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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阮柠,我让你爱我……

“厉城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说了,然然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法院将他的抚养权判给了我,你休想把人抢走!”

阮柠真是快被这些操蛋的人,这些操蛋的事给逼疯了。

如今的厉城渊,就像是来索命的冤魂一般,时时刻刻在自己的生活中使绊子,让她苦不堪言!

宴月亮柔柔一笑,一段时间不见的小姑娘,总给人一种脱胎换骨,走沉稳路线的感觉。

她莞尔,脸皮厚的凑上前,一把抓住阮柠的手,拍了拍,“阮姐姐,其实你迟早要结婚的,尤其是嫁给Kun先生,你想一想啊,李氏家族在新加坡的身份地位,会接受一个带着孩子的二婚主母吗?”

“宴月亮,首先,我与柠柠目前只是普通朋友,再者,我爱她,她若肯嫁,我会把整个李氏集团都送给她,然然也会视如己出。”

Kun.李扯掉头发上的生锈鱼钩,故意扔到厉城渊那高贵的一双脚丫子旁,纯牛皮的鞋面,刮出一道碍眼的瑕疵。

他坚定的,站到阮柠身边,“厉总,看来最近盛源的麻烦,还是有点太少了。”

“盛源正在和逊克进行合并前的资产评估,Kun,有一件事你要搞清楚,在京港,李氏,不过是一只讨人厌的苍蝇罢了。”

自从李氏的重心回归京港,Kun.李在新加坡和国内来回跑,就为了能在更短的时间内,为集团沉淀更多的资本项目。

但盛源不计成本的阻挠,仍是叫李氏集团这一年在国内的利润报表,很不好看!

“滚回你的地盘,Kun,我的女人,我的天下,你以为,你有本事能染指一丝一毫吗?”

厉城渊推开想去挎住他胳膊的宴月亮。

小姑娘倒是比往常沉得住气,没作没哭,反而贤惠的侧开几步,站到一旁等待。

Kun.李的个头,和厉城渊差不多。

可这会儿子乍一看,总觉得,那狗男人身上的森冷气场,活生生就能在无形的空间里,撕开一条冒着地狱之火的裂缝!

他抬手,压在Kun.李的肩膀上,用力一摁。

Kun.李攥拳,整个身体都紧绷着,来抵抗这一只手的雷霆之怒。

“厉城渊,你配不上柠柠,你以为,你真的赢得了你哥吗?”

身在局中,再高高在上的人,也是一只睁眼瞎!

厉城渊浅笑。

他的唇瓣很薄,微微勾起时,会带出一股子嗜血的狂热。

蓦的,收回手,弹了弹Kun.李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再侧眸,提醒,“然然需要在一个健全的,有父亲和母亲的环境下长大,阮柠,你自己想一想,到了法庭,法官会偏袒一个生下孩子后,欺骗亲生父亲的母亲吗?”

狠狠一锤,砸的阮柠外焦里嫩。

是啊。

如今在京港,法律体系和在芬兰,是完全截然相反的两套规定。

欺骗,隐藏,私生子这几个标签,外加单亲妈妈的负面性,都会让她失去很多胜算。

“好好想一想,安市是你的老家,在这里放松一些,我等你的答案。”厉城渊说完,朝朴女士扔出一张黑卡。

朴女士用本族话说,“一百万一宿,住吗?”

“什么?”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为您办理入住手续。”老太太去刷卡了。

Kun.李噗嗤一声,讽笑,“蠢货!”

他用的,也是朴女士的本族话。

阮柠还在为然然的事,心力交瘁,没多留意到这一个小小插曲。

人一回头,径自往小房间里走。

宴月亮跟她擦肩而过,故意压低声音,脖子上的围巾被冷风吹开一层,横七竖八的疤痕,还没完全愈合,丑陋又狰狞。

阮柠睨一眼。

她加快语速,捂着脖子,“阮姐姐,然然是个好孩子,但可惜了,他也成了城渊哥手里的一张王牌,你觉得,你能为了一个男人,就舍弃自己的亲儿子吗?”

小房间的门,砰!一声关闭。

其实宴月亮说的没错,在确定然然的抚养权不会被抢走之前,厉城渊到底还是占据了上风。

一整个白天。

偶尔有几个村子里的小孩子,来朴女士的民宿玩。

有淘气的,把地上混着泥土的雪堆,踢起来,弄了宴月亮一身。

她好像很烦躁一样,一把捏住淘气包的后脖子,把人小孩的脸,直接狠狠的,摁进了雪堆里。

咒骂,“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翻不了身了,对吗?都敢跟我蹬鼻子上脸,哈,我不会就这么服输的,我绝对不会!”

朴女士拿着一份海鲜石锅拌饭,配了一些自制的小菜,走进阮柠的房间,看院子里一眼,大吼,“发什么疯?把孩子放开,不然,我去找你老公!”

一听要去找厉城渊,原本那么爱城渊哥的小姑娘,分分钟吓的浑身哆嗦,落荒而逃。

“奇怪,这夫妻俩看起来,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有钱的傻大个家暴呢。”

朴女士心直口快。

阮柠从钱包里拿了饭钱,结账,“奶奶,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回京港,也许一趟安市之行,是我鲁莽了。”

离开墓园,离开城宴哥后。

她就像是一只急于逃离囚笼的小鸟,飞的那样快,却根本没注意到,脚踝上,始终系着一根铁链。

一切,皆徒劳!

“你那无名指上,戴过订婚戒指吧?”朴女士收了饭钱,冷不丁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阮柠垂眸。

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的,大拇指,就会来回在上面摩擦,一遍又一遍。

“嗯,是我最爱最爱的一个男人,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以为,我自己一辈子只会嫁给他一个人,但最后,我做错了事,违背了诺言。”

在爱的水平线上,无论男女,都有可能会成为迫害的一方。

失信于城宴哥的事实,也无法用失去记忆来当做挡箭牌,寻求自我安慰。

“那为什么放弃?你不爱了?出轨了?”朴女士这直肠子,真让人犯愁。

阮柠摇头,鸦羽般卷翘浓密的长睫,湿漉漉的,沾染了水汽。

她侧头,快速用手背擦拭,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是我……我不能让他……让他为了我,舍弃自己的一整个人生,他不欠我什么的,一点都不欠。”

缘分断了线,就真的接不回来了!

房间里,汤汤水水冒着温暖的热气,白茫茫一片,熏的阮柠鼻头红彤彤。

须臾,朴女士长叹一口气,“那就让你的那个他,彻底死心吧!”

“什么?”

不等阮柠反应过来。

小房间的门一开,Kun.李的怀里,就硬生生,被朴女士推进来一个娇软的身躯。

民宿院子里。

厉城宴一身浅灰色的毛呢大衣,红色针织围巾,笔直的长腿踩过青石砖的地面,发出哒哒哒的轻响声。

他呵一口冷气,询问,“您好,请问您这里有一个叫阮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