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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有用行动来表明了他的答案——他也不管身后那人变成了谁,拽起来就跑。

但是大街上已经被围观群众堵的水泄不通了,他只能往善堂里钻。

群众似乎都很信任这个善堂,可是林空有并不是这里的人,并不会盲目的跟随大流去相信一个东西或是一件事情。

他那时候听到,他拽着的那个人说善堂里的善者是一个无底线触犯法律的人。

能说出这句话定然不是空穴来风。

这个善堂占地面积差不多有一个操场那么大,只有两层。

一闯进去,林空有才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房间,开了无数个门,连个大厅都没有。

或许是听到动静,一些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后面一只眼睛从门缝中窥视着外面的场景。

当他们看到林空有,或者说是偷盗了善堂货物的“楼囚蝉”时,又突然“砰”得一声把房门闭的紧紧的。

不知道为什么,林空有从他们的举动中看出了一丝恐惧。

他们在害怕些什么?

是怕他们接着偷东西,还是怕他们偷来的那一样东西。

“从善堂里拿到的东西要不放我这里吧?”林空有一边拉着“楼囚蝉”竞走,一边说。

让她把东西给他的原因确实有一部分是自己好奇心,但更多的是怕东西放在“楼囚蝉”那里的话,万一被抓到,那些人第一个搜的肯定是楼囚蝉的口袋,那他们前面这么大费周章的逃跑就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他还没有想好进一步劝说的说辞,“楼囚蝉”就从口袋里摸了两个小圆珠出来塞到林空有的手中。

哦……是眼球啊……

林空有这么想着,准备把它们揣到口袋里,突然感觉捏着的手感不太对。

怎么,弹弹的……?

他抓住时机往手里看了一眼,差点没把手里的东西甩出去——那两颗小圆球是肉粉色的,微微有些椭圆,上面还附着红血丝。

“……”林空有深深吸气。

这不是真的楼囚蝉,这不是真的楼囚蝉!

她是不会拿着这样的东西的!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不可以拿这样的东西!!!”林空有深呼吸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没忍住地说了“楼囚蝉”

他飞速的把东西扔进口袋里。

作为一个从小跟在楼囚蝉身边看过科学书生理书的男性物灵,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什么东西。

那……那明明是……

“哪,哪里翻出来的?”林空有问。

这种东西都能被善堂叫做“货品”,那这个善堂看样子也善不到哪里去。

而且既然是货,那这里一定还会有很多。

然而他这句话像是启动了“楼囚蝉”的什么开关,她突然跑到了林空有前面,反拽着他,拐了几个弯甩掉身后追着的那个提着大砍刀的女孩之后,停了下来。

“东西就在这一条走廊左侧的其中一个房间里,但你只能选择进入一间房,你会选择去哪一间?”她又切换回楼囚蝉的声线,只是比起正常的声音,现在的听着更加的空灵,在这空荡荡的,两侧都是房间的走廊上,显得极其诡异。

左侧一共有七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挂门牌号码以及一幅儿童画。

一号房间画着一件红裙子,二号房间是一支铅笔,三号房间是一张凳子,四号房间画着一根棒棒糖,五号房间是乘着半杯水的水杯,六号房间是刀叉,而七号房间则是一片三叶草。

右边的房间则没有挂牌,清一色的浅棕色实木门。

左侧七扇门的图案和林空有口袋里的那两个小球都没有直接的联系。

林空有沉吟了一段时间,略过了第一扇门。

那两颗小球是男性才有的东西,而儿童画画上画着裙子,暂时看来是不符合的。

停在第二扇门前的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楼囚蝉”的神情,发现她好像有一些雀跃。

他再转回去,低头看着门缝,那里洒落了一些铅笔削下来的笔屑。

或许也不是这个。

第三扇……暂时联想不出什么有关的,跳过。

到了第四扇时,因为棒棒糖的形状大小颜色都和那个小球差不多,林空有觉得试探一下。

他一边假意伸手握上门把手,一边用余光瞥着“楼囚蝉”的表情,突然发现楼囚蝉的表情中带上了楼临镜才会有的那种狡黠的笑脸,果断地把手抽了回来放进口袋里。

但是当他的手指接触到口袋里那两颗小球时,又和触电一样把手弹了出来,差点把小球也一起带出来。

不能伸进口袋、不能伸进口袋、不能伸进口袋……!!!

“噗呲。”他身后的人即便发现自己的反应被利用了,还是毫不留情地因为他窘迫的样子笑出声来。

林空有涨红了脸,也不顾着她了,直接向前走向其余几扇门。

他现在五感里唯一好的就是视觉,所以他只能依靠着眼睛观察到的一些细节进行判断。

半杯水的木牌子边沿有一些湿润的痕迹,如果硬是要和小肉球扯上关系,那只能把这一杯水想做福尔马林,或者是消毒用的酒精。

思及此,林空有硬是忍着恶心与窘意,从口袋里拿出那两颗肉球放在鼻子底下闻。

因为嗅觉极其微弱,他几乎要将肉球整个贴在鼻子上,但他并没有闻出那两者中任意一个的味道。

肉球上有的只有令人作呕的肉腥味。

第七扇门的刀叉很有可能是作案工具。

但楼临镜却用自己的声音懒散地说了一句:“温馨提醒~这间房间可以直接pass哦~不然你要是进去了连点渣渣都不剩下我还怎么和我妹妹交代~”

林空有并没有马上相信,而是在门前又站了一会儿,待看清楚刀叉后有用力画下又被擦掉的耳朵图案后,才离开前去第七扇门。

“你听到了吗?”“楼囚蝉”突然说。

“哦抱歉,忘记了你耳朵不好,再不进去,他们可就要赶来了……”她扫一眼来时的方向。

第七扇门的三叶草仔细看的话叶片的边缘微微向上弯了一道弧度,像是日本忍者的手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