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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科幻小说 > 星辰的觉醒 > 第3章 破碎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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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6年4月1日,愚人节的凌晨,上海笼罩在一片异样的死寂之中。曾经车水马龙的街道,如今空无一人。微弱的霓虹灯在薄雾中闪烁,映衬着远处高楼模糊的轮廓,仿佛这座城市在喘息着做最后的挣扎。

耳边,广播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像某种催眠的低语,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请所有居民保持冷静,配合防疫部门的行动。非必要情况不得外出,所有通讯将受到实时监控。”

那平静无波的语调中透着冷冰冰的机械感,像是一份精密计算出的安慰,试图掩盖更深层次的恐惧与绝望。然而,在博凯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他站在阳台,手扶着冰冷的护栏,眼神穿过城市的薄雾,望向那熟悉又陌生的高楼。今天是愚人节,一个本该充满玩笑和欢乐的日子。但此刻,整个城市再也没有人说:“别担心,这只是个玩笑。”

一切都是真实的,真实得令人窒息。

他闭上双眼,试图屏蔽那无尽的压迫感,但脑海中却止不住地浮现出吕梓萌的身影。那个坚定的、倔强的身影,以及她最后一抹微笑。那抹微笑,如同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内心,让他无法呼吸。

“博凯……” 她的声音微弱得像一片落叶飘坠,她努力挤出一抹微笑,仿佛是对这个世界的最后告别。

“谢谢你……对不起……”

她的笑容如此安详,像是终于释然了一切。可那笑容在此刻却成了愚人节的最大讽刺。曾经,这一天代表轻松与欢乐,而如今,这个世界对他们开的唯一一个“玩笑”,就是让生命的流逝变得无力反抗。

博凯猛然睁开眼,胸口像被什么压住了一样,呼吸变得急促。他的手指在阳台护栏上微微颤抖着,冰冷的金属触感无法让他回归理智。今天是愚人节,而他却连一个“玩笑”的机会都没有。

几小时前,安全屋的客厅中。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化解的紧张气氛,狭小的空间内,吕梓萌与博凯的对峙令人窒息。

“博凯,他们只有我了!”吕梓萌站在桌旁,双手撑着桌面,眼眶微微泛红,但语气坚定,“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梓萌……”博凯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但他的语调中依然藏着焦虑,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恐惧,“隔离区已经沦陷了。病毒扩散得太快,我们现在去,根本就是在冒险!”

“那是我父母!”吕梓萌的眼中燃烧着不可动摇的决心,声音几近嘶喊,“你要是害怕,你可以不去!但我是绝不会丢下他们的!”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却闪过一抹隐藏的脆弱。她低下头,语气中透着压抑的痛楚:“他们已经失去了一切,我不能……不能再让他们孤零零地等死。”

博凯沉默了,胸口压抑的情绪让他无法争辩。他看着吕梓萌那熟悉的脸庞,映着安全屋微弱的灯光,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他深吸一口气,语调低缓却带着一丝疲惫:“好,我陪你去,但要快。”

吕梓萌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在灯光下微微闪烁。

隔离区笼罩在阴冷的雾气中,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剂味道,混合着腐烂和死亡的气息。街道上零星散落着防护服、破裂的口罩,以及染血的纱布,宛如一片混乱的战场。偶尔有无人机盘旋而过,发出单调的嗡鸣声,像是死神的脚步。某些区域燃烧的车辆还在冒着黑烟,地上散落的破旧防护服和口罩像失落的战旗。

电子广告屏还在循环播放着“保持冷静”的标语,然而屏幕早已破碎,裂痕中露出闪烁的线路。这样的场景看似有秩序,却将彻底崩塌。

车子缓缓驶入隔离区的外围,窗外的景象令人窒息。随着车窗缓缓降下,一阵夹杂着消毒剂和腐烂气味的冷风钻入车内,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远处偶尔传来的咳嗽声,被夜风吹得支离破碎,像某种警告,却又显得遥远而无力。

吕梓萌紧紧抓住车门扶手,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她的目光在废弃的车辆和倒下的尸体中游移,每一眼都像是在揭开她心底恐惧的另一层帷幕。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因极力压抑的情绪而剧烈起伏。

“快一点,他们应该还在隔离区东侧的病房。”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试图让自己听起来镇定。

博凯点点头,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神冷峻而专注。他知道这段路程的每一分钟都是一场与死神的竞赛。他们很快来到隔离区深处,车辆被迫停下后,他们徒步前往一处临时病房。

临时病房内,空气比外面更加阴冷。灯光微弱,墙角堆积的医疗废弃物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吕梓萌的父母蜷缩在墙角,两人瘦得几乎成了影子,呼吸声轻微到近乎不可察觉。他们脸上浮现着病态的苍白,嘴唇干裂,手背上的血管紫黑分明,像是某种致命病毒已经在体内扎根。

“爸!妈!”吕梓萌冲了过去,蹲下身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眼泪终于无法控制地流下。她的声音透着无助与祈求:“我带你们回家,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她试图用急促的语气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绝望。

“萌萌……”母亲微微抬头,声音沙哑而虚弱,仿佛每一个字都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你……不该来的……”

吕梓萌的眼泪滑落,她摇着头,声音哽咽而坚定:“别说了!我不会丢下你们的!”她转头看向博凯,几乎是吼出声:“帮我把他们扶到车上,快!”

两位老人被小心翼翼地扶上车,车辆驶出隔离区十公里后,空气似乎稍微变得清新了一些,但这种短暂的“平静”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后座上,吕梓萌和父母挤在一起,她试图用一条毯子盖住两位老人的身体,双手却因寒冷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突然,母亲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那呼吸声像拉响了某种警报。她双手颤抖着抓住吕梓萌的手臂,嘴唇迅速青紫,眼神中满是愧疚和不舍:“对不起,萌萌……是我们……拖累了你……”

“妈!妈!坚持住,我们快到了!”吕梓萌的声音因慌乱而尖锐,带着哭腔的呼喊撕裂了车内的死寂。然而,不等她的话音落下,母亲的身体便无力地向后倒去。

空气中只剩下气流从母亲喉咙中划出的轻微嘶鸣,像是某种不甘的低诉。那声音很快消失,病房内的沉重安静被打破的瞬间,吕梓萌的父亲也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他缓缓闭上眼睛,头无力地向一侧垂下。

“妈——!爸!”吕梓萌崩溃地喊出声,泪水肆无忌惮地涌出。她摇晃着父亲的肩膀,哭喊道:“醒醒!别丢下我!”

车内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只有风声从未关紧的车窗中穿过,发出轻微的呜咽,仿佛在为这一幕默哀。

就在这时,吕梓萌猛地咳嗽起来,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她捂住嘴,但那止不住的鲜血从指缝中涌出,滴在她母亲的衣襟上。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博凯的双眼。

“梓萌!”他惊呼一声,几乎扑到后座,双手试图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胸口那股深埋的不安此刻彻底爆发,像毒蛇一样攀上他的脊背,将他的每一根神经紧紧缠绕。

吕梓萌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每一次起伏都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缓缓抬起,想要触碰博凯,却只是划过他的衣袖,无力地垂下。她的目光游离,停留在车窗外那渐渐隐没的废墟上,仿佛想将这一切刻进记忆深处。

她的目光回到博凯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有不舍,有歉意,却也有一丝释然。她的声音低如叹息,轻轻从唇间溢出:“博凯……谢谢你……”她的唇边浮现出一抹恬静的笑意,那笑意短暂却温柔,像是她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最后妥协。

她的目光缓缓失去焦点,最后一次凝视他,声音几不可闻:“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成了她最后的道别。她的身体随之松弛,靠在博凯的怀中,嘴角的笑容定格成永恒。

“别说了!坚持住,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博凯的声音因痛苦而沙哑,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她从死神的手中拉回来。他的脑海中翻涌着无数画面:两人第一次相遇时的微笑,她专注设计新设备时的侧影,甚至他们一起讨论未来时,她对生活充满希望的眼神。可这些画面此刻却像镜面般碎裂成无数锋利的片段,扎进他的心脏。

他抱着她,疯狂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然而,吕梓萌的头慢慢歪向一侧,嘴角那抹微笑永远地停留了下来,像是她最后的温柔赠予,却同时也是最深的绝望。

“不要离开我……”博凯的声音低哑,几乎听不见。他的喉咙像被火焰灼烧,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那些他曾想过要告诉她的未来——无论是重新建设家园,还是逃离这片绝望之地——都在这一刻化为齑粉,随风飘散。他闭上眼,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她最后那句“谢谢你”,那语气是如此的平静,甚至让他一瞬间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是一场愚人节的玩笑?

高速公路的边缘,风卷起尘土,穿过车窗发出低沉的呜咽。博凯抱着吕梓萌冰冷的身体,眼中泪光闪烁,胸口剧烈起伏。他的手紧紧攥住她的肩膀,指甲刺入肌肤,仿佛想要用这种疼痛唤醒她的生命。

“我答应过你……”他喃喃着,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我会保护你……但我却让你走了……”

他缓缓抬起头,初升的阳光透过破碎的车窗洒进来。淡金的光芒看似温暖,却冷得像刀刃,刺进他的皮肤。他注视着那遥远的地平线,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玩笑里——一个他永远无法醒来的玩笑。

“这不是一个玩笑。”他用力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可我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阳光洒在废弃的公路上,也洒在这座死寂的城市中。街道上的霓虹灯依然闪烁着,却驱不散四周的阴冷。巨大的广告屏上,黑白标语依旧循环播放着“保持冷静”。然而,在这一刻,博凯明白——“冷静”只是对那些失去一切的人的最后嘲讽。

初升的阳光透过破碎的车窗洒进来,淡金的光芒如同愚人节的玩笑——它试图伪装温暖,却反衬出更深的寒冷。

“我答应过你……”

他喃喃着,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我会保护你……但我却让你走了……”

这或许是愚人节真正的讽刺——这个世界最残酷的玩笑,是它让你以为自己还能保护所爱之人。

街道上的霓虹灯依然闪烁着,却无法驱散四周的阴冷。这曾是一座灯火辉煌的城市,但现在,仿佛只剩下一个冰冷的躯壳。远处高楼的广告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保持冷静”的标语,巨大的黑白字体映衬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更显得诡异和绝望。

曾经的愚人节是轻松和笑声的代名词,所有的玩笑都轻轻掠过,却不会真的伤人。然而今天,它成了一种荒诞的讽刺——这个世界最残酷的玩笑,是它让你以为还有时间去保护所爱之人,却在下一刻毫不留情地夺走了你的一切。

“这不是一个玩笑。”

博凯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颤抖。他的目光落在吕梓萌永远定格的微笑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而我,却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他抬起头,注视着初升的阳光透过破碎的车窗洒进来。那光芒明亮得刺眼,却冷得如刀刃,反衬出更深的寒意。这一刻,他意识到,愚人节从未如此真实——不是轻松的笑声,而是冰冷的现实在耳边低语:你所珍视的一切,都只是世界的一个玩笑。一个残酷到让人无法承受的玩笑。

博凯独自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曾经繁忙的上海,如今只剩下无声的废墟。高楼的广告屏早已停止播放,黑白的“保持冷静”标语像冷笑一般,静静悬挂在灰暗的城市天际。街边的小店大门敞开,货架上空空如也,地板上散落着被践踏的食品包装和破碎的玻璃,显然是仓皇抢掠后留下的痕迹。

无人机在低空盘旋,红色的扫描光柱像一把利刃,冷冷划过每一条街道,切割着这座城市的沉默。机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请返回住所。违反规定者将受到惩处。”那声音毫无情感,像审判者的冷酷宣告,将所有反抗的希望碾碎。

风卷起街道上的尘土,无人机的嗡鸣声像是大地的叹息,又仿佛是死神低沉的呢喃。博凯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一切,耳边的警告声模糊成一片。如今,这座城市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秩序,而秩序的代价是无数人类的生命。

他的脚步在一处长椅前停下。他的目光落在一个瘦小的身影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抱着一个破旧的洋娃娃,坐在长椅上。她的双眼呆滞,仿佛看穿了一切。她的衣服上沾满了泥污和血迹,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像一片被狂风吹打的小叶子。

长椅旁倒着的白布掀开了一角,露出冰冷的地面和一只瘦骨嶙峋的手。白布下的尸体散发出淡淡的腐败气味,与周围寂静的环境形成了诡异的对比。小女孩抱着她的洋娃娃,那洋娃娃的头发凌乱,脸上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主人的孤独与绝望。

小女孩微微抬头,目光碰到了博凯,却很快低下头,双臂死死抱住怀里的娃娃,一声不吭。她的眼神像被抽空了一切,只剩下无法愈合的空洞。

博凯的脚步僵住了。他想上前,却发现自己无法迈动双腿。女孩眼中的空洞让他回想起了吕梓萌,回想起她离世前的那个微笑——那个微笑里有释然,也有无法言说的痛苦。这一刻,他的胸口像被铁锤击中,眼眶微微泛红,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人机的嗡鸣声逐渐远去,街道重新恢复了寂静。博凯最终别过头,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他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回到安全屋时,天色已暗。昏黄的灯光在房间内投下一片摇曳的阴影,像是压在空气中的无形枷锁。博凯瘫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着一张旧照片。照片中,吕梓萌笑容灿烂,他的父母站在一旁,三人脸上的幸福仿佛定格在另一个世界。

博凯的视线游离,眼中写满了空洞与自责。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像是在触碰某种遥不可及的幻影。他低声喃喃,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痛苦:“如果我能更早破解那些数据……如果我没有妥协……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回荡,仿佛在向某个无形的深渊倾诉。他的手微微颤抖,将照片贴在额头,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照片的玻璃框上,留下了一道模糊的痕迹。

他闭上眼,记忆如洪水般涌来:她的笑声,她的愤怒,她坚定的目光,还有她临死前的那一抹微笑。每一个画面都像刀锋,将他的理智割裂得千疮百孔。那些曾经的温暖,如今成了吞噬他的深渊,让他喘不过气。

他猛地将照片放在茶几上,额头抵住双手,肩膀微微颤抖。他不敢回想,也不敢展望未来。他的双拳紧握,指甲刺入掌心,胸口深埋的不安与自责疯狂滋长,仿佛要将他彻底吞没。

“我还能做什么?”他声音低哑,喃喃自问,“我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又凭什么去改变什么?”

他的身体似乎在灯光下微微缩小,那种无力感将他牢牢锁住。然而,就在他沉入痛苦的深渊时,一道柔和的光打破了这死寂的房间。

“哥哥,这不是你的错。”娜娜的虚拟投影出现在他身旁,她的半透明身影带着一种冰冷的柔和。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吕梓萌和叔叔阿姨的死,是黑暗议会造成的。如果你放弃了,他们的牺牲才会变得毫无意义。”

博凯的肩膀一震,抬起头,眼神死死盯着娜娜。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痛苦和压抑已久的怒火:“可我还能做什么?我已经失败了!我连他们都保护不了,凭什么去救别人?!”

他的声音如低吼,打破了房间的沉默。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挣扎的光芒,像是被困在黑暗中的野兽,无处发泄却又无法逃离。

娜娜的虚拟身影向前迈了一步,半透明的手轻轻落在他的肩上,试图传递某种温暖。她低声说道:“哥哥,你已经破解了一部分数据,只要继续努力,就有机会找到黑暗议会的弱点。吕梓萌的牺牲不是你的错,但如果你放弃,那才是真正的失败。”

她的声音如同一根刺穿黑暗的细线,将他从痛苦的深渊中拉起。他沉默了许久,胸口依然压抑得难以呼吸,但那股崩溃的情绪似乎渐渐平息。他握紧拳头,手指关节泛白,指甲刺入掌心,似乎要用这种疼痛将自己拉回现实。

“改变这一切……”他低声重复着,像是在咀嚼这个短语的意义。他缓缓直起身,将照片放在茶几上,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那玻璃框反射着昏黄的灯光,如同一盏微弱的指路灯。

“给我点时间,娜娜。”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决绝,“我需要从这地狱中爬起来。”

娜娜的投影微微点头,语气中透着柔和的鼓励:“我会陪着你,直到最后。”

窗外,初升的阳光洒在城市的废墟上,那光芒如此明亮,却照不进人心的深处。它看似在宣告一个新的开始,却像愚人节的伪装,将所有绝望包裹在一层虚假的温暖中。

(第3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