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噤若寒蝉,心明镜似的。
都知道公主是想杀人灭口,只要赵无休死了,她想怎么编排都行!
果不其然!
叶檀儿戏精上身,立马跪倒在地,冲着顾川哭喊道:“顾叔叔,是檀儿错了,听信了奸人谗言,您就看在父皇的面子上饶了檀儿这一次吧!”
卧槽!
众人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这堂堂公主,也太豁的出去了,竟然当众下跪!
这事要是传出去,她的脸往哪搁?
叶檀儿也是被逼无奈,今天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她强势污蔑麟王。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等她回了京都府,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公主之位,她还没坐够呢!
只要麟王不上奏朝廷,她就有把握把事情摆平,不用受罚!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麟王身上,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看向了裴衍。
“贤婿啊,这件事是你查清楚的,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众人再次被震惊了!
这可是侮辱麟王府的大事,居然交给一个赘婿处理?
太夸张了!
裴衍显然也没想到,明显愣了一下。
但马上,他便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处理的,公主刚才不是说了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就按大夏律法处罚她就行,一切按规矩办,谁也挑不出毛病。”
嘶!
众人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乖乖,那可是大夏朝的公主啊,谁敢打她?
不要命了?
这裴衍也是个狠人,居然敢说出这种话!
“不行!”
叶檀儿还没说话,苏子卿就跳出来阻止了。
“谁都不许动公主,否则就是跟我苏家过不去!”
“子卿,别乱说话!”
苏盛康赶紧呵斥,一边冲着麟王赔笑:“小儿代表不了苏家,你们要怎么处置都和苏家没关系。”
“父亲……”
“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老子就把你逐出苏家!”
开什么玩笑!
要是苏家也搅和进来,不就等于承认,是苏家和公主一起污蔑麟王吗?
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公主可能没事,苏家肯定要背大锅!
真以为叶檀儿是什么好东西吗?
她必然会独善其身,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裴衍心里冷笑,这是要开始狗咬狗了吗?
不过他可不会让苏子卿和苏家撇清关系,好戏还在后头呢!
“既然如此,来人,行刑吧!”
叶檀儿双拳紧握,仿佛受到了无尽的屈辱,心中不断怒吼:为什么?她堂堂一名公主,竟然要被一名赘婿杖刑!!
她不甘、愤怒!
明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明明该跪在地上的是顾楠烟。
为何会沦落到她的头上?
她分明没有任何错误啊。
顾楠烟才是那个危害大夏朝的蛀虫,反贼!
啊……
叶檀儿简直要疯了,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你不会想要晕倒吧?”
突然,裴衍没来由的说了一句,把叶檀儿打的措手不及。
她的确想要晕倒,只要晕了,这件事就能揭过。
可……该死的裴衍!
竟然预判了她的动作。
叶檀儿强行镇定下来,冷声道:“哼,本宫敢作敢当,为什么要晕!只是本宫乃当朝公主,你们没有资格行刑,即便犯错也要由圣上降罚,你们还不配。”
裴衍看她反悔,也不生气,慢悠悠地说道。
“哦,好的!岳丈,公主不肯受罚,那咱们就上奏陛下,让陛下来裁决吧!”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对了,我一会也要去一趟翰林司,公主辱我门楣,我倒要问问天下人,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众人望向裴衍的目光都变了。
真狠啊。
若是只是上奏,这件事就是皇室的家事,走个过场,降些轻罚也就罢了。
可裴衍竟想宣告天下,这是要让天下人的笔杆子戳死叶檀儿。
那帮文人墨客固执的狠,一旦同仇敌忾,别说是公主,就连皇帝也敢骂几句。
还有在朝的文官们,没事都得找点事。到时候弹劾的折子都得堆积成山。
叶檀儿气的双眸冒火,咬牙切齿地问道:“裴衍,你今天就不能放我一马吗?非要逼死本宫?”
裴衍被她气笑了,反问道:“公主,你来临安城这些日子,做了多少勾当,你心知肚明。这也放你一马,那也放你一马,你踏马当我是放马的吗?”
“你该死!”
叶檀儿看裴衍是铁了心要责罚她,但她绝对不能受罚,以她的身体,二十仗刑打在身上,恐怕会直接见阎王。
随即,她恶狠狠地威胁道:“哼,你事情做绝,可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来人!”
话音刚落。
整个麟王府四面八方闯入数百名官兵,他们手握兵刃,杀意纵横。
幸亏在场众人都不是普通人,否则必然造成极大恐慌。
裴衍看着数百名官兵将麟王府团团围住,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沉声开口。
“公主,调动这么多兵马,真是好大的阵仗啊!是想杀人灭口?”
叶檀儿扬起下巴,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故作镇定地说道。
“这是你逼我的!裴衍,是你逼我的!是你非要与我作对,非要置我于死地!”
裴衍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公主殿下好大的威风啊!你污蔑麟王,证据确凿,如今却反咬一口,说是我逼你?真是可笑至极!”
叶檀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现在不是与裴衍争辩的时候,她必须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裴衍,我再说一遍,只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一切都是误会,我立刻让他们退下,否则杀无赦!”
此刻,所有人都脸色铁青。
他们并不是没见过皇权的冷血,相反,他们见的多了。
可没有一个人想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
覆巢之下无完卵。
如今叶檀儿一个公主,竟敢用强硬手段逼迫麟王就范,来日就能对他们在场任何一个人施暴。
麟王眸子冷厉,他驰骋疆场数十载,还从未被大夏的兵,遏制过脖子。
“放肆!叶檀儿,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的刀,指向的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