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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朋友。”楼临镜微乎其微地轻笑一声,看向两人身后的许吟湘和周泗,“那你们呢?”

两人坚定地回:“朋友!”

楼临镜在他们答话后,目光直接略过两个人,含着不带一丝温度的笑意看向戴玻。

“听到了吗,她不缺你这么一个朋友。”

戴玻接触到他的目光,竟是猛地一颤,连忙走到楼囚蝉身边,想要挽住她的胳膊,一边走还一边说:“囚蝉~我们都一起经历过一个任务了吗?怎么不算朋友!是不是因为刘零对你不喜欢呀,我一定会劝劝她的……”

他扯着一抹乖巧讨好的笑上前,只是还没挨到楼囚蝉就先被扇了一耳光。

他被扇得低下了头,压下眼里的阴狠,以为是楼囚蝉队友扇的他,心里还在想等他以后控制住楼囚蝉有她队友好受的!

没想到当他盛满泪光的眼睛抬起时,却看到了楼临镜还没放下的手。

“大……大人……”他大惊。楼临镜让他去当楼囚蝉的“朋友”,难道不是为了控制住她吗?

楼临镜啧一声:“什么腌脏东西,还想碰她?”

自己当初找上戴玻就是因为他能够通过肢体接触提取人的性格,再接触下一个人,把人变成他自己想要的样子。

在遇到王清清之前,他都是把人变成那种毫无存在感的样子,说什么就做什么。

然而再遇到王清清之后,它接触到她的性格,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把控制的人全部变成了王清清的同款性格。

张扬,聒噪,适合他隐在幕后。

戴玻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楼临镜,心中的疑惑和不解愈发强烈。难道自己误会了楼临镜的意图?之前自己了解到两个人虽然都姓楼,可是立场分明是完全相反的呀。

楼临镜的眼神里的笑更加具有讽刺意味:“怎么?不明白我为什么打你?”

楼囚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本来以为戴玻是自己一伙的,想要依靠控制人来分散别人注意力,壮大自己队伍去夺权。

结果他竟然叫楼临镜“大人”?

要是戴玻敢自己去夺,楼囚蝉倒是能高看他一眼,结果他这么没有眼光,竟然是楼临镜那一派的。

楼临镜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进了那个人的心口。

“对不起,大人。我现在……现在明白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楼临镜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好了,他知道错了,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吧。”楼临夏适时开口。

“当我不存在么?我凭什么接受他?”楼囚蝉一见楼临夏开口就去呛声。

他们也真好意思,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给她这塞眼线了。

“看清楚了,我有他们就够了,谁要这么一个阴暗软饭男!”楼囚蝉握拳,伸着大拇指往后比,她的身后正是她的队友们。

此时,她队友们的神情很是愤慨,尤其是周泗,盯着楼家叔侄三人的目光都能喷出火来。

被点名的戴玻又是一颤,他……阴暗软饭男……?

他只是在和王清清做戏!做戏啊啊!又不是真的吃软饭!王清清有一些大的动作甚至还是他暗示的,他是软饭男?

戴玻不信楼囚蝉不知道,可是碍于楼临镜等人在场,他只好把苦往肚子里吞,一句都不敢解释。

“真是朋友?”楼临宏说。

几人眼神坚定地可以原地入党,点着头。

“哎呀,那可真是麻烦了。”楼临宏的声音里满是惋惜,“罢了,都是好孩子,就先让你们玩一段时间吧。”

说着他就扯着楼临夏让出了路,放楼囚蝉四人离开。

楼囚蝉几人虽然疑惑,但有道不走非好汉,他们真的想要一秒钟之内就离这三个人远远的。

“就这么放走了?”楼临镜不赞同,视线还停留在那几人跑远的背影上。

楼临宏笑着,食指点一点几人的背影,不疾不徐地说:“怎么会,都说了,是让他们玩玩,这都还没开始玩呢。”

随着他的动作,几人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商场之中。

楼临镜也笑起来:“这才是你嘛,二叔,你还是这么畜牲。”

“比不上你这个小畜生。”楼临宏看看他把玩在指间的锋利铁片,摇摇头便离开了这里。

楼临夏也觉得这里再待下去就无趣了,嘱咐楼临镜一句,把戴玻推给他处理,也转身走人。

而楼临镜,见两人离开,莫名的笑了下,竟是盘腿在原地坐下了。

他目光盯着楼囚蝉四人消失的空地,笑容玩味:“呵……妹妹啊,我倒要看看,这一次没了血缘之间的羁绊,你和你所谓的‘朋友’能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在他的身后,戴玻听着他的呢喃,垂头发着抖,楼临镜不开口,他是怎么也不敢走,不敢坐下的。

而且为了不再惹怒楼临镜这个喜怒无常的人,他就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楼临镜想起身后还有一个自己,想起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而惩罚自己。

他之前可是听人抱怨过的,楼临镜惩罚人的时候,会把人固定在一块立着的木板上,摆成一个大字,然后自己站在三米开外,拿着他的铁片去给木板上的人描边。

只是不同于马戏团的那种把戏,他的描边是真描,正正好地把铁片飞到视线里那人最外沿的皮肤上,削下一片薄薄的血肉。一边飞着铁片,他还一边在笑,嘴里还会说着“哎呀真不好意思,不小心射歪了……”

然后到最后一片铁片落下时,一圈人形的,成“大”字的皮肉就会轻飘飘地从木板上飘落到地上,再被楼临镜拿到他的办公室里储藏起来。

这种刑罚,听着就让人直冒冷汗。

至于刘零,这会儿戴玻就没了心思去控制她,宛如一个电量耗光的机器人,不声不响地垂着脑袋,毫无生气地站在没有光影的阴暗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