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苏子卿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杀!给我杀!谁杀了这小子,老子赏他黄金百两!”
他心中焦躁万分,本以为这是一场手到擒来的游戏,却没想到竟然会变成现在这副局面。
这裴衍和小芙,一个比一个难缠。
特别是那小芙,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竟然是个练家子,下手狠辣,招招致命,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
“轰!”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如同惊涛骇浪般涌入地牢。
“杀啊!”一道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霸气。
裴衍和小芙都是精神一振,这声音是……顾勇!
“哈哈哈!救兵来了!”
裴衍朗声大笑,手上攻势更加凌厉,拳影翻飞,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
苏子卿脸色惨白,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杀!给我杀了他!”
苏子卿状若疯魔,不顾一切地向裴衍冲去,他手中的长剑带着凌厉的杀气,直取裴衍咽喉。
然而,他越是着急,破绽就越多。
“砰!”裴衍抓住苏子卿一个空档,一拳狠狠地轰在他的胸口上。
“噗!”苏子卿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咳咳咳……”
苏子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无力动弹。
他抬头看着裴衍,眼中满是怨毒之色,“裴衍,你……你不得好死!”
裴衍冷笑一声,“苏子卿,你放心,我一定死的比你晚!毕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哈哈……”
苏子卿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悲凉,“我千算万算,竟然没想到你们实力如此强悍……哈哈,天要亡我啊!”
苏子卿的目光落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苏盛康身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父亲……”
苏盛康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苏子卿,眼中满是恐惧,“别,别杀我……”
苏子卿惨笑道:“父亲,就让儿子送你一程吧!到了阴曹地府,记得替我向阎王爷问好!”
话音未落,苏子卿手中的长剑猛地刺出,鲜血飞溅,苏盛康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就在这时,地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顾楠烟带着一队人马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
“夫人!”
“殿下!”
裴衍和小芙迎了上去。
顾楠烟看到裴衍和小芙安然无恙,心中松了一口气。
苏子卿缓缓地站起身,他突然惨笑一声,“都到了,行!就让你们欣赏一下鲜血喷溅的盛况!”
说罢,苏子卿猛地抽出腰间佩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噗!”
鲜血飞溅,苏子卿的身体缓缓倒下,至死,他的脸上都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顾楠烟面无表情,甚至有一丝不屑。
这是吓唬谁呢?
如果不是怕吓到裴衍,她甚至想把苏子卿的尸体大卸八块,让他不得好死。
但她压下了心中的魔鬼,冷冷下令。
“将所有参与围杀裴衍的官兵,格杀勿论!”
“敢动我的人,我就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是!”
而这时,李显宗带着兵马匆忙赶到,发现一切尘埃落定后,竟有些尴尬。
“李太尉,您怎么过来了?”裴衍上前问道。
李显宗讪讪一笑,他其实是想救裴衍的,可没想到人家都解决完了。
“嗯……按例巡查,若是无事,我带人先走一步。”
裴衍拉住他的手臂,淡淡道:“呵呵,多谢李太尉挂念!”
二人相视一笑,其中深意不言已明。
……
三日后。
苏家,那个曾经在临安城呼风唤雨的庞然大物,如今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
苏夫人和苏家两女独木难支,风雨飘摇。
若是苏盛康的罪名被证实,她们还难逃诛连九族之责,生死未定。
苏家,彻底成为了历史!
麟王府,书房内。
“夫君,这是柳无州派人送来的请帖。”
顾楠烟身着家常的湖蓝色衣裙,发髻上只插着一支白玉簪,显得清丽脱俗。
她将手中的烫金帖子递给裴衍,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解:“这柳无州素来与我等藩王不合,这次离开临安城的宴会,怎么会邀请你呢?”
裴衍接过帖子,随意地翻看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这老狐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哼,从这几天接触下来。
裴衍越发觉得柳无州根本不像传闻中那般清廉。
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阴险狡诈,贪权重利。
“夫君,按我说,咱们直接不去赴宴!反正他要走了,跟咱们也没什么瓜葛,到时候待我大军压境,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
“话虽如此,但柳无州邀请临安城众多官员,我们不去岂不是要失了礼数?”
裴衍握住顾楠烟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到底是不是鸿门宴,还是要亲自体验过才知道。”
顾楠烟看着裴衍深邃的眼神,顿感安心……
……
柳无州这次设宴的地方,选在了城郊的一处雅致的别院。
裴衍和顾楠烟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员,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哟,这是裴大人吗?第一次见面,当真是久仰久仰啊!”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裴衍耳边响起。
裴衍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穿紫色官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正一脸阴阳怪气地看着他。
顾楠烟在一旁小声道:“这人是户部侍郎袁意苞,出了名的墙头草,谁得势就巴结谁。”
“原来是袁大人,失敬失敬!袁大人说笑了,裴某不过一介翰林小吏,哪里入得了您的法眼啊。” 裴衍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
袁意苞冷哼一声,斜睨了裴衍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裴大人这话说的,您可是麟王的乘龙快婿,前途不可限量啊!”
裴衍心中冷笑,这袁意苞明着是夸赞,实则是在提醒众人,他裴衍不过是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软饭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