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气氛却是一片凝重。
皇上叶长风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手中的奏折被他捏成了一团。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叶长风怒吼道,“孤让你们盯着点长公主,你们就是这么盯的吗?!”
“皇上息怒啊!”
跪在地上的禁军统领吓得瑟瑟发抖,“是,是属下失职,请皇上责罚!”
“责罚?你以为责罚就能解决问题吗?!”
叶长风猛地一拍桌子,怒火冲冲,“现在整个京都府都在议论此事,皇家颜面何存?!孤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禁军统领吓得冷汗直冒,却不敢说一句话。
“去,给孤查!彻查此事!”
叶长风咬牙切齿地说道,“孤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败坏皇家名声!”
“咳咳咳!”
说着,他就开始剧烈的咳嗽,手帕之上甚至还有点点血迹。
“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一旁的太监担忧不已。
叶长风狠狠瞪了一眼禁军统领:“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是,皇上!”
禁军统领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叶长风看着空荡荡的御书房,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愈演愈烈。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两个女儿,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一个声名狼藉的薨了,一个成了心狠手辣的荡妇,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挑战着他的底线,践踏着皇家的尊严!
“裴衍……”
叶长风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寒光。
貌似这一切,都是从他出现之后开始的!
“来人,立刻下旨,就说裴衍裴博士才学过人,深得孤意,升为国子监祭酒,明日入朝。”
一旁的太监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陛下,裴博士只是个从五品的官,而国子监祭酒乃是从三品,这个跨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叶长风冷冷一笑:“听过捧杀吗?人嘛,站的越高,死的就越快!当他的德行无法匹配自己的位置时,他就会犯错。”
“当然,主要是孤想见见这个裴衍,到底是何方妖孽!”
……
裴衍听闻这个消息时并不震惊。
他的升迁是时势所造,如今长公主叶蓉儿传出丑闻,叶长风必定要给众多文官和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可现在,他还不知文官们是什么态度。
而裴衍正好可以作为一个变数,在关键时刻帮叶长风翻转局面。
如果他翻转不了,那么就会成为一个替罪羔羊,杀死了事。
“哼,想利用我!就凭你也配?”
第二日清晨,金銮殿上,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叶长风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底下,是黑压压一片的朝臣,一个个低着头,却掩饰不住窃窃私语的兴奋劲儿。
“听说了吗?昨日陛下大发雷霆,把禁军统领都给骂哭了!”
“可不是嘛!听说啊,是因为长公主的事儿……”
“嘘!小声点!不要脑袋了?”
他们刻意压低的声音,却一字不落地传入了叶长风的耳中,让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却丝毫没有压住底下嗡嗡的议论声。
“陛下!臣有本奏!”
一个身着绯袍的官员站了出来,正是御史大夫,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
“臣弹劾长公主叶蓉儿,行为不检,私通外男,败坏皇家声誉,罪不容诛!”
“臣再弹劾墨连城,他贪恋美色、妄图攀附皇家权势,危害长公主,其罪当斩!”
“请陛下明察秋毫,还皇家一个公道!”
他义正言辞,慷慨激昂,仿佛两人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请陛下严惩!”
……
一个接一个的官员站了出来,纷纷弹劾叶蓉儿和墨连城。
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不把这两个人千刀万剐,就对不起他们身上的官服一般。
叶长风听着这些指责和谩骂,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紧紧地攥着龙椅的扶手,指节都泛起了青白色。
叶蓉儿是他的女儿,他如何听不出这些言辞中的诛心之意?
他们哪里是在弹劾叶蓉儿,分明是在借机羞辱他!
“够了!”
叶长风猛地一拍桌子,怒吼出声,整个金銮殿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底下的众人,眼中满是寒冰般的冷意。
“咳咳咳!”
叶长风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但鲜血却被他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若是他在朝堂上吐血,这些人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他收起眼中的戾气,将目光转向了站在角落里的裴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裴爱卿,素闻你才华斐然,智力近妖,你可有什么解决之策?”
呵呵,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这么多人弹劾两人,你不找朝中大员问话,反而问他一个初入朝堂的小吏,真想让他当替罪羊?
但老子偏偏不让你如意!
老子又不是厨子,可背不动这么大一个锅。
裴衍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站了出来,拱手道:“回禀陛下,臣以为,此事有两个解决之法。”
“哦?”叶长风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第一个。”
裴衍顿了顿,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群臣。
“长公主与墨公子两情相悦,并非苟且之事。既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为二人赐婚,如此一来,既可平息流言,又能彰显皇家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