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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宁被一位眼生的侍从拦住去路。

“要见方晚葶,便随我来。”

眼前人同百花苑其他侍从打扮一样,却低着头,声音压得很低,个子在男子中偏瘦小,显得有些鬼鬼祟祟。

林岁宁左右看看,示意身后的人跟上。

侍从道:“只能林姑娘一人。”

如此,林岁宁便警惕的退后一步。

“那我不去。”

对方未必真知道姨娘在哪里。

且若是只能她一人去,定是没安好心。

林岁宁以为不会到此结束,对方必然还会拿出什么条件来。

可这位侍从并也不逗留,转身就走。

林岁宁站在原地,见人走没了影,又想要追上去。

万一呢?

万一那人真知道她姨娘在哪里?

她又岂能置之不理?

可无论怎么追,怎么找寻,都找不见那人。

许辰喊住她。

“林姑娘,你在找什么?”

林岁宁环顾四周,心中紧揪着,问:“世子,这百花苑,外人要混进来,容易吗?”

许辰说:“外头把关还算严的吧?”

那人也未必是混进来的。

或许本就在百花苑中伺候,只是被人买通。

许辰见她满腹心事,好奇问:“发生了什么事?”

林岁宁的手摸上空无一物的腕部。

“我丢了个镯子,烦请世子让人帮忙跑个腿,关上百花苑的大门,我这就去找王妃,让王妃娘娘帮忙搜查整个百花苑。”

她等不及了,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那人急着走,她就偏要将他找出来,问个明白。

“好!”

许辰给身后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一溜烟的往大门口跑去。

事是让人帮忙做了,许辰还问个没完。

“镯子在手腕上,怎么会丢啊?”

“你想想看,会不会你没戴出来啊?”

“今早你给我臭豆腐的时候,我好像没见你戴镯子啊?”

许辰记得的。

她抬手递臭豆腐时,那绿萝纱的软烟袖滑到肘弯处,露出凝脂玉臂,白得耀眼,雪雕一般。

故而他偷偷瞄了一眼,记得那白皙纤腕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什么也没戴。

林岁宁笃定道:“戴了的,是一只琉璃雕花镯。”

她总要给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好说服王妃召集百花苑所有侍从。

许辰张了张嘴,没有再反驳。

“那我们去见王妃娘娘吧。”

真是可怜,才刚及笄,记性就这么差了,戴没戴镯子都不记得。

他还是不揭穿为好,多伤人颜面。

……

林岁宁随在许辰身后踏过赤色门槛,步入堂屋。

李玄泽位于堂屋正中的上座,放下手中白玉茶盏,目光向她瞥来。

他右手边的檀木圈椅上,坐着个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一袭深蓝锦袍,人在中年,不失丰神俊朗却也淡漠,有一种王侯将相的雍容。

只一眼,便知非富即贵。

林岁宁向太子和王妃示礼,到这位中年男子这儿,卡了壳。

“太师!”许辰大声给人打招呼,“今日热闹得很啊,太师也来了!”

“静姝说这儿景致好,非得拉着我来看看。”

话落,秦太师转而对太子道:“听闻静姝方才冒犯了殿下,这丫头实在被惯坏了,我回去会好生管教。”

李玄泽垂眸,以杯盖轻舀茶沫,并不言语。

真要有心管,早管了。

秦太师是纵容秦静姝来打扰他的,见他态度冷硬,才假情假意地来表个态。

许辰心直口快道:“太师哪里的话,秦静姝又不是第一日冒犯太子,这么大了,管教也没啥用了!”

堂屋中陷入一阵沉默。

许辰见秦太师脸沉得厉害,宽慰道:“太师也别灰心,虽说这性子嫁个好人家是悬了,大不了养一辈子嘛,太师也不是养不起!”

林岁宁原本心事重重,听他这样说,险些笑出声,用力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失仪。

这个永安侯世子,当真是有趣。

秦太师冷呵。

“巧了,永安侯也是这样说世子的。”

许辰丝毫不觉得秦太师这是在怼他,满不在乎地走过去,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来。

往后向某位侍女招招手。

“愣什么神,给本世子倒水。”

侍女赶紧忙活起来。

梁王妃见这气氛变得不对劲,生怕他们在这儿打起来,赶紧试图把一人支开。

“世子啊,挽风亭的紫扶摇开了,不如世子带岁宁去看看?”

林岁宁颔首立在一旁,似乎察觉有道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眼。

许辰说:“给忙忘了!王妃娘娘,岁宁丢了只镯子,请王妃娘娘帮忙找找!”

虽说他敢肯定岁宁没有戴镯子出来。

但既然她想找,那就让她找,不然这心里头总归不舒坦。

梁王妃看向林岁宁,这丫头不像是个会丢东西的性子,还是镯子这样的贴身之物。

“丢了个镯子?”

林岁宁点点头,焦急道:“是的,王妃娘娘,方才那人从我手上抢去的,是侍从打扮的一人。”

许辰正喝着茶,闻言,错愕地抬起眼。

被抢走这样的事总不可能记茬吧。

难道是他记错了,真戴镯子了?

难道那个年纪轻轻就记性不好的,是他自己?

梁王妃起身,“殿下,太师,我这百花苑里出了贼,得好生去查查怎么回事。”

秦太师看向李玄泽。

“殿下,这闲来无事,不如一同去看看?”

李玄泽很讨厌秦太师这种仿佛跟他很熟的样子。

不熟,熟不了半点。

虽然他对林岁宁丢镯子的事感兴趣,特别想去看看,但他忍住了。

他不仅忍住,还要拉踩秦太师几句。

“太师当真如市井妇人一般,什么无关紧要的琐事都爱看上一眼。”

秦太师笑道:“人生可不就是无数琐事,衣食住行,那一件不琐,又有哪一件能轻视。”

完犊子,居然还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李玄泽面上依然冷漠。

反驳不了,便置之不理,装作不屑一顾,这是太傅教他的。

秦太师却没有立刻跟着王妃和世子过去,反而道:“方才那个姑娘是谁,世子的人吗?”

李玄泽抬起眼,淡淡道:“这话你该去问许辰。”

秦太师闲适道:“我看那姑娘挺有本事,世子待她亲昵,王妃也挺看重她,不知是哪家的闺女,从未见过?”

李玄泽拿起茶,抿了一口。

“姑娘都养在深闺,没见过,不是挺寻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