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史唱着《喀秋莎》，眼泪止不住的流，俩女鬼也被感染了，开始暴风哭泣，只不过流的不是泪而是两道血痕。
老徐也加入。
苟德柱就这么静静的听着，眼角湿润，时不时抹把脸。
一曲终了，老徐和老史也不怕了，这那是什么鬼？这他妈是军属！
苟德柱吐槽：“今天的风儿好喧嚣啊，然而这风又似在哭泣，还他妈带沙子。”
这货死了嘴都是硬的。
俩个女鬼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又被这丫整笑了。
苟德柱很是得意：“对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咱们得展望未来，向前看。”
“对了，你俩为什么没受香火？连个祭拜都没有？你俩的对象回来没？”
说到这些俩女鬼又有泪崩的趋势，苟德柱心说：坏事了，估计有大麻烦。
果不其然，孙春华开口：“跟你说的这些不是什么秘密，我们跟很多人都说过。当兵的、当官的、修行的都有，但是我们这种…说人又像鬼，说鬼不入轮回，谁来管我们呢？至于他？被抓去了。”
苟德柱也看明白了，赵大妮就是个传统农村姑娘，估计做事救人没问题，但是认知水平不敢说多高，很多消息她都不知道，但孙春华绝对知道不少重要消息。
估计这个世界的突破口就在她身上了。
他也没继续问，看了眼老徐和老史，“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咱找个水源就地休息吧。”
他俩自然没有意见。
苟德柱又对两鬼说：“从话里我听出来了，你们这不是孤例，周围还有和你们情况类似的吗？都叫过来，咱晚上好好说说这个事儿。你们放心，这俩人都是咱老百姓的兵，我虽然是个平头百姓，但是绝对不害鬼！”
两鬼听到他的话还是很麻木，估计已经反映过很多次，但是现在还是这样，结果不言而喻。
苟德柱没多言，信任这东西需要一点一点构建，没事儿就许大愿的基本上都是骗子，估计她们这情况被骗过很多次了。
当下顺着两鬼的指引找到了小河，就是孙大妮投的那条。
好像感觉怪怪的。
例行准备一应事务，点起篝火，三人多少有点儿心不在焉。
这次苟德柱很长记性的叫小丫头出来吃饭，顺便问吴哥有没有什么需求，吴哥很客气：“上香吧。”
泥菩萨再次被边缘化了一点。
围着篝火，四个人吃着速食，这情况老史都没有做饭的心思。
没过一会，三三两两的鬼开始汇聚，看样子都认识，可不嘛，都相互打招呼呢。
等三人吃完，孙春华飘过来，开口：“附近的都在这了，有68人。”
一众鬼估计简单的了解了下午的事儿，这会儿也没有七嘴八舌的问，素质那是没的说。
苟德柱开始问了：“这个世界我了解不多，但是你们这些，嗯，鬼为什么没有去轮回？还能白日出现？”
孙春华点点头，缓缓道：“那我从头说罢。”
“据传，光绪二十六年，也就是西历1900年，天降异人于岛国，其人携一杆大旗，落地竖起，迎风招展，此后报纸上开始出现各种死者复生的新闻，此后很多去世的人也会以鬼或灵的方式存在于世界上。这一事件后世称为庚子之变。”
“当时闹得很大的义和团里有人修出了炁，功夫变成了真的，后来有道士和和尚修出了真法，修士重现人间。”
“岛国的神道教也有了神异，而且出现的比种花还早，他们喜欢驭使鬼神，说什么鬼神，其实就是鬼。当岛国的鬼不够用，他们见八国攻破北都，所以就动了心思。”
“后来，岛国开始对种花的全面进攻，我对象就是那个时候去的东北。成为地下交通员后我才知道，原来岛国神道教与当时的天皇苟合，鼓动普通人去残害种花人。天皇获得世俗的权力，神道教获得各种被折磨的鬼魂。”
“他们甚至驱使普通岛国人去消耗种花修士，导致很多种花修士因为杀戮过甚被反噬而死。”
“种花用一代普通人和修士把他们赶了出去，然后又打国党。但仇是没法报了。”
“胜利后，要发展经济，岛国被美利坚暗中控制，传说美利坚强大的秘密是他们高层都是蜥蜴，这个我不清楚。”
“直到现在，很多事情都没有被妥善解决，我们这些战争寡鬼就是其中之一。我们能存在的一个基础就是对象滞留阳间，但是都不在疆土内，有些在半岛，有些被岛国人拘去做了鬼神。”
“不过我们死后有了感应，如果对象消失或屈服，我们就会消失。”
“我们也没办法，因为睦邻友好，我们没办法出去找他们。即使找到又能怎么样呢？他们都被关着折磨，我们生不能死不了。”
苟德柱是越听越皱眉，大势他懂，无非就是发展才是硬道理嘛，这些所谓的战争寡鬼全算起来估计不超过几万，形成的条件太苛刻了。次要矛盾要向主要矛盾妥协嘛。
但是这事儿吧，他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有点儿接受不了，毕竟他眼前就飘着好几十号鬼呢，真让她们就这么孤零零的飘着？
更操蛋的是那个神道教，什么玩意儿啊。他拍拍左肩，泥菩萨长了出来，他问：“你能感觉到那个什么神道教的大经吗？能不能给灭了？”
泥菩萨声音里透着兴奋：“能能能，太能了！不过我需要一些负面情绪做燃料，另外，需要去那个国家。当然，因果你担。”
苟德柱很诧异：“你还需要负面情绪？那之前在主世界？”
泥菩萨理所当然：“主世界的事儿是假的，威胁，我最多就是爆发之后引动共鸣。”
老徐和老史一听，心下了然，默默记住。他们比较担心的是苟德柱，他苟东西的状态勾动的负面情绪应该不少。
苟德柱确认了泥菩萨能生效，然后对女鬼又是一通问，发现除了有低级修行者和鬼及对应的官方部门之外，其他历史进程和主世界区别不是特别大，目前已经是电子社会了。
他突然有了个坏主意。
他们不管咱自己动手，他们讨不回的债咱自己上门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