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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宜明白这个道理,但今天看到他去医务室找陈海霞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的难受了。

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再看看吧!”

夏桂芬本想再劝,但看沈清宜的脸色,又忍住了。

程又青拉过沈清宜的手,“你要是心里实在过不去那个坎,就先别勉强自己,看他以后的表现,至少我觉得他今天就表现不错。”

沈清宜点了点头,“嗯!那我带着安安就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安安耷拉着脑袋牵着沈清宜的手,默默的跟在后面走着,也不说话。

沈清宜摇了摇被儿子牵着的那只手,笑道:“怎么了?安安不高兴?”

安安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妈妈不高兴,安安才会不高兴。”

沈清宜停下脚步,在儿子面前蹲下,“你哪里看出妈妈不高兴了?”

“从那个受伤的阿姨出现在医务室时,你就不高兴了。”

这小崽子还真是个敏感的,却又感觉很欣慰,她摸了摸儿子的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让爸爸和我们住在一起,我还想爸爸陪我去游泳,和豆豆的爸爸比赛谁尿得更远。”安安扬起小脑袋。

“平常爸爸也会来陪你啊。”

安安笑道:“我也想爸爸对你好,陪你说话,聊天。”

沈清宜忍不住笑了,“妈妈有你就够了。”

安安不说话了。

母子回到家里,洗漱完后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砚就坐在办公桌前计算着一道道测试原理,王志方就过来了。

他看着陆砚桌上堆了一叠高高的计算手稿,神情专注得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便直接在他身后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陆砚终于停下来了,拿着杯子起身打算打杯水喝,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王志方。

“什么事?”陆砚将杯子重新放回桌上问道。

王志方指了指他那一叠高高的计算手稿,“不是给你从E国引进了一台新的计算机吗?怎么不用?沪市的那批专家好几个都是留洋回来的,到时候知道你还在用这么老旧的方式进行计算,指不定会觉得咱们的人才跟不上时代。”

陆砚笑道,“你都说了,不能给你丢脸,所以得做两手准备。”

王志方走近,随意翻看了一下他的资料手稿,“干嘛要把A国的hb太空望远镜的写进去,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陆砚不以为然,“你不提别人就不会问了?再说人家还没有正式启用,离计划发射时间还有五年,效果未知,哪来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不过他们的设计方案确实是目前最先进最可行的方案,

它不受地球大气湍流影响,能达到物理上所能达到的衍射极限,也能达到最好的空间分辨率。

既然是上电视,为什么不能让关注这方面的国人,知道真相,产生改变和追赶的想法。

如果连个概念都没有,让国人怎么去寻找方向突破。

捂起耳朵才是真正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陆砚有时候很讨厌王志方的一些狭隘的想法,什么都是面子面子,面子哪有华国未来的科学发展方向重要?

王志方见陆砚看起来有点生气,脸色讪讪,“行了行了,写就写吧!”

说着又翻了两张,“还有sl数字巡天?”

陆砚脸色冷了冷,“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王志方笑道:“我知道你的方案会比sl数字巡天强,功课做得还挺完善。”

陆砚倒了一水回来,见王志方还坐在原地,“还有事?”

“那个王雪梅查到了,在市税务局做接待,我让人去调证据了,等忙完这批接待,我就去找她们领导。”王志方主要是来说这件事的。

陆砚点了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我已经去营运商那里查到了我媳妇常用的那部电话,拨到临城的通话记录。”

王志方接过手上的信封,打开一看,惊呆了,“电话营运商那里不是只能查半年吗?”

但一想到是陆砚,顿时又释然了,看着上面的通话次数,也变了脸色,“怀安安和安安出生的那年前前后后居然给你打了五十二次电话?”

陆砚没有说话,脸色沉得可怕。

“这个女人真是的,她到底是和你结了什么仇啊?”王志方突然开始同情起沈清宜来。

他收了通话记录证据,起身拍了拍陆砚的肩膀,“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我的人在前方不顾日夜的研究,这些小人居然敢在背地给家属使绊子。

我知道你做事凡事都讲究结果,而这件事如果按流程处理下来,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所以往后压几天,等过了研讨会再去找她怎么样?”

陆砚点了点头,“好!”

王志方出门后,陆砚继续埋头工作。

他是单独的办公室,有时候一旦专注,连下班点都不会记得,多亏了苏洋。

到了下午下班时间,苏洋一如往常的来叫陆砚,“又不在食堂吃饭?”

陆砚点了点头,“嗯!随后又说了一句,我今天不过你那边了,这段时间打扰了。”

苏洋好笑,“就咱们家种状况,算得上哪门子打扰,是媳妇准了?”

陆砚默了默,“算是吧!”

说完后背包下班,他本打算直接回沈清宜那边,但想到那些信,决定先回去一趟,给他打过这么多次电话却没接,虽然是误会也会生气的。

他想让沈清宜知道自己也曾给她写过很多封信,心里并非没惦记过她。

虽然晚了,但看到这些信,应该也会好受一些吧。

想到这里,又直接回了研究院的家属院。

钱桂花看到几天不归家的儿子,突然回来,而且离月底发工资至少还有一个星期,现在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简单的打个招呼,“回来了?”

陆砚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坐在屋里的其他人,很好,都在。

他拉了张椅子在屋里坐下,再次抬眸看向钱桂花,“妈,我上次让你们找的信都找着了没?”

陆铁生就知道这老二不会善罢甘休,提前把所有的信都筛选了一遍,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将这批信留下了。

凡是里面提及到寄钱的都挑出来了。

当时也是看到信的时候,才知道儿子一个月居然给这个女人寄三百五十块钱,他们二老一个月才八十块,一家人真是肺都气炸了。

好在是他先拿到信,想到儿子要是下次再寄信,落到这个女人的手里,知道寄了钱不给她,那不得吵翻天,以儿子的身份,单位领导肯定会顺着儿子的意愿处理,所以干脆借着这个理由把她赶走了。

“都这么久了,有些找不到了!”陆铁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