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的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他吓得赶紧松开手,做贼心虚般地连忙跳开。
“姐姐,我去开门!”
越初正站在外面,微微勾着身子。
他手肘撑在墙边,笑得意味深长。
“行啊,哥小看你了。”
陈屿连忙解释:“我就是在这里陪一陪姐姐,我们没做什么。”
越初拍了拍他胸口,将柚子塞到他身上。
“好了,大家都是男人,哥懂的!慢慢玩哈,不打扰你们了,哥也要回去陪你嫂子了。”
陈屿被拍地后退两步,赶紧抱住东西,“好。”
楚香凝走出来,“谁呀?怎么了?”
“是我哥拿了些柚子过来,说给你尝尝。”
“好啊,你也吃。”
“哦。”陈屿乖乖点头。
这么一打扰,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一下子散了。
不过谈恋爱嘛,谈的就是个过程。
他也不想太急功近利,慢慢来就好。
他家教里面,就不允许对女孩子粗鲁。
所以陈屿一直把尊重女朋友意愿,放在第一位。
这会儿,两人反而轻松了不少,一边聊天一边吃着柚子。
越初离开后,并没有着急马上回房间。
他准备出去买包烟,再顺手买盒套。
走的时候忘了带,他现在可还不想让她怀孕。
许蔚然在房间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来,就带上睡衣,准备去洗澡。
这时,房门敲响。
她欣喜上前打开,“老公……”
许蔚然刚说完两个字,便看到门口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手里正拿了把菜刀。
她后退两步,“你走错房门了吧?”
男人戴着帽子,围巾捂住了脸。
正是在滑雪场,她差点撞上的那个怪人。
男人用脚把门踢来锁上,菜刀架在她脖子。
“把衣服脱了。”
“啊?”许蔚然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
房间里有些乱,他们的行李箱全敞开放在地上。
这里的空间太小,不方便自己施展手脚。
男人看她不动,等得不耐烦了。
“老子让你脱了!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
“我脱我脱。你不要生气哈,对肝脏不好!情绪过于激动,就容易怒火攻心。看你面红目赤,似乎有失眠的症状,从中医的角度来讲……”
男人露出在外面的一双三角眼,歪斜看着她。
他拿着菜刀的手臂用力,“少他妈废话,赶紧脱!”
许蔚然感觉脖子一凉,隐约有些痛感。
“别别,我脱,我马上脱!”她毫不犹豫解开外套,脱掉扔在沙发上。
许蔚然里面穿了件套头衫,她双手抓着衣摆。
在脱下来的时候,她趁机把衣服罩在他头上,一脚踢开。
“我草你妈!”男人瞬间怒了,举起菜刀就向她乱砍。
许蔚然后退一步,被身后的沙发绊了一下。
就在男人的刀将要落下的时候,仿佛时间静止一样,他瞬间停了下来。
“老公!”许蔚然看着面前的人,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越初正牢牢拽着他胳膊,用力一拧,将人扔了出去。
同时,他身后涌进来好几个黑衣人。
孟云起走在最前面,斜斜盯了他一眼。
他的人很快将强奸犯控制,随后带了出去。
越初本来打算报警,可随后一想,孟云起的手段可比警方厉害多了。
人到了他手上,估计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以孟云起的性格,大概率会给他进行物理阉割。
省的再去祸害其他姑娘。
也算为民除害了。
越初抱住惊魂未定的她,“老婆,你没事吧?”
“越初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对不起宝贝,哥错了。”越初将人搂在怀里,轻轻安抚着。
他到楼下找了好几圈,才找到一家超市。
当时老板正在看电视,播放的就是他们这个地方的新闻。
越初立刻警惕,急忙返身回酒店,向前台要了备用房卡。
刚上电梯,就看到孟云起也在。
两人第一时间赶回来,正好阻止了那个男人。
“别怕啊乖,哥回来了。对不起,让我的宝贝吓坏了。”
“也没有。”有其他人在,许蔚然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出来。
“宝贝,我和他说几句话。”
“好。”
越初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将他叫到阳台。
孟云起的人在门口守着,倒也安全。
两人去到阳台,锁上玻璃推拉门。
越初靠在护栏,冷冷看他一眼。
“我不相信你也这么巧合,刚好就在附近。”
孟云起双手插兜,神情淡淡,一点掩饰也没有。
“是,我跟踪你们来的。”
“你还想做什么?”越初的语气倒也平缓,“你之前答应过她,不会再打扰。”
“我没有打扰你们,我只是想看看她而已。如果你保护不好她,我不介意带她走。”
越初忍不住笑了,“谢谢你,有心了。”
要不是看在孟云起真心关心她的份上,他才不会这么客客气气跟他说话。
不过今天就算没有他,越初也能立刻回来,将歹徒制服。
孟云起眺望着远处的夜景,“越初,我不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爱情又不是赌注,她选谁才最重要。”
孟云起摇了摇头,“如果没有你,她一定是我的。我当初就不该让她离开,不该放她走。”
“你难道要关她一辈子?”
“……”孟云起沉默了会儿,“可你都带给她了什么?让她等了三年,伤心了三年。”
“是我的错。可事情发生了,我只能用余生去弥补。孟云起,不要再纠缠她了,我们都结婚了。”
“呵呵。”
“我留给你最后的体面,就是没有告诉她,许志杰是怎么死的。”
越初只是想,让她的少女时期,有一点温暖的回忆。
如果她知道,那个陪伴自己度过最艰难岁月的人,就是杀害她爸爸的凶手。
越初都不敢想,小姑娘知道后会不会崩溃。
他明明说出来,孟云起就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她一定会厌恶他、恨他,永远地远离他。
可是越初做不到。
他宁愿许蔚然的心里,还留着那么一点点抚慰。
孟云起撇过头,“你太天真了。越初,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你不适合做警察。”
“那你挺适合做个坏人。”
“你不懂。你不会知道帮派对叛徒……”
“少给自己找借口。孟云起,其实你有机会放他走,是你的私心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