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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不要过多干预别人,你的好心之言,看似是帮助别人躲过的劫难,实际上是让别人失去了一次顿悟改变的机会。

有时候你所遇到的不幸,也并非是倒霉,而是老天在给你领悟道理,改变人生的机会。

有些人悟到了道理,从此咸鱼翻身,改头换面。

而有些人面对失意,悟不到道理,自暴自弃,就此消沉。

玄门有规矩,不主动干涉别人的事情。

除非他主动求。

张婧媛知道玄门中人,看姻缘最是毒辣,她本想问一下她和薄霁的事情。

就在她即将张口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小路上,薄霁正在和一个漂亮女生有说有笑。

张婧媛脸色瞬间难看,也不管锦朝朝在场,起身就大步冲上前去。

“薄霁,你们在聊什么。”她皮笑肉不笑地挡在两人中间。

刚才还满脸笑容的女生,垂着脑袋,拎着裙子快速跑了。

谁不知道,张婧媛喜欢薄霁。

母蚊子和他搭讪,都得挨几巴掌。

薄霁一边接受张婧媛的讨好,一边对外宣称,他对张婧媛只有兄妹情谊。

甚至公开表示,要追求白芷当老婆。

“婧媛,你把人家都吓跑了。你再这样,我以后就找不到老婆了。”薄霁扯了扯西装衣角,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张婧媛冷哼一声,“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跟其他女生来往。薄霁,你别太过份。”

薄霁满脸严肃,“我和你没有可能,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就算愿意嫁,你爷爷和爸妈都不会同意。更何况,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妹妹。”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我爷爷不同意,你就想办法让他们同意。”张婧媛语气霸道。

薄霁挺直脊背,故作满脸无奈,“你呀,我拿你没办法。婧媛,你不是小孩子了,别如此任性。”

张婧媛气急,“我怎么任性了?不过就是喜欢你,薄霁你太没良心了。”

“好好好,小祖宗。我努力行了吧,如果这次鉴赏会,我能拔得头筹,赢得你爷爷的赏识,我会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

张婧媛瞬间被安慰到,露出小女儿的娇羞姿态,“这还差不多。”

锦朝朝在远处看着,抬起大掌捂住脸。

没眼看!

大概一个小时后,张未明收到了今日鉴赏会的鉴定结果。

他看着统计员手中的名单,第一名赫然写着司冥夜。

这时候锦朝朝刚好走过来。

“张老先生,今日鉴赏会的头筹出来了吗?”锦朝朝笑问。

张未明目光落在她旁边的司冥夜身上,“锦小姐,你确定没有跟身边人透漏一点儿风声?”

锦朝朝不解,“从未,这种事情,我没必要撒谎。”

张未明把手中的名单递给锦朝朝,“你看看,想不到你身边的小娃娃,竟然有如此好的眼力。”

司冥夜凑到锦朝朝身边,伸着脖子看,“哇哦,我得了第一名。姐姐,我真是太厉害了。”

锦朝朝看着司冥夜雀跃的样子,眉头紧皱,严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老实交代,这是你自己独立鉴定的结果吗?”

司冥夜噘嘴,一副心虚的表情,也不说话。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薄霁走了过来,在看到名单上的头筹是司冥夜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张爷爷,这小子作弊了。他肯定是抄袭了我的,你看他选的东西,和我选的很像。”薄霁眼神阴郁。

虽然锦朝朝是张家的贵客,但也不能抢他的第一名。

先不说第一名能得到三件古董,就是今日得到的名利,也足矣让他在湘市混很多年。

今天他把薄零弄来,不能给别人做了嫁衣。

这时候名单只是统计出来,还没有公布。

这边的动静,引来很多人围观。

锦朝朝满脸威严,看向司冥夜问,“是不是你抄了他的?”

司冥夜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瞪了眼薄霁,满脸不屑道:“我才没有抄他的,这个青花瓷大肚瓶是薄零选出来的。还有这个银镶玉的首饰盒,也是薄零选的。凭什么他可以霸占别人的鉴定成果,我为什么不行。”

“你……简直满口胡言,这明明是我自己鉴定的结果。”薄霁愤怒,满脸赤红,同时也心慌的厉害。

这件事只有他和薄零知晓,这个小屁孩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薄零告诉他的?

好的很!这个薄零,竟然敢背着他阴他。

司冥夜看向锦朝朝,举起四根手指发誓,“姐姐,我保证。这幅画,是我自己选的。我是不懂画,但我感觉这幅画和咱们家藏书阁里的那幅画的风格很像,所以我就选了这幅画。至于其他两件,确实是我偷听薄零和薄霁说话,抢着选的。”

张老爷子翻开司冥夜交上来的统计资料。

他选的那幅画,是王维的真迹,因为流传下来的极少。

所以这幅画一般人根本认不出来,就算看到了,也不敢认确定是真迹。

张老爷子忽然笑出声,“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锦小姐身边的小童。这孩子有眼力,能在几百幅画中,选中这一幅,足矣说明他的观察力很强。就凭这一点儿,这头筹给你算是公平。”

因为这幅画的价值,已经超越了现场所有真迹的总价值。

张老爷子带着众人来到王维的画作前,锦朝朝惊讶地看向司冥夜,“这幅画确实和家里的那副有异曲同工之处,你竟然能认出来,是我小看你了。”

司冥夜嘿嘿笑,“姐姐,我说了,不会给你丢人的。”

薄霁见大家都在欣赏这幅画,心里非常着急,“张爷爷,我选的那副画是真迹吗?”

张未明就不喜欢薄霁身上那股轻浮劲儿,看着还没一个孩子给人的感觉舒服。

他翻开张未明的鉴定成绩,然后走到画作前开口,“这一副是齐老的真迹,但因为有损坏,有修复的痕迹。如果讲价值,这幅画远远不及王维的真迹。”

薄霁皱眉,“张爷爷,司冥夜偷了我的鉴定,青花瓷和银镶玉首饰盒,不应该作为他的成绩。”

张未明见他提起,顿时反应过来,“刚才司冥夜说,他是抄了薄零的鉴定,现在你又说他抄了你的,到底你们谁抄谁的?”

司冥夜有恃无恐走上前,笑嘻嘻道:“准确来说,是我和薄霁一起抄了薄零的鉴定……不对……是薄霁根本不会鉴定,全靠薄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