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看了看二大爷。开口说道。
“二大爷,这才是元宵节,哪里暖和了?
我们汽车厂实在是太忙了,上了一天班,累的回来只想睡觉。
聚餐的话,我就不参与了。新住户我也认识,张满仓嘛。
我们早就认识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下次,下次吧,到时候我请全院吃顿好的。”
说完不等二大爷在开口,直接就进屋了。
二大爷看着陈长安的背影,张了张嘴在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院子里的住户都知道,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
汽车厂的社区计划,眼看着就要开工了。
不用说,以陈长安为代表的汽车厂工人,马上就要搬到汽车厂的社区去了。
要说没点感触,那是不可能的。
这院子里,大部分人都是十几二十年老邻居了。
原本大家的住房条件,都是大差不差的。
最多不过是你正房,我偏房。你家三间房,我家两间房。总体来说差距不大。
但是这眼看着汽车厂工人就要住进楼房了,心里就有些不平衡了。
同样是工人,为啥轧钢厂的工人们,就只能住在这老破小里。
而作为汽车厂的工人,就能住进楼房里。还集中供暖?
二大爷心有不甘,原本打算在所谓的团拜会上,问问陈长安。
他自认自己的技术不算差,怎么着也是七级工。
虽说段工在汽车厂的作用没有轧钢厂大,但也是需要的。
见陈长安不打算参加团拜会,刚刚想问问陈长安自己能不能去汽车厂。
不过考虑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刘光福。
因为汽车厂扩大了规模,让刘光福成功的当上了班长。
这要是自己去了汽车厂,还是当个工人,这不是要被自己看不上的儿子比下去了?
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去了汽车厂要被自己儿子管理?
那还不如不去呢。”
陈长安现在是不想在和四合院里的人有什么接触了。
三大爷一家,因为阎解成劳改,受不了街坊邻居们的指指点点。
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傻柱丢了工作,每天都靠着打零工为生,也不能给秦淮茹带盒饭了。
不仅如此,这么长时间没有颠锅了,不知道手艺还有当初的几成。
秦淮茹家没有了傻柱带饭,每天都为了家里的一日三餐忙活。
那还有什么时间和傻柱拉拉扯扯的。
二大爷在经历了大儿子出走。二儿子,三儿子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之后。
也没有了出气的对象。好像爱打人的毛病一下子就好了。
四合院里一下子安静了很多。就连调皮捣蛋的棒梗,都没有那么调皮了。
这一切都变了,陈长安作为汽车厂的厂长,每天都是开着车上下班。
不光是四合院里,就连隔壁院子里的很多人,看到陈长安,都是一副畏惧的样子。
陈长安知道,作为一名厂长,还是级别很高的厂长。
继续住在四合院已经不合适了。当汽车厂社区建好,就是自己离开四合院的时候了。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报纸就看了起来。
国家科委下达了四九城液化石油气作为民用燃料的实验项目。
并且已经在石油部宿舍,选择了八户人家,进行了实验。效果不错。
陈长安一看,这不正好嘛?煤气坛子出来了。
这汽车厂的社区计划马上就要开始建设了。
以后汽车厂的住宅楼,全都是集中供暖了。
继续在家里用蜂窝煤炉子,那可就太太脏了。
主要也有不太安全的问题。光是四九城,每年冬天因为一氧化碳中毒的人不要太多了。
集中供暖只能解决屋子温度的问题。而工人和家属们做饭还是需要炉子。
这煤气坛子刚好算是又解决了工人和家属们的做饭问题。
虽然说煤气坛子也时不时就有爆炸的新闻传出。
但是相比使用蜂窝煤炉子。一氧化碳中毒来说还是要少很多的。
最主要的是它干净啊,至少煤渣子少了很多。
这以后社区清洁工的工作量一下子就不知道减轻了多少。
而且服务公司又能安排不少人了。
至少骑着三轮载重摩托车,给各家换气,那也是一份工作不是?
等到煤气站建好了,汽车厂的社区也差不多建好了。
这一下子无缝衔接啊。当然啦,使用液化气也不是强制性的。
不愿意用就不用,不过陈长安相信,只要有人用了,觉得好用。
立刻就会有人跟风效仿。
心里还在想着自己新家能用上液化气,蜂窝煤炉子那就有多远就滚多远的时候。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长安啊,从今天开始海河治理工程,开始全面启动了。
从去年底开始,三轮载重摩托车在海外的销量开始逐渐下滑。
与之相比的则是你们汽车厂的皮卡车,订单开始多了起来。
你们汽车厂可不能只想着大户那边的一万辆订单。
后面港岛那边的皮卡订单会越来越多的。
虽说海河工程,需要的三轮载重摩托车不在少数。
但是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准备,汽车厂的重心,需要往汽车上转移了。”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三轮载重摩托车本身就是一个过渡的产品。
虽说在第三世界国家有需求,但是当咱们的皮卡车出现后。
这种需求肯定会转变成皮卡车。等三轮车能够供应了海河治理工程。
在做一些库存,以备不时之需后,我就准备继续生产新的车型了。”
“我的想法是,你们汽车厂将重心放到生产汽车上。
摩托车我觉得咱们国内还是需要的。到时候在另外重新成立一个摩托车厂。
将你们汽车厂的摩托车业务分离出来。你看怎么样?
当然啦,这个摩托车厂应该算是你们汽车厂的下属单位。
工人和厂领导也是从你们汽车厂出。你觉得呢?”
“聂大爷,您的这个将摩托车厂生产剥离出去的想法,我是赞同的。
但是汽车厂的工人可是不能分出去。我们刚刚经历了这么大规模的招人。
好不容易把这些新工人们培训好了。您给他们在调走,那不是在割我的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