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得知如懿与李玉的计划后,忧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不安,匆匆寻到如懿。见到如懿的那一刻,他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娘娘,此计太过凶险,万一事有差池,您将万劫不复啊。”
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如懿轻轻叹了口气,弯下腰,伸手扶起凌云彻,目光中透着温和与坚定:“凌云彻,你起来。本宫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如今这局面,我们已无太多选择。”
她轻轻的撅了撅红唇,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却又很快隐去。
凌云彻握着如懿的手起身,仍忧心忡忡:“娘娘,您贵为贵妃,何必为了奴才冒如此大险?奴才这条命本就是娘娘救下的,若因我而害了娘娘,奴才万死莫赎。”
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如懿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温柔地扶住凌云彻的手,轻轻拍了拍:“你莫要如此说。你是本宫最信任之人,这些年陪伴在侧,不离不弃。如今有这一丝机会,本宫怎能不试?况且,本宫相信李玉,他定不会让我们轻易陷入绝境。”
如懿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李玉的信任,同时也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青梅站在一旁听到了那句“最信任之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凌云彻望着如懿,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如懿这是为了自己甘愿冒险,感动之余,又害怕会连累她。
“娘娘,即便要试,这其中变数太多,万一皇上并未如我们所料那般……”
如懿微微抬头,打断了他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凌云彻,你可还记得上次在围场,你舍命救下皇上?这一次,若你能再次护驾,哪怕你如今身为太监,皇上也定会对你有所嘉奖,你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如懿的目光中带着期许,似乎已经看到了成功之后的景象。
凌云彻听如懿提及此事,心中一惊,忙道:“娘娘,那不过是奴才分内之事,怎可当作筹码?何况宫廷风云变幻,奴才实在担心娘娘此举会引火烧身。”
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如今的自己不能再得罪皇上了。
如懿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却透着几分回忆,“如今本宫与皇上之间,仿若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墙。唯有此险招,或可破冰。”
“本宫不想余生在这深宫中孤独终老,更不想你因本宫而永远被埋没。”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像是陷入了回忆,“曾经,本宫与皇上也有过美好的时光,本宫想再努力一次,为了自己,也为了你。”
凌云彻看着如懿坚定的神情,知道已无法劝阻。
他缓缓跪下,沉声道:“娘娘既已下定决心,奴才唯有誓死相随。愿以这条残躯,护娘娘周全。”
他抬起头,目光中虽仍有担忧,但更多的是忠诚与坚定。
如懿微微点头,眼中泪光闪烁:“凌云彻,有你这句话,本宫便安心了。你放心,本宫定会谨慎行事,不会莽撞。”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也在给凌云彻信心。
此后的日子里,如懿与李玉暗中通过小太监传递消息,反复斟酌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如懿在宫中依旧端庄娴静,只是在无人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
而凌云彻则时刻守在如懿身边,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他知道,一场关乎生死荣辱的大戏,即将在木兰秋狝的猎场上演,而他们,都已没有了退路。
他们只能在这险象环生的宫闱棋局中,奋力一搏,祈愿命运能眷顾他们这一次。
不过这整个过程中最高兴的应该是青梅,毕竟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的在那里待着就好了。
大半部分工作都由凌云彻主动承担,如懿甚至在大多数时候都没有想起来翊坤宫还有她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