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玉芳现在坐在自家别墅的书房里,扶着额头一直在敲桌子,几个欧阳家族人在她书房里,一直没有走,最近家里的事情太乱,损失过重。她现在很着急,到现在都一直在怀疑是皇甫飞飞的那个病秧子女儿皇甫夜做的。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怎么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在等幻影的少主,这么久了,这个幻影少主为什么还不动手。
欧阳俊贤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在给幻影发信息,但就是没有人回复。
直到看到佳达国际发布了一条招标信息:50亿,时装设计,要一件完美的时装。这是机会,一个起死回生的机会,星宇的股票现在直接跌到了谷底。如果这个单子成功拿下,星宇说不定可以起死回生。
几个人现在开始盘算,怎么拿下那个单子。
晚上,七文看着手机上的时候,进了皇甫夜的卧室,上前拔了她身上的两根银针,轻轻的叫着她:“少主,少主,醒醒。”
我咳了几声,睁开眼睛坐起身:“几点了。”
“7点半,晚饭做好有一会儿了,老爷让你多睡会儿,才这时候让我进来的。”七文伸手把了下皇甫夜的脉:“你只要好好休息,内伤很快就会恢复,不要试着聚集内力调理内息,一切有七文在。”松开手:“快起床吧,老爷跟少夫人在外面等你吃晚饭。”
我这才起身,休息一下,确实比之前有些力气了:“我要的人来了没有?!”走进卫生间洗漱。
“来了,我让她在家外等着,你先跟老爷他们吃饭,别让长辈久等,尤其少夫人还在这儿。”七文看着皇甫夜带好面具,上前整理了下她身上的佩令,衣领,老爷子还真是随意,就这么什么也没摘,就让皇甫夜休息了。
我看他整理好东西,就走了出去,一到餐厅就看到三人都在看着我。我吞了下口水,这种感觉真不好:“祖父,母亲,姐姐。”坐在皇甫龙旁边。
“你看!我就说你老实休息,身体会恢复的,没错吧!”说着,皇甫龙夹着块肉放在皇甫夜的碗里:“快吃。一会儿不是还有事情要做?!”
我点点头,确实还有事情要做。欧阳玉芳应该是等急了。
飞姐则是夹了些青菜放在皇甫夜的碗里:“你让十号去扮你,不怕她露出破绽。”
“不会,她不用说话,只要站那儿就好。在给欧阳玉芳点压力,她不会怀疑。”
皇甫龙看了眼皇甫夜,又夹了些肉放在她碗里:“多吃点儿。吃饭,不要谈这些事情,吃饭就是吃饭。”
我快速把碗里的饭菜吃完,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嘴巴,就扶着桌子站起来:“祖父,母亲,夜先下去了。”说完,我就离开餐桌进了书房。
十号走进来,对着皇甫龙,飞姐行了礼,就跟着七文进了书房。
“见过少主。”十号单膝跪地行礼。
“嗯。七文把面具给她。咳咳。”我呼了口气。
七文把柜子里皇甫夜的千面玉狐递给十号。
十号吓的跪在地上没敢接:“少主,这是?”
我看了她一眼:“嗯。”放慢呼吸:“拿着,你今天晚上10点,去欧阳家见欧阳玉芳,不用说话待几分钟就好。咳咳,七文让她换上我的衣服,出去吧!”我打开电脑,准备给莉莎打电话。
十号接过面具,跟着七文走了。
我看着窗外,天上没有一颗星星,明天不会是个好天气。
七文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放在书桌上:“少主,喝药。”
我看了眼桌子上的汤药,真不想喝。
“少主!”七文再次出声提醒皇甫夜:“明天你的新手机就到了。”他现在就像在哄孩子一样。
我看着七文:“不想喝,看着就很苦。”我闻那味道,都不是一般的苦,超级苦的那种,趴在桌子上:“真不想喝,慢就慢点儿吧,反正好了也不让我出去。”
飞姐拉着爱伦走了进来:“熊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喝个药这么费劲。”
我条件反射的坐起身,端着碗,闭眼睛一口气喝完:“咳咳……”好苦,放下碗就找水喝。
爱伦跑上前,把口袋里的大白兔,打开一颗放在皇甫夜的嘴边:“少家主,吃糖。”她很温柔。
我张开嘴,吃掉她手中的大白兔:“谢谢。”
“少家主有两颗小虎牙。妈妈,好可爱。”爱伦看着皇甫夜的嘴巴,扭头看着飞姐说。
我皱着眉,这个女孩什么意思?!“咳咳……”我呼了口气平缓着气息:“母亲有什么吩咐?”站起身行了礼。
飞姐走上前,看着皇甫夜:“熊孩子跟姐姐好好相处,她虽是我的养女,但也是你的长姐,不要那么冷冰冰的对她。”说着就伸手把爱伦拉到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的爱伦是个天使一样的孩子。”
我看了眼爱伦,又看着窗外,没有说话。她们在我面前,上演这么温情的一幕,是什么意思?!我扶着胸口吞了下口水:“母亲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孩儿就先下去了。”说完,我没有在看她们,走了出去。伤的太重,没有多少力气,我走门口,手扶着墙休息。
七文跟在皇甫夜的身后:“少主,早些休息,明天早上还有老爷的功课,十号会在晚上10点到欧阳家,你放心。”
我靠着墙:“七文,哎,算了。”我想出去,想单独出去待着,哪怕这个地方只有我自己也好,我想安静的待着。
七文看着皇甫夜,这孩子那无奈的样子,这是被控制的不舒服了,从小被自己单独带着到处走,在龙国时还好,虽然夫人给她准备了小院,但没有一直管她。直到遇到那三位小姐,被下了噬心蛊后,才开始真正的控制她,控制她的行为,范围。有些心疼,七文想上前跟以前一样安慰她,可怎么也迈不出去那一步。这是夏国,皇甫夜自己的家,她不再是雪玉,而是皇甫家的少家主,古族皇甫氏的少族长,幻影的少主。这孩子的身份发生的了变化,即使她不喜欢,也发生了变化:“少主,收下心。”
我看着七文:“我,没想跑。咳咳……”我努力平缓内里的疼痛:“我要跑,早就跑了。现在这样。”费力的抬手,手一直在抖,右手还绑着绷带:“呼,我要是现在跑,被抓回来,祖父估计会真的囚禁的。噬心蛊,我现在这么弱,哪儿抗的住。”
七文看着皇甫夜的眼睛,有些凄凉,孤寂。
我叹了了口气:“欧阳家年轻一辈的资料,查的怎么样了。”
七文搬了把椅子放在皇甫夜旁边:“少主,坐。差不多了,已经筛选,归类了,明天早上就会送过来。圄,给少家主倒杯水去。”
圄远远的站着,离皇甫夜远远的,他知道皇甫夜现在很弱,但她身边高手太多,皇甫龙跟飞姐也在,自己也学会隐藏了情绪,走到桌子前到了杯水,端了过来,恭敬的递给皇甫夜。
七文接过水杯:“现在怎么样,满意吗?”
我歪着头看着圄:“抬头。”
圄听到皇甫夜的话,忙抬起头看着皇甫夜。
我扶着胸口,咳了几声:“收起你那点心思,我12岁就懂的得东西,还,嗯,呼,还算不错,会隐藏情绪了。”
圄吓的跪在地上:“奴不敢。”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这就是皇甫夜,这个杀神,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我对他摆摆手。
圄忙往前挪了挪,到皇甫夜身前。
我叹了口气:“你是觉得,我现在,内力聚不齐,手无缚鸡之力,又怕我身边的人,心里还是愤恨?!也是,嗯。”我喘了口气,气息粗重:“咳咳咳咳,你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我伸手掐着他的脖子,使了力。
圄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现在是很弱,但她掐着自己的手,那力气根本跟她现在的身体状态不一样,喘不上气:“奴,奴不,敢。”
“记住,吾敢放你在身边。即使在弱,也能要了汝的命。”我松开手:“别,跟我,装。”我又看了眼七文:“送幻影岛,交给琪威调教。”斜靠着椅子。
皇甫龙从房间里出来,就站在那儿看着,刚才皇甫夜在外面做的事情,他看的很清楚,摇摇头走了出来:“夜儿,别乱动,耗费心神。他交给别人就可以。毕竟曾经是我皇甫家的子孙,也是傲气的。”
我忙扶着椅子起身行礼:“孙儿见过祖父。咳咳,在夜眼中,奴就是奴,如同夜一样,主子的要求,必须完成。”
“夜儿,你是我的长孙,我说过我皇甫家长房无论男女皆为子,你跟他们这些人不一样。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皇甫龙的孙儿,我的亲孙。你。”皇甫龙有些激动,差点没忍住:“你是我皇甫家少家主,我真个皇甫氏的少族长!是所有人的主子。飞飞是你的母亲,不是你的主子。”
我手扶着胸口,凌厉的看着地上的人,又看着皇甫龙:“祖父,夜不过是您跟母亲手中的棋子而已,噬心蛊。您若无事,孙儿告退。七文,圄杖30。咳咳咳……噗。”我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
“夜儿。”皇甫龙皱着眉头,伸手想去扶皇甫夜。
我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看在祖父面子,留他一命。”转身就进了房间。
皇甫龙看着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圄:“荣光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我不能次次都能救你一命,你好自为知。”摇着头走了。
圄现在浑身是汗,刚才皇甫夜的一句话,他听了进去‘噬心蛊’那么底是什么?!
七文看着圄:“家主,跟少家主说的话,你最好忘记,不要乱讲。否则,即使他们会饶了你的命,少家主也会拔了你的舌头。如果少家主放过你,我做为她的管家,也会让你生不如死。来人,杖刑30!”
幻影的侍从拿着棍子上前,按住圄动手。
七文蹲下身,眼神冷冰冰的,附在圄的耳边小声的说:“蝼蚁,就做好蝼蚁该有的样子。少家主,从小见过不知道多少杀戮。她,你只能仰望。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要是想要命,最好烂在心里。少家主,是家主的亲孙,血脉亲孙,可不是什么养子。那是家主的嫡长亲孙,不过是放在外面严厉的养大的。我还是那句话,想活命就把这件事情烂在心里。”
圄现在根本不敢再有任何别的想法。那个杀神,竟然真的是皇甫龙的亲孙,自己看皇甫龙最近几次的表现。当时只是怀疑,没想到是真的。但这为什么成了秘密,这又有什么可隐瞒的?他吐着血,杖刑30,虽然不会打死自己,但也能打成重伤。趴在地上起不来。
七文摆手让幻影的人退下:“你的想法太多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如少家主说过的话一样,奴就要有奴的样子。不该你多想的事情,最好不要想,不要做。你以为你自己能伤了少家主,如果真的伤了她。你父亲那支,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少家主于皇甫家之重要,不是你能想像的。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死了那条想要弑主的心,你一人之举可是会要了你全家性命。”
我坐在客厅里,手扶额头,有些着急。自己没有亲自处理这些事情,有些担心出现纰漏。如果出现纰漏,我该怎么进行下一步,怎么调整计划。扭头就看到七文蹲在那儿在跟圄说话。
七文警告过圄后,就站起身,走了进来,就看到皇甫夜正看着自己,那眼神凌厉,不由的抖了下。
“你,跟他说了什么?!圄为什么眼神惊慌。咳咳!”
七文看了眼圄:“没什么,只是吓了吓他,告诉他,他犯错不会引火只烧自己,还会烧了了他整个分家。”
我靠着沙发,闭上眼睛:“一个罪奴,没有必要浪费时间,送到琪威那儿,生死不论。我没兴趣去在乎他的生死。如果他能活,我倒还能高看他一眼。”
七文没想到皇甫夜让自己把圄送上岛,并不是真的要用他,只是让他离开所有人的视线,生死由命,看不到就不会有人担心,关心:“属下明白了。”
“祖父那儿还是不让要他知道的好。毕竟,这个人在怎么成了奴,也是他皇甫荣光的儿子。也不想祖父为难。”我费力的抬手,睁开眼睛:“我的职责不就是在为主子处理他们不想处理的事情,剪除所有一切可能危害家族利益的人,主子的手必须是干净的。这种事情,当然要夜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