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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一声脆响,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玄天宗上空回荡。

护山大阵,终于不堪重负,彻底破碎。

黑色的魔气,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入玄天宗。

“杀!”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彻云霄。

无数魔族士兵,如同黑色的潮水,涌入玄天宗。

玄天宗的弟子们,虽然早有准备,但面对如此汹涌的魔潮,依旧感到一阵绝望。

“拔剑!”

白晏雎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清晰,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玄天宗弟子们,纷纷拔出佩剑,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他们知道,今日一战,必将九死一生。

但他们没有退缩。

为了守护宗门,为了守护身后的同门,他们必须战斗到底。

魔族士兵,势如破竹,一路杀向玄天宗内。

玄天宗弟子们,奋力抵抗,却如同螳臂当车,根本无法阻挡魔族的脚步。

鲜血,染红了玄天宗的土地。

惨叫声,不绝于耳。

白晏雎手持长剑,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在魔族士兵中穿梭。

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能带走数条魔族的性命。

但魔族士兵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杀之不尽,斩之不绝。

关承泽,一路过来,如同闲庭信步一般,轻易击败了众多玄天宗弟子。

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眼中充满了不屑。

“白晏雎,你的实力,似乎提升了不少。”

关承泽看着白晏雎,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可惜,依旧不够看。”

白晏雎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长剑,挥舞得更加迅猛。

两人战至一处,剑光交错,如同两道闪电,不断碰撞。

魔族神秘人,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色斗笠,看不清面容。

他站在魔族大军的后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而冰冷。

对于白晏雎等人的抵抗,他似乎根本不屑一顾。

他的目标,只有玄天宗的禁地。

他带着薛沐烟,径直走向禁地。

“拦住他!”

白晏雎怒吼一声。

但他却被关承泽死死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从天而降。

白晏雎,竟然越过了关承泽,直奔神秘人而去。

他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找死!”

神秘人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白晏雎不知如何突破了关承泽,挡在了他的面前。

神秘人看了关承泽一眼,关承泽也是有些诧异。

“你过不去!”

白晏雎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他的眼神,如同刀锋一般,锐利而决绝。

他知道,自己不是神秘人的对手。

但他依旧义无反顾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禁地绝不能被破!

神秘人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白晏雎,心中满是不屑。

蝼蚁一般的东西,也敢螳臂当车。

杀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不过,此人还有用处。

他侧头,眼神冰冷地瞥了一眼薛沐烟。

“拦住他。”

薛沐烟会意,默默的提剑走了出来,挡在了白晏雎和神秘人之间。

白晏雎看着面前的薛沐烟,忽然感觉大脑一阵嗡鸣。

眼前这张白皙的脸,此刻在他眼中竟显得如此圣洁,不可侵犯。

一股奇异的力量,仿佛控制了他的思维。

保护她。

臣服于她。

这些念头,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让他无法思考。

薛沐烟看着神情恍惚的白晏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缓缓抬起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刺向了白晏雎的心口。

剑尖刺破衣衫,刺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温酒踏云而来,正好目睹了这一幕。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大师兄!”

温酒的喊声,如同惊雷般在白晏雎耳边炸响。

他猛地清醒过来,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鲜血,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温酒踏云诀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几乎是瞬间便来到了白晏雎身边。

她眼中的愤怒和担心,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薛沐烟!”

温酒怒吼一声,手中长剑挥出,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奔薛沐烟而去。

薛沐烟猝不及防,肩膀被剑气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鲜血喷涌而出。

她踉跄后退,眼中满是惊恐。

温酒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白晏雎,焦急地问道:“大师兄,你怎么样?”

白晏雎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我……我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努力回忆着刚才的场景,却只记得一片空白。

温酒看着薛沐烟,眼中杀意涌动。

这个女人,竟然敢伤她的大师兄!

温酒右手轻轻覆在白晏雎胸口狰狞的伤口上。

莹莹绿光自她掌心流泻而出,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渗入伤口。

这绿光,带着浓郁的生命气息,所过之处,血肉模糊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薛沐烟却是轻声笑了起来。

“没用的。”

她眼底全是疯狂,如同困兽般绝望而疯狂。

“我的剑,是沾染了魔气的剑。”

“这伤口,只会无限扩大与溃烂。”

“不可能有人能治愈。”

“温酒,你就看着你最珍视的人都死在你眼前吧!”

温酒手下不停,只是视线冰冷地看向薛沐烟。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彻骨的寒意。

那眼神,如同万年寒冰,仿佛要将薛沐烟冻结。

薛沐烟心中打了个颤。

与上次温酒想杀她的眼神不同了。

这次,多了更多的冷意,更多的……漠然。

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白晏雎胸口的伤口,竟然真的在慢慢愈合。

鲜红的血液停止了涌动,狰狞的伤口开始收拢。

薛沐烟的笑容突然崩溃了。

“怎么可能!”

她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有人能对抗天……”

话语戛然而止。

薛沐烟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

她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满是慌乱。

温酒收回手,确定白晏雎的伤势暂时稳定下来。

她轻轻将白晏雎交给虞锦年。

“二师姐,照顾好大师兄。”

虞锦年点点头,扶住白晏雎,眼中满是担忧。

时星河已经与魔兵战斗起来了,符箓漫天飞舞,如同绚烂的烟火。

白晏雎看着温酒,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无力地张了张嘴。

温酒缓缓站起来。

她手中的长剑,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

剑尖直指薛沐烟。

“死!”

一个字,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