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乐土一处破旧的烂尾楼,聚集着一群形色各异的人。他们围坐在火堆前。火光照耀在他们脸上映射出了他们的容貌。一个体格很是健壮的大叔,满身的肌肉线条很是明显。一对长的很像的双胞胎女人,她们的脸上并没有属于她们这个年龄的风采,看着很是飒爽。还有一个看着十分精瘦的男人,他的左脸上有一道显人的刀疤。最后这对组合很是奇怪。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男人身边靠着一条机械小狗。
他们就是“饿狼”。
火堆还在孜孜不倦的燃烧。众人都沉默不语,一道昏暗的身影朝他们靠近。听到声音后,所有人都纷纷转头朝那道身影看去。
“妃涩斯。回来了。”
尼尔德从火堆前站起身。对着朝他们靠近的身影说道说道。
“嗯。”
妃涩斯放下手中提着的包裹。在火堆前找了一处空位,顺势和众人坐在一起。
由于之前妃涩斯和尼尔德那次交易双方都很满意。所以妃涩斯和饿狼的交易往来就变得频繁。于是一来二去,妃涩斯就渐渐和这里的众人都熟络了起来。
对于妃涩斯来说。她在极乐土已经看到过太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样的事无时无刻不在极乐土发生。而饿狼,并没有像之前那些帮派组织一样背信弃义。
对于尼尔德来说,他总觉得妃涩斯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小子一样。总之在见到妃涩斯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极乐土人。
“妃涩斯,你知道极能祭吗?最近听路边一些人提起过。好像是情中园区很重要的活动。”
尼尔德看着在火堆旁的妃涩斯问道。
“嗯。知道一点,不过好像和你们没关系吧?”
妃涩斯看着眼前燃烧的火焰。她的语气没有带着任何色彩。似乎还有一些冷漠。与面前温暖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妃涩斯的话成功噎住了还准备开口的尼尔德。她说的也没什么问题。极能祭和这片土地毫无关系。但有些东西是距离阻挡不了的。
“啊。没什么,我们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极能祭是什么意思,不瞒你说,我们这里有一个孩子在情中园区。所以就想了解一下。”
芙蕾斯见尼尔德没有开口。她摆着手对妃涩斯说道。那个孩子已经离开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他过的怎样。
“极能祭就是为极能者搭建的舞台。是属于极能者的狂欢。你说的那个孩子如果是极能者的话,应该也会参加。”
妃涩斯看了看芙蕾斯,面无表情的说道。她丝毫不关心什么极能祭什么极能巅峰。极能巅峰的头衔也毫无意义。她只看重当下,看重眼前。
“别担心那个臭小子。他肯定会在那个什么极能祭上大放异彩。”
特雷斯大笑着说道。脑中也慢慢浮现出了一位少年的身影。
“汪,汪。”
号角发出表示赞同的叫声。
“嗯。”
火堆不会一直燃烧,如果不持续往里面添柴的话,终究会熄灭。但只要你愿意,这团火焰总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亮起。如果你愿意的话。
清晨的阳光总会如约而至,不论你期不期待。它都会准时准点的出现在每一位世人的面前。阳光瞥进目鸣悠的宿舍,预示着现在到了起床的时间。目鸣悠睁开双眼从床榻上爬起。经过这几天的休养,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还遗有阵阵的酸疼感。
目鸣悠跳下床榻。稳稳的落在宿舍内的地毯上。他伸了个懒腰,然后环顾四周,咦?宫革人呢?目鸣悠发现宫革并不在宿舍里。于是他翻了翻宫革的床榻。
“也不在这里。他去哪了?算了,我想洗漱吧。”
面对宫革的失踪目鸣悠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因为这段时间,宫革每天都会起的很早。然后一个人在宿舍里做着诡异的动作体操。他可能只是觉得在房间里施展不开拳脚,跑到外面去了吧。
目鸣悠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在洗漱台前洗漱。没过多久,目鸣悠就做完了一切。随后,他拆开新校服。准备换上。于是他拿来旧校服,准备将里面的一些小物件装到新校服的口袋里。
拿起旧校服目鸣悠翻了翻口袋。掏出了几缕棕色的布屑。目鸣悠看着布屑苦笑了一下,随后把它装进了新校服。然后继续翻找。只见他在旧校服最里面的口袋里,翻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他看着这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出了神。
这是尼尔德大叔在自己临走前亲自交到自己的手中的纸币。这是他们对自己的情感寄托,这上面还残有独属于极乐土的味道。
目鸣悠静静看着手心里的纸币。他想到了关于极乐土饿狼的种种。想到尼尔德大叔,想到了芙蕾斯和芙蕾娜姐,想到了特雷斯叔,也想到了蒂郎和号角。他们都是自己的家人。我不在的日子,你们肯定很无聊吧?
极乐土那个腐败又肮脏的国度,也能成为在外流浪人魂牵梦绕的家乡。
“呦,起来了?我刚跑完步回来。洗好了没?洗好我冲个澡。”
宫革推开宿舍的大门打乱了目鸣悠的思绪。
目鸣悠听见急忙把手里的纸币放入新校服的口袋里。然后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去洗吧。你什么时候开始跑步了?这种生活方式可不像你。”
目鸣悠吸了一口气一边穿上新校服一边对宫革说道。
“我从今天开始跑的。这不是极能祭近在眼前了嘛。我想着光是每天早起肯定还不够,反正早上的时间也算充裕,不如去跑跑步加强一下体格。”
宫革在洗浴间一边冲澡一边对外面的目鸣悠说道。他真的为了这次极能巅峰很努力。不是为了见玉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过去的自己。
“庆功宴什么时候摆?”
目鸣悠穿好衣服对正在洗澡的宫革说道。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极乐土,那个说话令人讨厌的目鸣悠又出现了。
“啊?”
“你这么努力肯定能豪取前三甲。不如提前把庆功宴摆了。你说多拉风?”
“闭嘴。”
“哈哈哈。我先走一步,我还要去还小洱的银行卡。我和小洱在外面等你。”
目鸣悠说完朝宫革摆出再见的手势,不过现在宫革肯定是看不见的。说着目鸣悠推开宿舍门,走出宿舍。
合力文宿舍的大门口,小洱今天也是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她从来没有觉得等待目鸣悠和宫革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她现在还和第一次一样。都是满脸期待的看着大门,期待着目鸣悠和宫革的出现。
大树下小洱东张西望的看着大门,不一会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大门走出。小洱立马起身迈着欢快的脚步朝身影靠近。
“早,悠学长。宫革学长呢?他又不去上学了吗?”
小洱发现没有看到宫革的身影抬着头朝目鸣悠问道。
“小洱啊。现在的宫革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宫革了。像你这样对他无端揣测,被他知道他会很生气的。”
目鸣悠的语气中满是调侃的味道。小洱的表情嫌弃无比。
“哎。宫革学长不就是去跑步了嘛。我都知道了。”
小洱捂着脑袋说道。
“啊?你怎么知道。”
“现在合力文宿舍里都传遍了。说有一个男生早上跑步的时候,一边跑着一边做着诡异的动作。把几个喜欢晨跑的女生吓的今天不敢跑了。你看。”
小洱说着掏出手机,里面的画面赫然是正在跑步的宫革,只不过他的动作诡异不比,画面上他张牙舞爪,身体的比例很不协调,像是中了什么巫术。不过目鸣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宫革比划的动作。这不就是他天天在宿舍里跳的体操吗?我明白了,他想的肯定是一边跑步一边做操,这样能事半功倍。我现在觉得不是宫革的动作诡异,而是他的脑子诡异。
“哈。。哈。这样啊。不过小洱,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宫革,他现在的劲头难得这么高。别在打压了他的气焰。”
调侃归调侃,目鸣悠还是真心希望宫革能在极能巅峰中取得一个好成绩。
“我当然知道了悠学长。我是宫革学长的头号粉丝。不对,我是二号粉丝。见玉才是他的头号粉丝。”
目鸣悠看着面前无忧无虑的小儿洱和她一起笑了起来。这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身边的人卷入到自己的麻烦中。他的心里一直深有预感,在自己身上终究会发生万劫不复的事。这一切和你们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选择。家人,朋友,真实的感情。就够了。
与此同时在斯克咖啡店的大堂里。今天是烟山学校的课外实践日。虽说是课外实践日,但大多数学生还是来到了斯克咖啡店内聚集。什么实践不实践的,多累人啊。
面对深秋的微风,没有什么比坐在咖啡店里喝着咖啡吃着小蛋糕更惬意的事了。当然久慈丝也不例外。她正和夏临还见玉坐在一起,品尝着这些早已吃够的美食。
夏临和见玉坐在一起,久慈丝坐在她们的对面。夏临和见玉的脸上满是轻松美意的表情,而对面的久慈丝则是她们的反面。带着一点点忧愁又带着一点点急躁。
夏临挖了一勺面前的蛋糕,然后对久慈丝说道。
“慈丝学姐啊,遇到什么心事了吗?这几天你一直都不来找我和见玉。”
夏临的话将久慈丝拉回现实。
“没什么事。最近一直都在忙着处理极能祭演讲稿的事。还有极能巅峰的一些琐事。抱歉啊。最近实在没空。”
久慈丝露出一抹道歉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两人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慈丝学姐。我们理解你。”
见玉看着久慈丝说道。
“对了,慈丝学姐。你觉得宫革学长能在极能巅峰中取得好名次吗?我最近和他聊天,感觉他好像没有什么信心。“
见玉刚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立马追问道。
“哼,宫革学长怎么能和慈丝学姐比?慈丝学姐可是园区内五大LV9之一。他是绝对不可能战胜我们的慈丝学姐的。”
夏临听到见玉的话,立马用着十分夸张的语气说道。一听就知道是在逗见玉开心。
“不。。不是啦。我。。不是说宫革学长比慈丝学姐厉害。只是想听听慈丝学姐的看法。”
见玉小脸张的通红,立马从座位站起身对夏临说道。
久慈丝看着闹腾的两人,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于是她清了清嗓音对两人说道。
“这个嘛,我想想啊。宫革那个野小子。嗯。。。他名次应该不会低。我觉得保底应该也有前十吧?可能。这次的极能巅峰只有我和寻觅两位LV9。运气好说不定宫革也能夺前三甲。”
久慈丝思考了一会表情十分认真的对见玉说道。上次的木偶事件,久慈丝看到了宫革极能的全貌,对他的实力也有了大概的了解。该怎么评价呢?他是一个十分棘手的对手,时空间是一个让对手头痛的能力。
“哇,真的吗?慈丝学姐。你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我待会一定要告诉宫革学长。”
见玉听见久慈丝的话,脸上瞬间开了花。
就在见玉开花的时候,夏临像是想到了什么。
“慈丝学姐。我一直都很好奇,之前也没有机会问。目鸣悠学长的极能等级是多少?和他待在一起总是会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夏临十分认真的向久慈丝问道。她每次和目鸣悠待在一起的时候,目鸣悠的身上都会让她体会到莫名的安全感。她十分的不解。
“不知道。”
久慈丝只是简单的从嘴里吐出这三个字。丝毫没有语气波动。她现在不想听到目鸣悠的名字。虽然目鸣悠的话让她伤心让她难过,但她也是个小女生,该生的气一点没落下。反正我就是不想听到死鱼眼的名字!
“咦,连慈丝学姐也不知道吗?不应该呀?”
久慈丝的回答超出了夏临的预料。
“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事?他的事和我无关。”
久慈丝扭过头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副骄傲的表情。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