着青烟,那是清邪符在驱离陈道长身上的鬼气。
这鬼气不散,陈道长也好不了,甚至会变成僵尸,或者尸鬼,与生糯米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这清邪符的作用要比糯米好,清除的更加彻底。
不一会张婶便重新走回院子里!
“陈道长,都烧完了!”
听到张婶的话,陈道长这才缓缓睁开眼!
抬头望了望天,竟然不知不觉到了下午!
“婶,这地方不能呆了,今晚那女鬼必定会来,我们去不语观,而且全靠你拉着我们去!”
陈道长说完直接躺进刘爷爷睡的那口棺材!
第一,刘爷爷身上必定有那老祖的气息,刚才自己与他搏斗,肯定也有,况且女鬼忧莲是见过陈道长,要是发现陈道长骗了她,那就麻烦大了!
好在刘爷爷家黑棺能屏蔽鬼气,要不然昨晚近在咫尺,忧莲都没找到老祖呢!
这样只要他们躲进黑棺,那忧莲想根据气息找人,也是不容易的。
“好,这就走!”
张婶立马把黑棺吊上板车就出发了,不语观她也是知道的,好在一路儿人不多,就算有人也不奇怪,大家都知道张婶是棺材铺里的人,拉个棺材很正常。
就这样张婶很吃力的前行,毕竟棺材里面装着的是两个人。
终于在天即将黑透的时候,到了不语观!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也当他们到的那一刻,忧莲也到了,只不过她到的,正是这刘家棺材铺!
很快忧莲就来到了后院那堆灰烬前,眼角竟然不知不觉流出了眼泪!
“是谁?瞎子,相公,究竟是谁?”
一股暴虐之气铺盖整个后院,只见忧莲双眼发红,死死盯着这堆灰烬!
“郎,你为何要躲我,为何要逃?这下好了,再也不存在了,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说完,猛的把目光转向西方,好巧不巧这个方向不正是那不语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