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玉妃……,皇后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了,在她眼中,任何能威胁到她地位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玉妃她一定会除掉。
她,褚嫦丹绝对不会步太后的后尘,让一个低贱的,不知羞耻的男人和自己的夫君合葬。
沈林苏死后,舜秋就顺其自然的回到了鸾鸣宫,后宫众人也知道了,原来沈林苏最得力的婢女竟然是皇后的人。
那自己的身边岂不是也有。
一时间后宫人人自危,纷纷闭紧了嘴排查自个儿宫里的人。
而长乐宫自然也有皇后的人,否则皇后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玉妃……的事情。
半夏看着自家主子神情难看,提议道:“娘娘,要不要让太医院……”
皇后摇头:“此举太过于明显,无疑是告诉皇上这是咱们做的。”
这时在旁边的舜秋提议:“不如娘娘来一个疫病之计,假意说宫里有人得了疫病,然后让太医院挨个诊脉,任这玉妃如何,也不能逃得了了。”
皇后满意的点头:“不错。”
“就按你说的办。”
半夏是宫里的大宫女,也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女,整个鸾鸣宫奴才里以她为尊,而刚来的舜秋则只是旁边端茶倒水的婢女。
皇后很满意她的睿智,将自己手腕上的一串碧绿珠子丢在托盘上,舜秋喜不自胜,端着托盘跪地谢恩。
“多谢皇后娘娘赏识,奴婢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后点头,“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相信你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舜秋领命,半夏有些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在意,昂着头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皇后怎么会不知道半夏的危机,她扶了扶半夏的手,给她一剂定心丸:“放心,谁亲谁疏本宫还是知道的,你自小就跟着本宫,本宫都记得。”
“本宫还有一件事吩咐你去办,这件事非你不可。”
半夏一听果然欣喜。
高高兴兴的去了云台宫找玫芳仪了。
长乐宫烛火燃燃,楼钟玉却难受的在床上乱翻滚,一连拒绝了三次邬乘御,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和身体都那么的痛苦。
就好像有虫子在身体里乱爬,痒得彻骨。
已经三日没有见过邬乘御了,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
楼钟玉回想着邬乘御身上那一种特殊独有的气息,浑身都发起抖来,殿内的人全被他赶了出去。
如今有了这东西,他是无颜再面对其他人了,即使邬乘御说要带他出宫散心,初春去春蒐,明明是楼钟玉所向往的。
可如今他确实打心底排斥。
不想出去……
身上越发难受了,可他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只知道如果邬乘御在的话,他就会好很多。
可是楼钟玉心里厌恶他恨他,脑子却止不住的想念,楼钟玉终是忍不住了,在殿里到处翻找邬乘御用过的东西。
他使的茶杯,坐垫……
还是不够……
楼钟玉又掀开精致的雕花衣柜,里面除了他的衣裳还有邬乘御的几件,楼钟玉将自己的衣裳全部丢出来,腾了个空自己坐了进去。
在满是邬乘御衣服的衣柜里,楼钟玉再一次被邬乘御包裹住,他拿了一件邬乘御最常穿的里衣,套在自己身上,像个瘾君子,疯狂的汲取邬乘御的气息。
只可惜这些都是清洗过的衣裳,邬乘御的气息都不太浓了。
只不过相较于刚才的难受,现在他已经靠着这些衣裳好多了。
而门外的邬乘御也知道楼钟玉根本离不了他,便在门口等着,雪花簌簌飞过,落在邬乘御的黑色大氅,邬乘御身挺如竹,抿了抿唇还是伸出手敲门。
“玉儿,玉儿让朕看看你可好?”
德元上前附耳听了听,皱着眉头如实道:“圣上,里头好像没动静。”
邬乘御不敢再等,一脚将插好的门踹开,四周巡视,果然没有楼钟玉的身影。
“这,这人呢!”
这寝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却是不见一人,德元连忙追问落月:“你家主子人呢!”
落月也摸不清楚,跪在地上请罪:“奴婢不知,奴婢该死!”
“主子不让人伺候,一直在寝宫没出来,奴婢也不知道人去哪里,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德元甩甩袖子吩咐众人:“还不快去找!”
邬乘御心急如焚,这冰天雪地的他身子还不方便,究竟会跑去哪里?
这时他隐约听到声音,像是老鼠偷吃东西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
邬乘御凝神,来到发出声响的衣柜里,一打开让他看见心伤的一幕。
楼钟玉就这么抱着他的衣裳,躲在衣柜里,睡着了。
殿里的人还在找着,德元瞧见自家主子爷从衣柜里抱着睡着的玉妃出来,一伸手就让所有人退下了。
邬乘御将人放在床榻上,睡眠浅的楼钟玉很快就惊醒了,他看见邬乘御第一眼不是厌恶,而是渴望。
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邬乘御一怔,接下来他的脖子腰身就分别被手臂和双腿夹住。
楼钟玉的头在他怀里乱嗅,还发出那种享受的声音,轻轻的尾音勾着邬乘御的心。
楼钟胡乱扯着他的衣裳,两个人此刻躺在榻上,凌乱异常。
楼钟玉冰凉的手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唇亲吻,邬乘御怕控制不住自己伤了他,便一直闪躲着。
一直被拒绝的楼钟玉伤心的掉泪珠子,身子一抽一抽的哽咽道:“我要你。”
“我要你……”
邬乘御眸色发暗,黑曜石的瞳孔骤缩起来,德元在旁边偷笑,添柴加火道:“圣上,奴才问过苗先生了,玉妃娘娘的“病”,不碍事……”
邬乘御脑海里的弦“铮”的一声断了,他热情的回吻,掠夺楼钟玉的每一寸。
“唔……”
“嗯~”
德元笑着下去了。
长乐宫又春色满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