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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禹州离开了云亭公馆。

南漾透过落地窗,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看到他上了库里南,看到库里南驶离。

她浑身瘫软,坐在餐椅上。

想到男人离开之前说的话,她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太晚了。

真的太晚了。

她爱他的时候,他无视她。

他爱她的时候,她痛恨他。

他们爱过。

却未曾相爱过。

南漾抽出纸巾,铺盖在脸上,用力的按了按。

她扶着餐桌起身,去了楼上卧室。

她换好衣服,拿了一件外套,动作迅速的下了楼。

十一摇头晃脑的跑过来。

两只前爪子抱住南漾的腿。

南漾心脏酸软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狠心把它关在了家里,她扭头看向阿容。

阿容朝着她点头。

南漾打开房门,她试探着走出院子,走出大门,她看到了不远处的一辆白色房车。

南漾激动又紧张。

她迅速跑过去,她刚要拉车门,车门已经从里面被打开,“南小姐,请。”

南漾上了车。

司机脚踩油门,扬长而去。

和南漾接头的男人是贺政谦的心腹贺存,他递给南漾一份透明的文件袋。

南漾看到了自己补办的身份证,护照,临时居住证……

尘埃即将落定。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

房车穿梭在林荫道,两侧的风景倏忽而过,南漾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她心里澎湃。

她要自由了。

她终于可以和京市说再见了。

所有的爱恨情仇,她想,总归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忘。

然后,开始新的人生。

贺存看着南漾的侧脸,他笑着问道,“南小姐,您就不想知道少爷会如何?”

南漾倏地看向他。

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想知道了。”

她怕她知道了,她就走不掉了。

贺存轻笑出声。

果然最毒妇人心。

房车停在飞机场,贺存礼貌疏离的对南漾说道,“希望您能如愿以偿。”

南漾仅仅拿着证件,她微微颔首,头也没回的走进了机场。

值机,安检。

距离登机还有一个半小时,南漾在VIp候机室等待。

工作人员送上一杯咖啡。

南漾说了谢谢。

她端起咖啡,刚要喝一口时,身后传来一道半生不熟的声音,“南漾?”

南漾转过头。

看到了坐在自己斜后方的沈政年。

她也惊讶不已,“沈律师,您也要去冰岛?”

沈政年端着咖啡走到她对面,坐下来,“南漾,我……一直想跟你道个歉,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当初你在我公寓住了几天,留下的验孕棒显示怀孕,我无数次在想,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贺律,他提前追到港城,你和孩子兴许都不会出事,对不起。”

他很诚恳。

也很愧疚。

他始终觉得,那个孩子的悲剧,也有他的责任。

南漾一怔。

她反应过来后,轻轻的摇了摇头,“沈律师,你千万别这样说,这跟您没关系。”

沈政年喉咙滚了滚。

他小心的问道,“大年初一的那件事情……我其实是不相信媒体胡乱报告的,你还好吗?”

南漾勾了勾唇。

笑的有几分无力。

她垂眸,轻轻的抠着手指甲,“沈律师,不瞒你说,我可能是生病了,大年初一那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

沈律师喉咙微滚。

他笑着说道,“冰岛很美,去散散心,忘却烦恼和痛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南漾用力的点点头。

这时。

候机室里的高清屏幕通了电。

贺禹州的身影,出现在了屏幕上。

如他所言。

他正在参加一场典礼,他西装革履,意气风发,俊美无俦,就连摄像机都对他偏爱。

沈政年也看到了。

他下意识看向南漾。

南漾抬着眉眼,漆黑的瞳仁中,映着贺禹州缩小的影像。

她长得漂亮,精致清冷。

皮肤白嫩,吹弹可破,两侧处细微的小绒毛,若隐若现,脸小,头发茂密,扎着马尾,后脑勺圆润又弧度顺滑,每一寸,都仿佛是女娲的毕业设计。

沈政年见过不少美人。

但是像南漾这样水平,真的很少。

沈政年喉结滑动,他忽然想起,他半路听闻的。

说是当年,南青山其实是想让南漾「勾引」他,让他放弃作为那几个家伙的辩护律师,甚至想要他以权谋私。

沈政年自觉,自己是一名合格的律师,他遵守法律法规,他从不会逾越雷池。

可是……

可是如果当年是南漾,他忽然不确定了,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守自己的底线。

就算是贺禹州。

最后不也是妥协了么?

娶南漾,可以说是无计可施的下下策,然而为南平辩护,他也没拒绝就是了。

南漾依旧盯着屏幕。

她双手不自知的捏成拳。

此时。

距离登机还有四十分钟。

南漾眼眶酸涩,如果她现在给贺禹州打一通电话,贺禹州应该没安全无虞,她也应该可以顺利离开吧?

南漾眸色微暗。

她正要起身。

忽然看到屏幕直播的摄像机晃了一下,似乎听到了剧烈的响声,直播戛然而止。

南漾心底一慌。

沈政年看出南漾的眼神,他安抚说道,“可能是直播设备出故障了。”

旋即。

他又问道,“马上登机了,要去一下洗手间吗?”

南漾点了点头。

她起身。

走去洗手间。

机场里响起提醒具体航班的旅客登机的广播,沈政年下意识看向洗手间门口。

他起身。

走过去。

碰到一位女士从女士洗手间里面又来,沈政年立即迎上去,“您好,我有个朋友进去很久了,能不能麻烦您帮我问一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对方点点头,“可以。”

沈政年感激的说道,“多谢,她姓南。”

女士返回洗手间。

一分钟不到,女士就出来了,“先生,您朋友已经早就出来了,洗手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沈政年愣住。

不可能。

他一直看着这边的情况,他可以确定,南漾真的没有出来过。

他毫不犹豫的冲进来。

推开了每一扇隔间门,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沈政年心底最深处蔓延起一股又一股的惊惧,他不停地回忆着每一帧画面。

对了。

中途。

有保洁阿姨推着小推车进去过!

如果南漾能在众目睽睽下被带走,小推车必定是唯一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