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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在窗前目送珩哥离开后,回到客厅打开珩哥给他的物资包,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不禁有些莞尔和吃惊。

原来,欧阳珩给他的物资里不仅有一把枪,还有整整 50 发子弹,甚至还有一些更为珍贵的药品。

相比之下,柳州自己准备的礼物就显得有些寒酸了,不过知道珩哥有本事他也就放心了。

欧阳珩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取出电动车朝着锦泰小区而去,心情越来越沉重。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曾经那个可以肝胆相照、托付后背的兄弟。

那个兄弟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

尽管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但他终究还是来到了锦泰小区 7 栋 2 单元的楼道口。

站在熟悉的房门前,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这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郑广听到这声音,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快步走到门前,凑到猫眼前。

当他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是自家队长欧阳珩时,脸上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喜笑颜开地说道:“珩哥,你可算来了!我还一直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说罢,他急忙伸手去拉欧阳珩,把他往客厅里拽。

郑广脚上穿着的塑料拖鞋在地板上被拖得嘎吱作响,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

欧阳珩来到沙发前并没有坐下。

郑广见状,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勉强,但还是热情的说道:“珩哥你快坐啊,我刚刚煮了半袋泡面,还没来得及吃呢,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拿个碗咱们一起吃。”说着,他转身朝厨房走去。

然而,就在郑广转身的瞬间,欧阳珩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李威怎么死的?”

这句话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劈得郑广当场愣住。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原本还在飘散的廉价泡面香气,此刻突然变得异常刺鼻,让他有些烦躁。

郑广干笑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说道:“珩哥,你别开玩笑了,之前不是都说了嘛,李威是因为体力不足,分心才导致意外发生的……”

“柳州都告诉我了。”欧阳珩突然打断了郑广的话,他的身体猛地向前倾,几乎要贴到郑广的脸上,他的呼吸也直直地喷在郑广的脸上,“那天你和他一起出任务,我给你们的物资加上你们自己的补贴,足够让你们撑下去,可你呢?你连柳州的尸体都没带回来!”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被冻结,时间也似乎停滞了。

郑广的头低垂着,让人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欧阳珩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他一步步地向前逼近,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压力。

“你说话啊!为什么要这么做?”欧阳珩的质问如同一把利剑,直刺郑广的心脏。

郑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沙发,后腰猛地一疼,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欧阳珩的腰上,那是一个充满力量的部位,与他自己那因长期缺乏营养而显得有些干瘪的腰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郑广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包含着不甘、嫉妒。

“珩哥,我……我也是没办法啊!”郑广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他的辩解显得如此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说服对方。

“是,物资确实能撑到现在,但是然后呢?我还不想死啊!”郑广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一把拉住欧阳珩的胳膊,将他拉到了入户的镜子前。

镜子里,郑广和欧阳珩的身影清晰可见。郑广的面容憔悴,皮肤松弛,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上许多,而欧阳珩则依然高大强壮,他的肌肉线条分明,透露出一种健康和活力。

郑广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恨,“珩哥,你看看我们,明明我比你小 3 岁,可是现在我看起来就跟三四十岁一样。

而你呢,你依旧这么高大强壮,想必你的日子一定过得很不错吧。你都知道提前准备物资了,那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可是我们不是好兄弟么,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不等欧阳珩回答,他便像连珠炮一般继续说道:“你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物资,然后施舍给我们那么一点点就觉得自己很高尚,对不对?可你知道吗,我们每天累得像狗一样,连口干净水都喝不上!”

欧阳珩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他不禁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

“你以为我想杀人?”郑广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玻璃碴四处飞溅,有一些甚至溅到了欧阳珩的脚边。

“都怪李威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什么都要管着我,不让我吃饱,还不让我请假。我……我只是想吓吓他而已!”郑广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的喘息也变得粗重起来,与外面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

欧阳珩静静地听着,他听出了郑广话语中的懊悔。

可是那又怎么样?李威都已经回不来了啊!他的手缓缓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他的武器。

就在欧阳珩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被抵上了一把冰冷的水果刀。那把刀,正是他之前留在家里的,他曾用它给妻子削苹果。

“明明你囤了那么多物资,上次却那么吝啬,只分给我一车!这鬼天气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我只是想活着!活着!有错吗?”

郑广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他手中的刀子也随着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颤动着,那锋利的刀刃在欧阳珩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一丝温热的血液缓缓渗出,沿着欧阳珩的脖颈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