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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清冷小师姐是幕后黑手? > 第229章 哥哥,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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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墨再醒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

他静静坐在床边,发呆了许久,仍无法接受哥哥离开的事实。

他踉跄着起身,爬上凳子,站到铜镜前,将上衣脱下,一圈圈取下绑带,扭头看着背上的刀疤出神。

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奴婢春枝见过少爷。”

进来的粉衣婢女低跪下行礼,等了片刻,没听到动静,只以为许之墨还处在昏迷中没有醒。

抬头瞧了眼,见许之墨站在铜镜前,盯着后背上的疤看,她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

可她又跪了一会儿,依旧没听到叫起,她再次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

见许之墨还盯着背上的刀疤,想起之前管事交代过。

若少爷醒了,问起背上的疤,需告诉他:

‘有碎石钻进伤口,医师为了治疗将伤口割开留下的刀疤,但只要抹些祛疤膏就能将疤痕去掉。’

若没问,她就不要擅自出声,好好给少爷上药就行。

可眼下的场景,春枝有些捉摸不透到底该不该解释。

少爷他一直盯着那几道疤看,想来是想要个解释吧。

春枝抿了抿唇,最后还是选着出声解释:

“少爷,您背上的疤……”

“你叫我什么?”

春枝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她怯怯抬头看了眼。

见许之墨将上衣穿上,正直勾勾盯着她,春枝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回道:

“少,少爷啊。”

“我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话,春枝看许之墨的眼神变得怪异,猜测少爷是不是伤到脑袋失忆了?

可瞧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失忆。

春枝一时拿不准,但又怕说错话,斟酌着回道:

“少爷名讳,奴婢不敢直说。”

许之墨从凳子上下来,走到春枝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

“说!我叫什么!你该叫我什么!”

许之墨掐脖子的力道并不大,但春枝还是被他的表情吓到全身发抖。

“奴,奴婢不知。”

“我叫许之墨,你该叫我二少爷,明白吗?”

“可,可是家主说了许府只有少爷,没有二少爷。”

不是春枝不识时务,实在是她要真叫了二少爷,她出门就得被拖走。

她也明白,这话少爷肯定会不满,但现在许家还是家主说了算,她自然不能违背。

果然,许之墨猛地将人甩开,看着扑倒在地的春枝,他怒吼道:

“不对!许家有两个少爷,大少爷是许……”

“啪——”

许之墨捂着被打的脸,缓缓扭过头来,抬起头直直与父亲对视。

这是许之墨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敢直视许洛,还不闪躲,也是他头一次敢这么硬气和许洛说话。

“许家有两个少爷……”

“啪——”

又是一巴掌扇在许之墨脸上,但许之墨依旧与许洛对视着,一字一句道:

“许家有两个少爷,许安陌和许之墨,许之墨永远都是二少爷,也只能称呼他二少爷。”

这一次许洛没再动手,只是等他说完,随后冷笑一声,道:

“他既然把活着的机会让给你,那你就给我清醒点儿,许家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少爷,你给我记清楚了,再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别怪我阻挠他的投胎路。”

说完,许洛便转身离开,春枝看了眼面色阴沉的许之墨,也跟着起身退出房间。

许之墨默默捏紧的拳头无力松开,他扭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到以往他和哥哥拉着他谈天说地,让这孤寂的世界变得热闹。

他缓缓蹲下,蜷缩成一团,道:

“哥哥,我好想你。”

“这里好黑啊,哥哥,我好害怕。”

他抱着膝盖,一遍遍叫着哥哥,说他害怕,可是哥哥不在了,他再也听不到那句“别怕,哥哥在”。

知道自己得不到回应,许之墨也不再出声,眼神空洞看着前方,回忆他与哥哥的过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驱散他心中的恐惧。

在这时,许之墨发现那把哥哥小心放在架子上的匕首似乎在发光。

许之墨站起身,揉了揉眼睛,凑近仔细一看。

确实是在发光。

他搬了个凳子放在架子旁,爬上去动作小心将匕首取下,摩挲着正在闪着红光的匕首,突然想到一个人。

许之墨抱紧匕首,打开房门,直直朝正院奔去。

他怎么忘了,还有母亲啊。

母亲修为高,连父亲都怕她,那她一定有办法救哥哥。

许之墨满怀期待朝正院跑去,他全部心神都放在救哥哥这事上,

全然忽略了母亲当时为什么不去救他们这件事。

等他推开正院大门,满怀期待叫着母亲,将正院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她的身影时,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许之墨抱着匕首,一步一步缓慢走出正院,每走一步,他都在想母亲去哪儿了?

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瞧见一个小厮正在打扫落叶,他眼前一亮,跑过去一把抓住小厮的手。

看着突然蹿出来的少爷,小厮吓了一跳,慌忙想要跪下行礼,但许之墨却阻止他下跪的动作,问道:

“我母亲去哪儿了?”

听到这话,小厮看了眼荒废的正院,眼神怜悯看着许之墨,将那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

失魂落魄回到房间的许之墨将匕首放到地上,随后靠着门缓缓坐下。

对于母亲抛弃他们一走了之的事,许之墨说不上有多失落,这本就是他意想之中的事。

他一直都知道,他们在母亲眼中不过是哄她高兴,解闷儿的玩物,母亲对他们没有多深的感情,自然不会冒险救他们。

而让他真正失落的是,哥哥他真的回不来了。

许之墨再次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盯着面前的匕首,心底有一道声音在诱哄他。

只要用这把匕首刺穿心脏,他就能再次见到哥哥了,反正哥哥都已经不在了,他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许之墨抱住双腿的手缓缓松开,慢慢朝匕首伸去。

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匕首时,一道瓦片被踩破的声音响起,许之墨瞬间回过神来,猛地收回手。

不行,不能这么做,哥哥若是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