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那副将被掐得喘不过气,脸色涨红,惊恐地望着顾川。
“你真当本王是三岁孩童,这般好糊弄?”
顾川的声音冰冷如刀,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说,李煌到底派你们来干什么?!”
与此同时,原本平静的营帐内突然涌现出无数身穿黑色劲装的士兵,手持刀剑,将这些“降兵”团团包围!
寒光闪烁的刀剑映照着“降兵”们惊慌失措的面孔,他们这才明白,自己已经落入了陷阱!
那副将被掐得眼珠暴突,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顾川的手掌。
他身后的“降兵”们见状,纷纷拔出武器,想要反抗,却被那些黑衣士兵如同砍瓜切菜般迅速制服,哀嚎声响彻夜空。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那副将终于怕了,声嘶力竭地求饶。
“我说,我说!李将军他……他今晚会率军夜袭,让我们作为内应,里应外合,攻破大营!”
“烟花为号?”顾川冷冷地问道。
“是……是……”那副将如小鸡啄米般点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顾川冷笑一声,随手将那副将扔在地上,仿佛扔一件垃圾。
他早就料到李煌不会如此轻易罢休,定会使诈,于是将计就计,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李煌自投罗网!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违令者,斩!”顾川眼中寒光闪烁,语气森冷。
“是!”
……
夜色深沉,杀机四伏。
一道亮眼的烟花划过整个漆黑如墨的夜空。
幽州军营帐中,李煌面容一喜,“看来他们得逞了!”
“来人,速速与本将军一同攻入敌营,生擒麟王顾川。”
然而。
就当幽州军闯入大营中时,喊杀声震天,无数火把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整个幽州军营地团团包围!
“杀啊——!”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顾川身先士卒,率领大军如同猛虎下山般杀入幽州军营地,势不可挡!
幽州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阵脚大乱,四处逃窜。
李煌在亲兵的护卫下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军队被顾川的军队分割包围,一个个被砍杀殆尽。
“李煌,你还不束手就擒!”
顾川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长枪,如入无人之境,杀到李煌面前,长枪直指李煌咽喉。
李煌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杀神一般的男人,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砰!”
又是一声巨响,李煌的帅旗被顾川一枪挑断,重重地摔落在地,也宣告着幽州军的彻底溃败!
……
李煌被五花大绑地扔在营帐中,盔甲歪斜,狼狈不堪。
但他依旧梗着脖子,怒目圆睁,活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徒留凶狠的外表,却失了威风。
顾川好整以暇地坐在帅案后,慢条斯理地品着热茶,氤氲的茶香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叫人看不真切。
他放下茶盏,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位手下败将,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李将军,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顾川!你少得意!”
李煌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使诈!若非言行逼供我的副将,就凭你,也想抓我?做梦!”
顾川也不恼,只是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李将军这是输不起了?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本王只是略施小计,你的计谋便被本王识破,未免太过可笑。”
“若非你用诡计,我李煌何至于此!”
李煌怒吼,双眼充血,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你放我回去!咱们真刀真枪地干一场!谁赢谁输,战场上见真章!”
“哦?你想再与本王一战?”顾川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你拿什么跟本王斗?”
“你……”
李煌语塞,是啊,如今他已是阶下囚,还有什么资格跟顾川谈条件?
但他不甘心!他不相信自己会败得如此彻底!
顾川看着李煌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心中暗自好笑,这李煌还真是个直肠子,也难怪会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抓住。
他放下茶盏,缓缓起身,走到李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淡漠,“李煌,你真以为本王在乎的是这场战争的输赢吗?”
李煌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顾川。
“你错了!”
顾川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本王要的,是彻底征服你,让你心服口服地臣服于本王!”
说罢,他不再理会李煌,转身离开了营帐。
只留下李煌一人,在原地随风萧瑟。
就这样,李煌又被顾川放了回去。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煌回去之后,依旧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发誓要一雪前耻,将顾川踩在脚下。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又一次的失败!
第三次,顾川假意中计,将李煌引入包围圈,瓮中捉鳖。
第四次,顾川利用李煌多疑的性格,设下离间计,使其自乱阵脚。
第五次,顾川暗中策反李煌的心腹,里应外合,攻城掠地。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李煌从一开始的愤怒不甘,逐渐变成了麻木和绝望。
他就像一只困兽,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冲破牢笼,却一次又一次地撞得头破血流。
直到第六次,当他再次被顾川生擒活捉的时候,他终于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
李煌跪在地上,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为什么你总是要如此羞辱我?!!”
顾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深深的失望,“李煌,本王给了你六次机会,你却一次又一次地让本王失望。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李煌浑身一震,惊恐地看着顾川,他从顾川的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杀意。
“你……你要做什么?”李煌的声音颤抖着,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